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位是饿晕的。待醒时多喂些粥米便可。”
医官断完症,对茶桌旁坐着的涂灵娇恭谨道。
“有劳先生看顾此人。”涂灵娇道。
“是。”医官说完便退了下去。
涂灵娇的手指轻扣着桌面,茶桌上放着那封书信,她想不出此人究竟遭遇了什么,看来还是得韩少君看完信才能水落石出。
“小姐,姑爷回来了,此刻在书房呢。”镯子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涂灵娇闻言起身抓起桌上的信,出门道:“医官说此人无大碍,镯子,随我去一趟少君书房。”
“我不去。”镯子拒绝道,“我还是留下照顾这个人吧,看起来是个重要的,别有什么闪失才好。”
但她说这话时眼神略有闪躲,涂灵娇心下了然,定是茴之也在书房,她此刻不想同他碰面。
“也好。”涂灵娇说完径直往书房方向而去。
正走到书房门口便闻里头有说话声音。
“少君,近日玄水城外流民似乎多了些。”是尚琰的声音。
“嗯,我也留意到了。”韩非夜声音清冷,淡淡道。
“但下官曾于城郊乡镇查探,并无异常,近来也不曾有过旱涝之灾。”尚琰疑惑道。
“我也许能解开这个问题。”涂灵娇推开门,朗声道。
“娇娇?你怎么来了。”韩非夜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
“少夫人。”
“少夫人。”
尚琰与茴之道。
“少夫人刚才说你知道为何流民四起?”尚琰问。
“先看看这封信。”她将手边的信递给韩非夜说。
韩非夜见那封信上沾染了血污,当即起身绕过书案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地检查她是否安好。
“这不是我的血。”涂灵娇解释道。
幸好,韩非夜暗自舒口气。
这才拾起那封信打开一看,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尚琰见状上前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嗯。”
韩非夜沉声应了,尚琰接过信看完亦是神色大变。
只见信上寥寥数字写道:
松阳罹难,突遇极凶疫症,还望城主速速解救百姓于水火。
“怎么了?你们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涂灵娇疑惑道。
“少君,尚大人。究竟发生何事了?”茴之道。
“松阳遭大难了。”尚琰看着二人,神色微惶的道。
“松阳?难道又出了贪官?”涂灵娇想起那位梁大人仍心有余悸的说。
“比贪官更为棘手。”尚琰摇摇头道。
“是瘟疫。”
韩非夜道。
“瘟疫?”涂灵娇震惊地说,“怎么回事?”
“娇娇,给你这封书信的人,在何处?”韩非夜看着她道。
“是我今日在城门口捡的一个流民,饿晕了被我带回华焱府的。他知我是少夫人便将这封信交给我,让我务必要带给你的,眼下还晕在榻上呢。”
韩非夜了然,将那封信用烛火点燃了丢在茶缸烧成灰烬。
“少君,若是松阳果真遭逢瘟疫,那这些流民必是从那逃出来的。怕是也有感染风险,须得尽数抓起来才好。”
“瘟疫之说未被证实,现下大举捉拿流民恐会引起城中百姓恐慌。”涂灵娇微皱眉,开口反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