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0章 时遇是你害死的!(1 / 1)乔妮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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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呓语地说着醉话,脖子上起满了红疹。

喻疏白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画笔站在她的面前,叹了口气。

他将东西放下,把脚下的酒瓶立起,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要命。

他就知道,她支他出去一定没什么好事。

“走吧,傻子,我们去医院。”

喻疏白轻轻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直手臂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抱起。

在转身的那刻,他看向梁清和时遇的墓碑,满是严肃地说道:“叔叔阿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梁墨身上夹着酒味,两边的碎发贴在脸上,她似乎不太舒服,来回在他怀里摩擦着脸。

不一会儿,脸蛋更红了。

喻疏白没有办法,停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乖,别弄了。”

没有意识的梁墨并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还是不断地挠着自己的脸。

他看了看,不远处有一家超市,他重新抱起她走了过去。

毛巾裹着冰块敷在她的脸上,那不安分的手和脸都安稳了许多。

“喻先生吗?”一辆车停在了他的脚下,他点了点头,抱着梁墨上了车。

“喻先生可好久没来了,我家先生可是很想你。”

驾驶位上的人边说边看着后视镜里的人,被一束极冷的目光吓得悻悻收回了视线。

“醒了?”在梁墨还未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喻疏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酒气才散,迷迷糊糊的,头有些疼。

突然一只手拿着一个杯子出现在了眼前。

她抬头看着喻疏白,有些无辜。

“怎么?我还没说你就知道自己错了?”他调侃着她,把杯子塞到她的手里,“白酒好喝吗?你还挺厉害,直接跳了几级,来了个几十度的。”

具体多少度他当时没来得及看,现在想想自己就应该拍下来的,凡事讲究个证据。

“那是给我爸喝的。”

“我看了看,叔叔可是连一杯都没喝完。”

“”真不知道观察这么仔细做什么。

“难受吗?”喻疏白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好,也没多怪她。

她借坡下驴,顺势揉了揉自己的头,“太难受了。”

原本就想着借着话题把上个话题过去,没想到喻疏白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替自己揉起了头。

他手很凉,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冷,不过按在她的太阳穴上倒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他的手停了下来,似是想到什么了。

从不远的镜子里,梁墨看到了他的神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陆争说梁叔叔去找苏兢了。”

“他倒是不避讳了。”她满是讥笑,又像是满不在乎。

“梁叔叔可能要把苏兢弄出去。”

其实原本也关不了苏兢多久,梁墨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回忆下以前的生活,给她个教训。

没想到,还是有人坐不住了。

“不用管他们,你告诉陆争。”

“阿墨,我们去”

“我们去找何叔叔吧!”有些事,还需要何煦的帮忙。

喻疏白点了点头,咽下了自己刚想说的话。

其实,有些事情,只需要一个证据,但是过于执念于这个东西,不知道对自己来说,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害。

“梁遂已经被梁叔叔关到了家里。”喻疏白一直派人盯着他们,他们有什么动静他也不想瞒着梁墨,至于要怎么做,全看她。

她点了点头,“叔叔那里对于梁遂来说是安全的。”

梁墨抬手抓着了喻疏白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先回去吧。”

“嗯?”

“回容市。”她眼睛里流转着星光,似乎想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那何煦那边”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行动,如果苏兢被放出来,再加上梁述对她的冷处理,梁墨没有自保能力,他不放心。

“我没事。”她握着的喻疏白的手似乎更紧了些,笑了笑,“拜托你了。”

她需要做两手准备,而最可靠的人就是喻疏白。

看着他还有些犹豫,她晃了晃他的手,“有齐允,我在那边生活了八年,你还在担心什么?”

何煦现在在国外生活,正好她出国也去的那里,那边她比较熟悉。

“可是”

“叔叔这次将苏兢带回去肯定不会让她轻举妄动了,再加上阿遂也在那边,蒋君行暂时不会让他们回来的,我没有危险。”

确实,就算不是因为她,蒋君行也不可能让梁述这么痛快的回来。

梁述在蒋君行还没有完全强大起来的时候挡了他多少路,所以在他的地盘上,怎么也会让他和苏兢吃点苦头。

虽然现在他是梁墨是一伙的,但是如果梁墨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估计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走了?”梁述渐渐从窗前转过头,杨助理点了点头。

自从知道梁遂来这里之后,梁述就让杨助理也来了这里。

他现在是想走却走不了。

原本就是说为了让梁墨上钩毁了高速道,蒋君行也停了去清城的飞机和火车。

他相当于,被扣在了海市。

真是可笑,上一次他们的角色是互换的。

蒋君行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运货,他不甘心,直接把当时还多少势力的他扣了下来。

现在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蒋先生说让你将苏兢给他,他就开道。”

苏兢?他不可能只想要一个苏兢的。

梁述转了过去,他站在窗前,从这里眺望出去,能看到不远处洪江大桥的灯火,还有那在暗角独自闪耀的孤城。

他去过那里,那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说一句话,荡着回声,有些阴森。

但他知道,那不过是为了不让人靠近的手段罢了。

那边是蒋君行的私人财产,是从上一个人手里夺过来的。

过了这么多年,蒋君行也没想着要拿那儿怎么办,恐怕,里面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是,藏着什么人。

“墨墨离开了?”

