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当?放心,这次我带足了银钱绝不会被明新晓得。”慕容云音一拍腰包,十分慷慨地道。
“如此,甚好…”
显然她不懂自己的意思,涂灵娇低叹扶额说道。
慕容云音让舞姬换了更欢快些的曲子跳。涂灵娇兴趣缺缺地看了看,心中却想着待会要寻个由头早些回去,也不知韩非夜那头情势如何,晚些定要写封书信传给他问问情况。
韩非夜等人在驿站安顿下后,尚琰即刻去寻了城中所有医官来集结于驿馆内。
整个松阳共不过十余医官,还跑了一两个,剩下八人诚惶诚恐地低着头,等着上座主子的吩咐。
韩非夜捏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磕着茶盏,淡淡发问:“岐山主让诸位躲起来,所为何意?”
尚琰是在县衙中找到几位医官的,找到他们时发现一干人不在城中治病救人,却是被衙役看护起来的,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却不让大家出去半步。
“回少君,山主说…城中疫症太过严重,未免更多人被感染,让我等也不要出门救治,只在县衙内呆着,待山主处理完重症不药的百姓再出来救治其他轻症患者。”
其中一个山羊胡医官上前一步,语中微颤道。
“处理完重症的再出来?”韩非夜似笑非笑反问道,“你们可知他是如何处理的。”
“回少君,小人听说是将重症的都拉到郊外焚烧,此法容易误杀轻症患者,毕竟轻症与重症患者暂时无法分清。小人觉此方不大妥当,也曾提出异议。但山主却不曾理会,将我等关在县衙内不让出去救人。”又站出来个医官补充道。
“诸位如今被少君救出,尚某只问一句,对此症,大家有何看法?”尚琰“啪”地合上折扇问道。
“这种疫症来势汹汹却无前例可循,我等都觉得像是天灾啊大人。”
此言一出,一众医官均跪了下来,纷纷说道:天灾难挡,松阳危矣云云。
“不知所谓。”
门口传来个不屑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颇为年轻的紫衣长衫男子倚在门框上。
“下官见过少君,尚大人。”
此人正是医痴邬若。
“这位郎君此话何意?”那位山羊胡子的医官开口问他。
“若是天灾,怎会只降于松阳?又怎会借由瘟疫。下官觉得是人为的。”邬若一针见血,毫不含糊地道。
“继续说。”韩非夜对邬若是信任的,眼下他的这番话确是有几分道理。
“是,少君。下官认为此事乃是人祸起由。方才下官去看过几位轻症患者,发觉不是人人都会重症不治,其中年轻些的人容易治愈,而年长些的却容易出事。”邬若话锋一转:“诸位皆是玄水亲点的医官,怎可好在此怪力乱神。”
“那按郎君意思是?”又有人问道。
“以婆罗花为药引,六碗水化为一碗,轻症或者许可解。”
邬若慢慢地道。
“好,此事不可再拖。邬若,本君命你带上诸位医官前往医治轻症的百姓,茴之相佐,若是遇到强行抵抗的,抓起来。”
韩非夜当下冷声下令
“是。”
“是。”
茴之与邬若领命,带上一众医官先行去换装诊治患者。
“尚琰,你随本君去会一会这位岐山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