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
“喝药?”
张远的话搞得全场众人一头雾水,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蒲奈在这一刻,心中那股恐惧之意也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疑惑之感。
而接下来张远所拿出的东西却让全场众人心中一阵的恶寒,就连蒲奈和不能动弹盛娟娟也被吓的眼角直跳。
只见张远空着的左手缓缓向着身后的背包内摸了过去。
下一刻,一袋标识着大型牲畜专用的镇定剂便被其掏了出来,而后很是随意的放在了脚下。
见状,所有人都明白了张远刚刚所说的喝药是什么意思。
而被鬼脚印束缚住的盛娟娟更是被吓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如果能说话的话,相信此刻的盛娟娟绝对会答应张远任何的要求,哪怕去让她杀死自己的同伴,杀死所有人,她都不带犹豫的,可她此刻却没有开口讲话的能力。
而张远所带来的镇定剂是冯金光之前买来对付杨惠新那两名总部驭鬼者时所剩下的,需要掺水和注射才可以完成,口服是达不到最理想的效果,而此刻的他显然腾不出手,于此他转头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瘫坐在地上的女生道:
“喂,帮个忙行吗!”
那名女生显然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再加上张远此刻那令人恐怖的嘴脸,所以当她听到张远叫自己的时候,整个人下意识身子一凛,随即拼命的向后退去,好似张远是吃人的厉鬼一般。
而张远只能无奈的看向其他人。
这时,不远处一名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小男孩站了出来,弱弱的对着张远道:
“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见状,众人这才从震惊与恐惧之中醒悟了过来。
“开玩笑,现在形势很明朗,张远已经接管了众人的死活,如果现在不趁机表现自己,一会等眼前这个恶魔料理完那两名驭鬼者后,说不定转头就会处理他们!”
想罢,又有几人站了出来。
而面对众人的背叛,蒲奈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他们实在搞不清楚张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说他真的要把专门用于使用在大型牲畜身上的镇静剂注射进自己与盛娟娟的体内!
想到这里,蒲奈的双腿都开始隐隐发颤,而盛娟娟如果不是不能动弹的话,说不定早就摊在了地上也不一定。
张远没有理会那些人后响应他的人,而是对着小男孩吩咐道:
“给我安排人找点水过来,然后掺进镇定剂里面。”
听罢,盛娟娟两眼一翻,直接站着晕死了过去,而蒲奈也是急忙开口道:
“张远,有话好好说,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没有理会蒲奈的求饶,张远直愣愣的看着小男孩。
只见小男孩毫不犹豫,立即点了点头,随即想要自己往银行后面接水。
可哪知有人先他一步跑了进去,随即更多人反应过来,有的立刻按住了刚刚开枪射击张远的婀娜女孩,有人主动端来小盆想打下手,更有甚者面色古怪的贴近了已经失去意识的盛媛媛身前,等待着张远的另一个命令下达。
看了看众人那趋炎附势的嘴脸,张远心中感叹:
“真不知道是社会那健全的法律约束了人们原本天生自带的恶性,还是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他们求生的欲望改变了他们原本的人生信条”
不多时,水打好了,就放在张远的脚边,而小男孩全程几乎都是站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因为该做的都让旁人做完了。
见状,张远继续对着小男孩道:
“我背包侧兜里有针头,你让人把镇静剂兑进水里去,粘稠就行,然后给我把镇定剂注射进他们的脑袋里就行!”
听闻此话,蒲奈脸色大变,双腿一个踉跄,差一点坐在地上,随即带着哭腔道:
“张远,不要这样,真的,不要这样啊”
而小男孩这下没有犹豫,抢先众人一步将镇定剂倒入水中,而后搅拌起来。
在搅拌的过程中,小男孩隐约看到袋子上的使用说明,里面有一句话:
镇定粉末与水的比例是一比十五
而袋子下方更是赫然写着:
此药物适用于大型牲畜、骡子、毛驴、牛等家禽,禁止用于人体上
小男孩无语
不一会的功法镇静剂便搅拌好了。
望着针管里那仿佛如同面糊一般的药物,不光是在场众人,就连张远心中都不禁略有骇然,但依旧对着男孩道:
“打进去!”
说罢,张远对着盛娟娟努了努嘴,随即缓缓抬起了自己踩在对方影子上的右脚。
扑通一声。
盛娟娟应声倒地。
此刻的她在力的作用下缓缓摇晃了几下脑袋,欲要苏醒过来。
见此一幕,男孩立刻上前一步,但他又忘了张远刚刚的嘱咐,却不知从哪里下针,只能询问性的看向对方。
张远随即直接道:
“打进脑袋!”
张远的话深深刺激了在场的众人,而小男孩也不废话,直接对着盛娟娟的天灵盖就扎了进去。
随着镇静剂缓缓被注射进去。
噗呲一声。
盛娟娟的头皮都鼓出一个大包,那是因为针头没有完全扎进头骨里的关系。
而盛娟娟因为脑袋吃痛的缘故,已经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即,张远又立刻踩在了对方的影子上。
同时,小男孩情急之下,立刻拔出针头,对着盛娟娟脑袋上最脆弱的地方,眼球,直接扎了进去。
咕咚咕咚
针管里所剩下的大半镇定剂全部注射进了对方的脑袋里。
而盛娟娟在注射的过程中眼瞳更是止不住的上翻,红色的血丝密布眼白,可见其痛苦程度。
而在张远抬起右脚后,盛娟娟的双腿、双腿、甚至是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癫痫着,口中发出一种不是正常人才能发出的呃呃声。
与此同时,瘫坐在地上的蒲奈见此一幕,嘴巴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十多岁,快接近四十岁的北方汉子顿时间哭成了泪人,完全不顾及顶在他额头上的手枪,对着张远又是磕头又是乞求道:
“饶命啊!饶命啊!”
“我现在虽说是驭鬼者,但根本不敢动用哪怕一次体内厉鬼的能力,因为我也就只有半个月左右可活了。”
“我对您不构成威胁呀,真的,相信我,求求你”
看着已经放弃尊严,跪倒在自己面前,祈求给一条活路的蒲奈,张远面色依旧冷淡,嘴角微掀道:
“大郎,没有的,接下来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