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唐府,赵瑾垣一副目瞪口呆之状,久久没有回神。
他这一路上,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有料到,真是的情况竟会是如此……
原来,不怪赵瑾垣突然懵了,因为,唐府门前,竟然挂起了白幡,大门紧闭,鸦雀无声。
抱着礼物的伙计们,站在赵瑾垣的身后,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赵瑾垣呆若木鸡,在那里愣神,也无人敢开口打扰,只能垂着脑袋,继续站着。
“喂!你是什么人?”
正巧,突然有人大声的吆喝了一声,抬头一瞧,原来是唐府看门的,无意间瞧着门口有人伫立,特意打开门,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小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个子瘦小,面黄肌瘦,嗓门倒是挺大的。
乍然响起的声音,赵瑾垣应声醒来,他急切的开口问道:“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谁啊你!府里发生什么事情…关你什么事啊!”那小子,骂骂咧咧的说道,气势十分的嚣张。
“我是特意来拜访唐老爷的。”唐府挂起白幡,赵瑾垣猜测一定是出事了,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话音刚落,台步就要登上台阶进入唐府。
“慢着!无论你找我们老爷何事…我们老爷说了,府里有丧事,谢绝访客,你还是请回吧!”那小子,快人移步,不偏不倚的伸开双臂,做老鹰捉小鸡的姿势,阻挡赵瑾垣往前一步。
“让开!就凭你,也能拦我。”本来赵瑾垣就有些心烦意乱,害怕府里真的出了事,他急切的想要进去查探一番。
眼前的小子,不知好歹,竟然挡他去路,他脸色一沉,略微一挥手,那小子一下子就被他撩拨到一边上,赵瑾垣出手太快,他避无可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哎呦!”那小子屁-股猛地一摔,立刻像杀猪般的叫喊,从他嘴里溢出。
真是弱不禁风,枉为男子,连一个弱质女流都不如,赵瑾垣出手很含蓄了,没用什么力道,就这还躺在地上哀嚎,真是丢人。
赵瑾垣无暇顾及他,径直一言不发走进了唐府,身后的伙计,你瞧我,我瞧你,无奈,一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赵瑾垣的装扮也算清雅,就是,他身后的那些人,怀里抱着的礼物,大红色的包装,同府里到处悬挂的白幡这样一会面。
白里透红,不是喜庆,倒是有些突兀,异常的扎眼,况且,他们不知发生了何事,像无头苍翼似得在府里乱转。
开门的小子,瞧着赵瑾垣就这样无所顾忌的硬闯了进去,想要再阻拦那是没有意义了。
不敢有所懈怠,只能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回去,寻找唐老爷报告这件事。
赵瑾垣前脚刚踏进厅堂,猛然发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儿。
从他毫无预兆的看到大门前,孤零零悬挂的白幡,再加上,府中仆人的衣着打扮,皆是素衣素服,处处都展示出这唐府此刻正在办丧事。
赵瑾垣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唯恐自己选错了日子,来的不是时候。
赵瑾垣,阴沉着脸,愣愣的走站在原地,心下疑狐不已。思索着,趁还未引起大家的注意,赶紧离开,择日再来……
转念又一想,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倘若真的办丧事,为何四周瞧不见灵堂?
放眼望去,空无一物,哪还有棺椁的影子!左右几柜上陈设琳琅满目,虽然繁杂多样,也不过是一些古玩子画而已,想来,唐老爷也是一个喜欢古玩的行家。
两排红木靠背椅子,整齐的摆放在厅堂的两侧,上面铺着锦缎毡垫。
青色大理石地砖,色泽匀亮,泛着阳光,愈发的沉稳厚重。
赵瑾垣打量了半晌,心里愈发的纳闷起来,怎么净是一些下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却一个主人也看不着。
照理说既然是办丧事,看不到棺椁就算了,竖着耳朵倾听,四周鸦雀无声,就连如同蚊子嗡嗡的哭泣声也听不到。
真是怪哉!这个唐府当真处处透着诡异。
不过,赵瑾垣专程为了唐儇兮而来,只要能尽快看到她,唐府的事情他并没有多在乎!
刚才开门那小子,紧跟着赵瑾垣回到府里,慌张的关上门,随手拦下一个环,急切的说到:“赶紧的去……凛告老爷……就说,有人不顾阻拦硬闯进来了!”
丫鬟一头雾水的不知发生何事,瞧他一副如临大做的样子,也不敢迟疑扭头就往唐老爷的书房奔跑而去。
这边,开门的小子站在厅堂前的白玉石阶下,探着脏袋,目不转睛的注视赵瑾垣的一举一动,碍于刚才自己蒙的一摔,让他明白,赵瑾垣不是善茬,他那,心有余悸踌躇不敢上前。
心里暗自念叨着:老爷敢快来.一大早就遇到这么一个人物,指不定没有好事啊!
这厢,赵瑾垣在厅堂,来回走了几步,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无意间一瞥,恰好看到开门那小子在厅堂外面探头探脑的,心想,瞧他的样子,他的主人应该很快就出现了!
果不其然,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唐老爷急匆匆的从后堂走来,瞧他的脸色,眉头紧皱,脸色黑紫.一看就是暗含怒气。
也不怪唐老爷一大早如此,要怪只怪他自己命苦,摊上这么一个让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啊!
昨夜,一狠心一跺脚,将她赶出家门,天还没亮,就吩咐下人在府里四周挂上白幡,紧闭大门,谢绝来客。
对外宣称自己女儿昨夜得了急病,已然香消玉质,家人伤心过度,故此不便招呼前来吊言的宾客!
真别说,唐老爷不愧为商人,一招瞒天过海,既保住唐家的名声,趁机给知府大人一个完美的解释,还博得亲朋好友的同情。
闭门谢客也是怕自己的计划穿帮,让知府大人知晓其中的秘密,此事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此客他正心烦,无心招呼客人。
一夜未眠,天还未亮就坐在书房里垂头丧气,坐立不安,一连几个时辰了,也算清净,没有任何人打扰。
这不,唐老爷听到丫鬟禀报,说是有位客人闯了进来。
唐老爷,心里暗自思付,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胆大妄为,竟然敢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同时,他的心里也有那么一阵的心虚,毕竟,女儿诈死一事,万万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他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故而,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朝着前院走去,一路上,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