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国,国师府处。
伊音正在像以往一样,往屋内的供堂上上着香。
随着这些日子内,这暴雪不断地侵袭着流云国,整个流云国国内,也已经有了不少哀声怨道的声音。
八年前同月见国那一战,流云国成了战败方。
作为战败的一方,流云国除了每年定期要向月见国献贡外,还需要割让一些流云国本就不太多的国土。
一开始的时候,流云国的百姓对此还未有太多怨言。
可随着流云国国势逐渐增强,甚至已经成长到了可与月见国相较一二的程度。
国内的百姓也就也不如当初那般默不作声了。
百姓都这般,更何况朝堂上的那些大臣?
相信很快,元良邑就要派人前来找她帮忙出谋划策了。
正想着,就听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正朝她这处前来。
抬头一看,是她这国师府内负责看守大门的侍卫。
那侍卫对着她拱手行了个礼后,才开口说道:
“国师大人,门口来了个传消息的人,说是国主派他来的。
您看?”
听此,伊音也直接扭头继续点燃了一根香,开口回绝道:
“让他回去吧,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先前那般伤害她,现今还想这么容易就叫动她去帮忙。
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得到伊音明确回复的侍卫,也在纠结了一瞬后,将口袋里装着的那片金叶子掏了出来。
这金叶子,还是那从皇宫来的同行那处收到的。
说是要是国师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时,让他将这片金叶子掏出来给国师看。
来的时候他还想着要是国师答应了,他就把这片金叶子给私吞了。
但没曾想,还是要将这东西给拿出来。
虽说他也想着不交,但来的人毕竟是从皇宫出来的,万一因为他这一时贪心,丢了小命可就不值当了。
想定之后,这侍卫才将那片金叶子递向伊音那处,开口继续说道:
“国师大人,那皇宫来的人说了,如果您开口拒绝的话,就将这个拿给您看。”
伊音扭头看着那侍卫手中捏着的金叶子,也在盯了它半响后,接了过去。
而后直接沉着面色朝国师府门口那处走。
元良邑这老东西,果然这么些年都没有变过。
还是和以往一样,惯会用一些东西让本不想对他妥协之人妥协。
愤愤地想了一会儿后,伊音才压下心下的愤懑之感。
罢了,这一切都是为了策儿着想。
月见国,午时,醉仙坊门前。
此时一辆看起来较为低调的马车停在了这里。
些许的功夫内,就见一个穿着黑色棉袍,戴着帷帽的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披着狐裘的男人下了马车。
那两人,正是影七与司徒极二人。
老实说,影七本来不想将自己裹的这么严实的,又是这厚重的棉袍,又是这挡风的帷帽。
这副模样,看着比坐在轮椅上的司徒极还怕冷。
天地良心,她真的有再三说过,她可以靠体内的内力御寒,根本没必要弄的这么夸张。
可司徒极对此就是听不进去。
再三僵持之下,她也只能妥协了。
拖着这套沉重不已的棉袍费了好些功夫,影七才将司徒极给推出了醉仙坊门前那块压根都没有清理过积雪的区域。
也不知道这司徒极突然发什么疯,说是府里的饭菜不合他胃口了,他要来这醉仙坊换换口味。
只不过,她没记错的话。
解月曾经说过,这醉仙坊的厨子,虽说做的也不算差。
但与大皇子府内的那个厨子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及的。
所以,他今日是来这里有要事要找解月的?
不对啊,那以他与解月之前的关系,主子有事找下属,直接唤解月来大皇子府不是更好。
又何必要在这风雪天里顶着这恶劣的天气专程来一趟。
满脑子都是疑惑的影七,此时因为想的太过入神,面上又被帷帽给遮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这醉仙坊门口那处还结着一块透亮的冰。
等她意识到脚下一滑的时候,影七整个人都以一副滑稽不已的姿态从后往前栽到了司徒极的肩头那处。
与此同时,影七头上戴着的帷帽也被司徒极的肩头给蹭掉了。
也因为这样,影七的鼻子在没有任何东西遮挡的情况下,撞上了司徒极脖颈那处的锁骨上。
鼻子被撞的生疼的影七,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像她的唇上正贴着什么温热的东西。
睁眸一看,她此时竟然将面部贴在了司徒极的脖颈处。
不仅如此,她居然将司徒极整个人连带着他的轮椅给压翻在地了。
这么剧烈的一声“咚”的声响,也将醉仙坊一楼内的那些客人和姑娘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看着那以一副奇异姿势躺在地上的两人,他们也是一脸发懵。
还有人能,这么摔倒的。
影七尴尬地恨不得想要将这辈子快进到结束时,才听见司徒极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还不快扶吾起来?
是嫌吾的脸还没被你丢尽是吗?”
听此,影七也赶忙面带尴尬之色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随后将那个还在一旁翻滚着轮子的轮椅给摆正。
小心抱着司徒极放在了那轮椅上后,影七才将她那个掉的帷帽给重新戴上。
“主子属下这”
“走吧,先上去再说。
难不成你还想让吾与你一样被这些人当猴儿看?”
听此,影七才发现,此时这醉仙坊一楼的客人与姑娘们正都将目光放在她与司徒极这处。
那样子,果真和司徒极所说的,在看什么猴儿一般。
臊着脸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带着司徒极上了那二楼后,影七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只不过,刚将头上戴着的这帷帽摘下,影七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是她那宰相父亲?好吧,她就知道,司徒极所说的来这里换换口味不大可能是真的。
无语过后,影七又将目光放在了应昌云身上。
虽说应昌云此时也乔装了一番身形,但见过他面的影七,还是大致能够认出面前这人就是他。
只不过,他与司徒极为什么会挑这么一个并不算得上多隐私的醉仙坊见面?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