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司徒明寝宫内。
刚刚喝完药的司徒明此时正打算再看些积累了不少的奏折,却未曾想,刚将那奏折给翻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国主,属下有要事相禀,是关于太子殿下的。”
皱了皱眉头后,司徒明才放下手中拿着的奏折开口回道:
“进来吧。”
得到应允的侍卫听此也赶忙将门给推开。
对着司徒明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那侍卫才开口继续说道:
“国主,太子殿下,就在一炷香前,薨了。”
听到这个重磅的消息,司徒明才震惊地看向那侍卫反问道:
“你说什么?太子不是好端端地由你们看守着,待在那房内吗?
怎么会薨了?”
司徒骏房内。
那太医在顶着司徒明的目光大致将司徒骏的情况查看了一番后,才看着司徒明说道:
“回国主,太子殿下这是服用了带有剧毒的菜肴,这才中毒而亡。”
那些等待在一旁的侍卫听此,也赶忙将那个负责端送菜品的婢女给压到了司徒明面前。
“国主,当时负责端送饭菜的人,就是她。”
那婢女在这段时间内早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了,此时看着司徒明那犀利的目光,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地狂抖了起来。
“国主国主您可要明鉴啊,婢子真的就只是将这饭菜端了过来。
婢子哪里会有胆子给太子殿下下毒呢”
然而司徒明却不想继续听这婢女再说些什么,对着那侍卫摆了摆手后,那婢女就被拖了下去。
司徒明当然知道这婢女说的是真的,但那又如何。
反正他本来也就打算废了他这三儿子的太子之位,届时没了这个位置的加持,他这三儿子会对自己滋生恨意,只是早晚的问题。
所以先前与此遭发生的事情,都是由他一手策划的。
他那四儿子太过贪婪,三儿子又太过愚笨。
任他们继续活着,指不定还会掀起什么风浪。
还是趁早将这两个不能为他掌控的威胁除去,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因而这婢女成为替死鬼,也是必然之势。
只要他一届国主不追查,谁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将这一番思绪都收回脑内,司徒明才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命人将司徒骏的尸体抬了下去。
而后对着那个急急赶来的贴身服侍他的王公公的搀扶下,缓步回了自己的寝宫处。
翌日清晨,早朝上。
司徒明装作一副悲痛不已的模样宣布了太子司徒骏被歹人所害失去性命一事。
座下的那些大臣听此,在发出哗然之声时,也在暗自揣测着之后要重新站队在哪一边。
现今看来,继位太子的人选就只剩下大皇子与二皇子两人了。
大皇子虽说才情与谋略都不逊色于二皇子,可他到底不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人。
一国的国主倘若由一个残疾担任,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去。
不过,尽管如此,在司徒明询问众位大臣,依他们所见,由谁担任下一任太子时,还是有人站队在司徒极这一头。
司徒明看着底下众位大臣大多心属他那二儿子司徒材时,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正合他意。
虽说他对于他那二儿子先前对他表示出的投诚之意还有些怀疑,但现在,也暂时顾不了这么多。
一个可能为自己所用的二儿子,和一个注定对自己不会忠诚的大儿子之间,究竟该如何选,他心下自然是有一番度量的。
大皇子府内,书房处。
此时正在写着信件的司徒极,一边用毛笔蘸着墨,一边听着耳畔那专门用来探查消息的下属汇报着。
“主子,属下刚刚得知,太子被人投毒薨在了他的房内。
而国主,也在同众位大臣商议了一番后,打算新立二皇子为新太子。”
听此,司徒极那本是打算拿着毛笔点在宣纸上的动作也在顿了一瞬后,继续问道:
“哦?
被人投毒?可知是由谁下的毒?”
“据说,是一个专门送饭菜的婢女下的。
已经被拖下去秘密处死了。
但属下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听此,司徒极也轻笑道:
“连你我二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吾那好父皇,当然不会这么愚蠢。
只不过,这样也好,换上二弟待在那太子之位上,自然是对我们有益的。
好了,退下吧,有什么新的变动时,再来及时告知吾。”
“是!”
感觉到那暗卫彻底离开,司徒极才将他桌上铺着的那张已经晕染上些许墨迹的宣纸给拿开。
而后重新拿了一张干净的宣纸再次动笔写了些什么。
按照如今的情况,只能在原有的计划上做一些变动了。
与月见国那势头较小的风雪不同,此时整个流云国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暴雪。
流云国皇宫处,御书房内。
作为流云国国主的元良邑,此时刚刚下了早朝回来。
对于座下大臣的那番攻打月见国的提议,他并不是没有心动过。
只是,现今对于月见国的国情究竟如何,他还未曾从他皇儿那处得到回信。
眼看着寒冬将至,流云国又将陷入匮乏粮食的时节。
倘若届时还不能安顿好国内百姓,他这国主之位,也要岌岌可危。
轻叹了一口气过后,元良邑才对着门外喊道:
“来人,朕有事情要吩咐下去。”
外面负责值守的侍卫听此,也赶忙推门进来问道:
“国主,您有何事要吩咐?”
“你去往国师府一趟,将国师请进宫内。
就说,是朕的口谕。”
说着,元良邑也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金叶子样式的东西,递给了那侍卫。
“届时国师要是问起来,你就将这个东西递给她看看。”
“是,属下遵命。”
等那下属离开后,元良邑才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一般,倚靠在木椅上,闭眸歇息了起来。
也不知她,可否会看在策儿的面子上,再入这皇宫一次。
想起当年与伊音的那番过往,司徒邑的面上除了带上了几分怀念之色以外,也多了几分追悔之意。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