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缘醒来时已经是在跟严覃的婚房里了,窗外阳光明媚,揉了揉发疼的脑袋,知缘打量起四周。
家具依旧是她离开前的样子,而且干干净净,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打扫。
“醒了?厨房有粥,自己去吃。”
严覃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交叠着腿,手上拿着报纸。
知缘愣了愣,缓缓下床,轻轻说了一声谢谢,穿上鞋子下楼。
严覃在她走后不久也跟着走了出去,看着知缘走进厨房端了一碗粥出来,嘴唇微嘟吹走热气,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知缘没有抬头看他,慢吞吞地喝下粥。
感到胃里开始暖和了起来,知缘放下碗,打算回家。
“去哪?”严覃有些急切地开口,似乎察觉到自己语气的不正常,又轻轻咳了两声。
知缘疑惑地看他一眼,又转过头说道:“回家。”
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严覃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最终只能默默看着知缘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要是不离婚的话......
严覃眸光一亮,他不离婚了。
知缘还没回到家就接到了来自严覃的电话,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接听。
“有事吗?”
“知缘,我想请你吃饭。”
知缘呆住了,严覃为什么突然想请她吃饭?女主的地址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吗,为什么不去找女主反而来找她吃饭。
“明晚七点,我在X餐厅等你。”
还没等知缘回答,严覃就怕她拒绝般立刻挂断了电话。
知缘蹲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实在是搞不懂男主的想法。
回到家,看见熟悉的人正候在门口,沈隽一见到她便露出了如沐春风的笑容,“缘缘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没看见你。”
刚刚还有些郁闷的心情在见到沈隽后丢了个一干二净,她笑着打开房门邀请沈隽进去,冲了两杯茶端到客厅。
沈隽端在手上没有喝,神情有些难过,他开口道:“缘缘,我妈生病了,最近在A国修养,我来是跟你道别的,我要去A国一段时间了。”
“没事的你快去吧,阿姨病的严不严重?等阿姨病好了你再回来也不迟,快去吧!”知缘紧张地拉起沈隽就往屋外走。
沈隽心头一甜,趁知缘不注意悄悄握了一下她的手,耳根微红地说:“机票已经准备好了,我等会就去,你不要太担心。”
知缘把沈隽送到机场,看着沈隽走向登记处还不忘回头跟她摆手,眼里荡着笑意。
第二天很快就到来,知缘开着车来到餐厅,门口摆满了一束束的玫瑰花,没有在意地走进去。
偌大的餐厅里每桌上都点着微亮的蜡烛,角落一位钢琴家正忘我地弹奏曲目,悠扬的曲调回荡在四周。
严覃就站在知缘的面前,身着黑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桃花眼里布满了认真,他手捧玫瑰,与知缘对视上了,扯出一抹笑,可以看出他平时不太爱笑,因为这个笑容,令人害怕。
知缘看着有些笨拙的男人摆着怪异的姿势朝她伸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
她泪光闪烁,牵起严覃的手走到座位坐下。
“今晚的布置,你喜欢吗?”声音有些紧张。
知缘拿起刀叉,点点头。“我很喜欢,谢谢你。”
男人扯了扯嘴角,又是一个笑容,随后垂下眼眸,回去之后得给助手加工资,他总算出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主意。
接下来的时间就只剩下了刀叉碰撞声。
吃完晚餐,严覃提议一起散散步,知缘答应了。
夜晚城市的街道上,霓虹闪烁,二人并排走在湖边小道上,沉默无言,知缘没注意到前方有块石子,一不小心就被绊到了,严覃一直在注意着知缘,立马伸出手接住了她。
知缘倒在严覃怀里,他身上是自己曾迷恋熟悉的味道,脸色绯红,脚踝却不适时地传来一阵疼痛,疼得知缘眉头直皱。
严覃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急忙把她打横抱了起来走向车边,知缘被抱的无措,脑袋一片空白。
当坐上副驾驶而严覃在查看她的脚踝时才回过神来。
平日冷冰冰的人现在却半蹲在她的身旁,令知缘有些受宠若惊。
“扭伤了,我们去医院。”
严覃说完,疾步坐上车油门一踩就走了。
因为来餐厅吃饭而穿的不是很多的知缘被冻的瑟瑟发抖,严覃目光直视前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外套脱下盖到知缘身上。
知缘眼前一黑,然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手指捏住外套边缘,眼泪掉了下来。
严覃只听见了知缘的抽泣声,再就是知缘的话。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以后舍不得你了怎么办。”
内心狠狠一揪,严覃紧抿嘴唇,“那就不要离开我,我们不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