“嗯,小姐去了墓园,今天去了国外。”他顿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下面的话。

“墓园。”梁述嘴里念着这两个字,好多年了,他也没再去过。

每次清明的时候,他都会让杨助理去给他们上香,已经这么多年了。

但是那些记忆却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梁墨的发现让他有了恍如昨天的感觉。

那时候的他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被吓醒。

梁清站在他的床前,质问着他,时遇在他的面前,满脸的恨意。

那段不被人知道的日子里,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煎熬。

以至于没日没夜地处理梁清留下的工作,以及照顾两个孩子。

他最近经常想,自己活得这么累是自己想要的吗?

如果时遇再见到他,还会不会喊他一声小述?

还会不会冲他笑一笑?

还会不会接过他手里的水?

“时遇”他蕴着眼泪,吸了口气,鼻子有些酸。

很多时候,他脑海里都会出现她的脸。

“我现在比你大了,你还是那么年轻,你还拿我当小孩子吗?”

“砰!”

门猛然从外面打开,杨助理连忙回头看去,苏兢满脸厌恶地看着里面。

快步走过来,梁述似是知道后面是谁,连头都没动一下。

“梁述,你到现在还在想着她?”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她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

“梁述,你对得起我吗?”她拽着他的胳膊,想要让他看向自己,梁述却像没有灵魂一样,眼睛连动都不动。

“时遇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

“啪!”苏兢捂着脸,似是不敢想,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打她的人会是梁述。

她嘲笑道:“怎么?被我戳到伤口了?”

杨助理有些慌张地拉了拉苏兢的胳膊,“苏小姐,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她将手放了下来,脸上有了一个红色的手印,眼睛猩红,满脸的怒气。

“怎么?我说错了吗?”她用手指戳着梁述的胸膛,“你敢说时遇不是你害死的吗?你敢说梁清不是你害死的吗?你敢说梁墨变成那个样子不是你害的吗?”

“怎么?现在后悔了?想改过自新了?”她呵呵笑着,头发有些凌乱,半张脸血红,这个样子有点瘆人。

“你配吗?”她恶狠狠地说道,“梁述,你记住,你是个有罪的人,比我的罪恶还有多,居然在想着好好生活,那我八年的时光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我不会肯的,梁述!”苏兢再也没有苏兢的样子了,她变得尤为陌生,好像曾经的冷漠只不过是她的表象。

“你再也不能干净地退出了。我要你永远记住,时遇是你害死的!这样,我们两个才更配,我们手上都不干净,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下地狱?梁述,你也得陪着!”

“说够了?”梁述眼里满是对她的厌恶和恨意。

苏兢有一瞬间的晃神,她好像是在想,为什么两个人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故事的开头往往极具温柔,可中间呢?满目荒唐,结局却两败俱伤。

所以,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好像渐渐地已经迷失自己了。

也许早就,迷失了。

“阿述”她的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梁述的时候就被梁述躲开了。

他眼里满是厌恶,看着看着她就苦笑了起来。

眼睛里像是泛着泪花。

她这一辈子,活得可真失败啊。

这么一小会儿,她竟然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可真是好笑。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她闭上了眼睛,将还悬在空中的手拿了下来,提着口气挺着腰板地走了出去。

在关上门的那刻,她坚挺着的背放松了下来,看着梁述的样子,她似乎都忘了事故的源头到底源于谁。

“董事长,苏小姐那边还用不用我去看看?”

杨助理暗地里叹了口气,他也算见证着那段时间流逝的人,竟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了。

只不过,苏兢这个样子,对住在这里的梁遂影响始终不好。

如果让他知道了些什么,那梁述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梁述摇了摇头,“去找蒋君行给她开点镇定的药,他会乐意这么做的。”

蒋君行这个人,还真让人有些看不透。

他以为他是针对梁氏来的,没想到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只不过是不让自己回清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真不敢猜测。

“那阿遂那边”

“他现在也回不去,蒋君行也不会让他走的,就让他在自己房间里好好待着,不要让他和苏兢见面。”

梁遂心思单纯,善良纯真,不见苏兢反而对他是好的。

“他前两天一直闹着要找墨墨,好像知道墨墨在查什么东西。”

“没事。”梁述想着梁墨,“她不会告诉阿遂一切的。”

虽然她没养在自己身边,但自己对于她的秉性还是比较了解的。

梁墨不可能会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梁遂的,因为没有人比她更加希望梁遂开心快乐,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杨助理点了点头,“曾经我也以为墨墨不喜欢阿遂呢,没想到她只是不会表达自己的关心和爱。”

梁述点了点头,梁墨像时遇,不论是性格,还是模样,她都占了七八分。

他第一次见时遇的时候,她也像梁墨这样大,甚至比梁墨还要小。

所以有时候见到梁墨,他总有些恍惚,好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她总小述小述的叫着,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那么好听。

时遇,我站在这里了,罪恶太多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带走呢?

他似乎太累了,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杨助理叹了口气,将毯子盖到了他身上,走了出去。

在低头关上门的时候,地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灯光照射着,晃了下他的眼睛。

一只耳钉。

他皱了皱眉头,这个耳钉,好像没有见过。

难道是苏兢的?

听着杨助理的脚步声越来越小,靠在门上的梁遂捂着嘴,像是被吓到一般,身上还有些发抖。

眼眶透红,很久都没有缓过神。

他听到了什么?

苏兢说时遇是叔叔杀的,母亲是叔叔害死的?

不可能!梁遂两只修长的腿伸展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晃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耳边却一直回荡着她的声音。

“啊!”他双手扣在耳朵上,一只耳钉掉了出来。

那是他想着问问梁述好不好看的礼物,想着送给梁墨。

墨色如她亦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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