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良策听到这个声响后,也抬手示意司徒兰先暂且停止继续讲话。
而后紧了紧肩上披着的狐裘朝着房门那处走去。
推开门一看,一个手里正端着菜肴的小二正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房门前的一个方向处。
那小二听见开门的声响后,也感觉是自己惊扰到这厢房内的客人了。
赶忙开口道歉道: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您休息了。
还请客人不要和小的计较,小的”
“好了,孤我没说要怪罪于你。
方才,你可是在我这门前看见了些什么人?”
元良策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听这小二毕恭毕敬地道歉上,他想知道的,就只是刚才谁在他房门前偷听。
小二一听这客人不打算追责于他,当即也在松了一口气后回道:
“是这样的,方才小的端着这菜肴远远地好像看见一团黑影趴在您这门前。
只不过,等小的出声靠近这处后,那黑影却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了。
依小的看,那黑影定当对您有什么不好的意图,客人这些日子内还是多小心些为妙。
小的该说的也说完了,别的客人也正等着小的将菜肴端过去呢,您看这?”
“嗯,走吧,多谢你了。”
说完这句话,元良策才在原地思忖了片刻后,转身入了房门,将大门关上。
进屋一看,司徒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面纱戴上了,看她这副架势,似乎是想要离开了。
刚才那小二与元良策在门外交谈的声音谈不上有多小,所以司徒兰也知晓她方才同他说的一些话怕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
现今还是快些离开这处较好,免得再招惹上什么是非,泄露了她的身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公主这是,要离开了?”
“嗯,看来私下与你见面还是不大安全。
不若这样,日后你我二人还是用通书信的法子来保持联系吧,等实在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时,你我二人再找个不易被人窥探到的地方见面商谈。
今日还未说完的那些话,待本公主回府后再用书信写于你看吧。
先告辞了。”
说完,司徒兰又紧了紧面上戴着的面纱,在与元良策点头示意后,才出了元良策这厢房。
等一阵一开一合的木门声落毕,元良策才又坐回了他之前坐着的那个软榻处。
同时心里也在猜想着,方才会在他厢房门前偷听消息的人选。
“会是谁呢?”
门外。
已经回到了酒楼偏僻角落处坐着的影三,面上满是后怕之感。
差一点,他就让那小二看见他的模样了。
幸而他的警惕性较高,离开的速度够快。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元良策竟然与那司徒兰联手了。
从方才偷听到的谈话中可以大致知晓,元良策应当是想让司徒兰在嫁入大皇子府内后帮他探测一些关于司徒极的消息。
这司徒兰,虽说在他看来并不太聪颖,但有着元良策在后面替她出谋划策的话,那可就大为不同了。
他得快些找个机会将这事告诉小七,以免等那司徒兰嫁入大皇子府内后让她与司徒极陷入被动的局面内。
月见国皇宫,太子府邸内。
司徒骏正披着头发赤着脚坐在床榻上发怔。
他那时怎么会莫名地陷入了癫狂中,不仅如此,居然还大逆不道地掐住了他父皇的脖颈。
回想起当时那种不受他控制的暴戾感,司徒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兀的,他突然回想起当时在前往他那父皇毡帐处时,他在毡帐门帘处嗅到的那股极为奇怪的味道。
“对就是因为那股味道
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孤的
父皇孤要将这事快些告诉父皇去。”
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司徒骏才赶忙赤着脚下了床榻。
可等他一推开房门,两把长矛就以一副交叉的姿势架在他面前。
“还请太子好好待在这屋内,不要让属下为难。”
听着这区区一个守门的侍卫都敢用这么一副命令他的语气讲话,司徒骏也黑沉着面色想要硬闯出去。
“你们大胆,孤可是太子,孤现今有极为重要之事要同父皇讲,孤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放孤出去。”
说着,司徒骏也打算动手推开那两把长矛。
可未曾想,那两个侍卫仍旧是以一副纹丝不动的姿势挡在那里。
似乎压根没有听见他所说的那番话一样。
尝试几番无果的司徒骏,也只能愤愤地退回了屋内去。
“阿嚏!
这些该死的侍卫,等孤出去了,一定要摘了他们的脑袋。”
自言自语说了一会儿后,司徒骏才赶忙往屋内放置着暖炉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负责给司徒骏送晚饭的婢女也正准备从厨房出发。
只不过,刚准备端起那端盘,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好奇地出了厨房门一看,却并未发现任何人影。
“奇怪,是我听错了吗?”
抓了抓后脑勺后,那婢女才返回厨房端起了那放满吃食的端盘,朝着司徒骏被软禁的屋子处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司徒骏屋外。
那婢女在与门前负责看守的侍卫说明了来意,才端着那些吃食入了屋内。
“太子殿下,晚膳来了。
您趁热先用上吧,婢子一炷香的功夫后再来替您收拾。”
说罢,这婢女在放下那个端盘后,才出了屋子。
假装在床上假寐的司徒骏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睁开了双眼,赤脚走到了那放在吃食的桌前。
郁闷归郁闷,该用的膳食,还是要用的。
一炷香后,那婢女再次来到司徒骏屋子前,敲了敲门示意后,才推开了他那房门。
却未曾想,入目的,是司徒骏正嘴角带着鲜血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模样。
“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这是怎的了?”
那站在一旁的两个侍卫一听,也赶忙提起了警戒往门内看了一眼。
这一看,当即就慌了神色。
“快,你快将这个婢女抓起来,我去禀报国主!”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