严覃自从失控那天后再也没出现在知缘面前了,而离婚协议书,知缘也不知道他到底签了没有。
但是跟沈隽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
知缘刚从自己的新房子走出来,就看见沈隽倚在树边,身前背了一把吉他,见到知缘出来,悦耳的曲调便响了起来。
沈隽眉眼含笑,缓缓唱着知缘从没听过的曲子,温雅的模样令人心动。
曲罢,沈隽走到知缘身前向她伸出手,开口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在下今晚有荣幸请你吃饭吗?”调侃的语气中带着认真。
知缘抬了抬下巴作思考状,然后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看在本姑娘今天心情大好的份上,走吧。”
沈隽笑着走到副驾座旁替知缘开车门,然后自己走到驾驶座坐上。
“我订了你最爱吃的意大利餐厅,吃完想去哪儿玩吗?”沈隽余光一直注意着知缘。
知缘摇摇头,“我晚上还有事,吃完我就要走了。”
沈隽听完,眼里显出藏不住的落寞,但还是语气轻松地回应知缘,“好,我送你过去吧。”
知缘忙拒绝,“我自己去就好啦,总是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只要是你,做什么都不麻烦。沈隽暗暗地想。
“好,那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记得找我。”
吃完晚饭后已经是八点左右,饱餐一顿的知缘来到一家酒吧,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后走进去。
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人拦下了,是酒吧的保安,他右手一伸,语气强硬地说:“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知缘眨眨眼,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
原身的样貌十分可爱,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哪个学校偷溜进来玩的高中生,而身份证上却又确确实实地表明了她是个成年人,于是保安讪讪地站到一旁,让知缘进去了。
知缘坐到吧台上,一口气要了好几瓶度数高的酒,闷声喝了起来。
吧台里的调酒师看了她几眼,想了想还是不要管了,每天都有喝闷酒的人,只不过今天这个好看一点而已。
不知道喝了多久,知缘感觉脑袋开始有些晕晕乎乎了。
拿出手机,拔打了严覃的电话,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响了很久,没人接听,当传来一阵机械的女声时,知缘挂掉,继续打过去。
反复打了几次,就在知缘快要放弃时,终于接通了。
“什么事?”严覃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沉默。
而严覃竟然好脾气地没有挂掉。
过了一会,知缘软软开口:“......老公,你在哪?我好想你......缘缘想你嗝......”
严覃听着她的声音,心头发软,声音也放柔了下来:“你喝酒了?在哪?”
“没有......嗝......就喝了一点点!”知缘伸手捏起一撮发丝转圈圈,“缘缘在......W酒吧。”
另一边的严覃挂掉电话,把手里的工作丢给了一旁的助手,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知缘坐在吧台椅子上,整个人瘫在了桌面,她喝醉的模样甚是可爱,引得调酒师忍不住跟她说了两句话,知缘也异常乖巧地回了他几句,二人一派和谐,直到严覃的到来。
严覃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刚刚还稍显柔和的眉眼此刻又冰冷了起来,他有些愤怒地提起知缘,把她揽在自己身上。
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调酒师,抱着知缘就走了出去。
调酒师回过神来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忙搓搓胳臂,企图忘掉刚刚那个眼神。
知缘像没骨头似的贴在严覃身上,回想起刚刚她跟调酒师有说有笑,严覃气得把她甩开。
这一甩直接把知缘甩到了地上,严覃下意识想抱她起来,他明明没想那么用力的,知缘却是不起来,她顺势坐到了地上,脸颊泛红,眼里雾气蒙蒙,直直看你一眼让人心都化了。
她一直看着严覃,眨巴着眼,就在严覃快忍不住抱她起来时,知缘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阿覃,你今天终于回我们的家啦,你工作那么辛苦,一定很累了吧,快坐,我给你熬了汤,等我去拿。”
知缘带着严覃坐到街边的椅子上,然后转过身想去拿所谓的汤。
严覃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就在知缘迷茫地摸不到自己煮的汤时,严覃抱住了她。
半晌,一滴眼泪滑落过知缘的脸颊,砸到严覃的手背上。
这滴泪把严覃砸醒了,他慌张地放开了知缘,转身打电话吩咐司机来载知缘回家,等到司机到时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