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紧紧捏住了自己的裙角,越往里走,越觉得有些压迫感。
就在刚进新房之时,有人接过了她的手,牵着进了里屋。
月儿明显感觉到这双手骨节分明,不像是个姑娘的手,怎么能有男人在这宫苑里?
月儿紧张到手心都微微渗出了汗,大脑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突然一只手覆在了自己的腰间,月儿紧张地叫出来声。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月儿试探着问着。
男子隔着盖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晚上让我好好宠幸你,我就想来看看爱妃长什么样。”
男子言语轻佻,似乎有些醉意,手还不忘捏了一把月儿的腰。
难道是太子?月儿心里一紧,太子此刻不应该是在宴席之上吗?
月儿使劲呼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太子殿下,是您吗?”
“叫夫君,我们已经行过礼了。”
月儿总觉得这人的口吻不像太子,语气太过轻佻,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洞房花烛夜在晚上,此刻太子殿下应该在宴席上敬酒才是。不要耽误了。”
“我做什么要你来说?那些老头一个个的都不安好心!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们!”
“太子殿下,你醉了,口出狂言可不好。”
男子一把甩开了月儿的手,把她扔在了床上。
月儿被重重一摔,头顶的盖巾滑落,露出了半边脸。
正好对上了男子的目光。
太子容貌尚且未脱稚气,冷隽的剑眉,看着有些让人发怵。
月儿立刻躲闪了目光。
“你不是姜似锦。”
“我是。”月儿强行镇定,今日徐妈妈化妆已经完全照着小姐的样子来化的,太子没见过真正的小姐,不应该认出来的。
“你是?”太子轻笑一句,一把扯开了她的盖巾。
月儿深呼吸一口气,对着他的目光,“我是。”沉着应对着。
太子仔细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找出来什么破绽。
似乎跟画像神似,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子正打算走得近一些,想仔细看看。
屋外有人着急地敲门,“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父皇不是已经摆驾回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右都督沙场归来,直接来东宫道喜,此刻已经在大殿之上,皇上得知消息,折返了回来。”
“早不归晚不归,偏偏这个时候归,可真能给我找事儿。”
外面的小太监急得不行,太子却不慌不忙,坐到了床榻之上。
一把拉过了月儿。
捏着她的脸蛋,左右仔细端详着。
随即对准了月儿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等我回来。”
月儿紧闭着被咬出血的嘴唇,看着太子,默不作声。
“怎么?不喜?你想我温柔一点?”太子嗤笑。
月儿总觉得眼前的太子似乎扭曲了,像极了一个疯子。
“温柔只会被欺负,只会死得很惨,你想死吗?”太子凑到月儿耳旁轻声说道,“实话告诉你,选你就是看上了姜营的神机营,日后我这姑爷,对大舅哥可得亲热一些。”
说完,太子含住了月儿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月儿眉头紧蹙,一声不吭。
“你这样子,倒让我有些兴奋了,想看你跪地求饶的表情,想想你写的诗,那情感都是傲骨铮铮,我倒想看看你跪着求人是什么样子。”
“你!”月儿算是看明白了,这太子就是一个疯子。
“我?怎么,想我现在就宠幸你吗?”太子咧嘴一笑,笑得有些恐怖。
“我也想现在,只不过啊,我那位父皇还等着呢,你说要是他死了,我是不是马上后宫三千佳丽,每天重新一个?到时候你会不会哭?”
月儿怒目而视,不再言语,却死死地盯着太子。
“就是这个眼神!你记住了,我晚上要让你跪下来求我!哈哈哈”
太子笑了,笑得比哭还渗人。
月儿看着他,如同一个病人一般。
怎么好好的人变成这样了?诗会上有幸见过一面,似乎还温文儒雅,挺有谦谦公子风范。人后就是这样扭曲的心理吗?
太子见月儿没反应,突然一把推到了她,压在了她身上。
“好玩吗?你说要是我不理父皇,在这陪你玩会怎么样?”
月儿浑身僵硬,看着太子,心里有些慌乱。
太子一只手解开了月儿的腰带,一只手划过她的脸蛋。
“哎,只可惜他是皇帝,我不得不从命啊!”
屋外又来了一个小太监,“太子殿下,陛下有请!有要事相议!”
太子眉头一皱,将解下来的腰带缠在的月儿手上,再帮她绑在了床头。
最后站起身,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姜似锦”。
“就这样等我,要是我回来你动了,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哦。”
太子捏住了月儿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再扬长而去。
月儿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轻抿着嘴,有些愤恨,又有些庆幸。愤恨太子是个会折磨人的疯子,庆幸小姐没有来这里。
太子收拾好了心情,又变回了一副温文儒雅之样。
快步走到大殿之上,见众人神情破有异色。
太子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地行了礼,“参见父皇,儿臣来迟了。不知急召儿臣有何要事?”
皇帝陛下正襟危坐,就那么看着太子,似乎想把他看穿。
“好,很好。右都督你来讲讲。”半晌,皇帝才开口道。
“是,陛下。”右都督拱手行礼,转身过来。
太子这才注意到右都督身下有一人躺着,奄奄一息。
“右都督凯旋,还未恭喜。今日当多与右都督喝几杯。”太子微笑道。
“先别着急喝酒。太子殿下可认识此人?”右都督指了指脚边躺着的那人。
“右都督,此人我怎么会认识?想必是右都督从北疆带回来的俘虏吧,贺喜右都督。”太子再次拱手,给右都督道喜。
“此人名叫凉玉,此次北疆战事,我发现是此人在后周旋,将我军的布防卖给了敌军。否则就凭北疆那些蛮子,能与我们大文朝的将士周旋这么久?”右都督振振有词。
太子一听姓凉,心里有点慌了。难道凉南城又背着自己搞事情了?这父子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孤女她富甲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