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七付下钱财,推着司徒极回到了客栈内,仍然还是觉得她方才买下的那对玉佩有些不太对劲。
倒不是那玉佩的问题,而是司徒极挑中的玉佩样式。
日与月。
怎么看,都像是情侣或者是夫妇该用的组合。
她能想到的东西,心思向来比她玲珑不少的司徒极,自然也不会忽略。
那他这是故意的?
“七!吾说,帮吾将这玉佩戴上。
发什么怔呢?”
耳边传来的声音将影七从沉思中拉出,看向司徒极。
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司徒极刚才说的什么。
“哦哦,好的,属下这就帮您戴上。”
蹲下身子帮司徒极将玉佩系上后,影七站起了身。
正准备拿出一些凉了的吃食下楼去热热当作晚膳,就听司徒极的声音再次传来。
“七,买的玉佩,你不戴上么?
还是,你觉得,吾替你挑选的玉佩,不合你心意?”
影七听此也是微抽了一下嘴角,而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看向他乖巧回答:
“怎么会呢,属下这就戴上。”
帮自己系着玉佩的同时,影七也在心下吐槽。
哪里有人这么问人问题的,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出言拒绝不成?
得亏她是有求于司徒极,这才这么顺从。
换作旁的女眷,早就被司徒极这直男式的发问弄的翻脸了。
“戴好了。”影七了看自己腰间的月形玉佩,又看了看司徒极腰间的日形玉佩。
兀地,她突然感觉到开始的那股怪异感在哪儿了。
这不就是情侣款吗?
那司徒极此意是?
“咳,那什么,主子。属下先带着吃食下楼去热热,您先看会儿书册。”
为了避免待会儿再被司徒极折腾,影七选择先溜为敬。
握着手中拿着的干粮下楼,影七也碰见了下来添置茶水的元良介。
瞧着他那原本苍白无比的面色如今红润了不少,影七也稍稍放下了些心。
虽然还不知晓他愿不愿同他们一起回月见国,但元良介的身子好起来总是对他们有利的。
不论是留在流云国内当卧底,还是明日跟他们一起上马车回月见国,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他将小命保住。
正巧,在这儿遇见他待会儿也就不用麻烦她再上楼喊他下来一起用晚膳。
先前在他客房内待着的时候,她可未曾在屋内瞧见什么别的吃食。
“元良公子,待会儿添置完茶水,就下楼去我那处吧。
我与主子带的干粮不少,多你一个人用晚膳,还是没有问题的。
正巧也借此机会说说明日的打算。”
看着元良介将这番话吐露完毕,影七才发现元良介的目光此时正落在她的身下。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哦,是在看她的玉佩。
注意到影七话音落毕,元良介也将目光收回看向她:
“嗯,那待会儿就多加麻烦颖七姑娘了。
还有就是,颖七的姑娘的新玉佩不错,戴着很衬你。”
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夸赞,影七亦是如此。
“不麻烦的,多谢元良公子的夸奖。”
眉眼弯弯地与良介分别,影七才好心情地带着干粮去厨房。
丝毫未曾注意到,此时本该待在屋内的司徒极,不知何时出了房门待在二楼围栏处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影七带着热好的干粮上楼进屋,这才发现司徒极不知何时将那本是系在腰间的玉佩佩戴在了手上。
影七:“”
有这么喜欢这个玉佩吗?
对于司徒极这番举动感到无语至极的影七,在晚膳开始的时候,方才明白司徒极的真正用意。
替前来蹭晚膳的元良介开了门进来,影七就见司徒极十分明显地露出了绑在手上的玉佩。
那模样瞧着,是专门给元良介看的。
她寻思,这玉佩也不值几个钱吧,显然用此炫富是不大可能的。
那就只可能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那块月形玉佩,影七有些没眼看司徒极。
这什么幼稚园程度的小学生?
人家元良介又对她没什么别的想法,司徒极有必要这么防着嘛?
很显然,司徒极的这番行为,也让元良介明白了些什么。
在落座的时候,还特意与影七保持了较远了距离。
他的确对影七有些好感,但,以他现今的处境,是没有功夫谈情说爱的。
主导这一切的司徒极,见这元良介还算识相,这才将手上系着的玉佩取下,放回腰间挂着。
而后,才正式开始了这场晚膳。
大致将晚膳用罢,司徒极才开口询问元良介:
“元良大皇子可有意愿随我们回月见国?
在月见国行事,想必比你待在这危机四伏的流云国内,要好上不少。”
“关于此事,我先前也在客房内想过了。
继续留在这里,还不知那伙暗杀我的人会不会再回来。
现今,最好的选择,就是换个身份同你们回到月见国。”
“元良大皇子能这般想,那自然是极好的。
七,把地势图拿来。”
影七接收到司徒极的眼神,也立马将之前就准备好的空白宣纸递给元良介。
司徒极的意思是,趁今晚先看看这元良介的诚意如何。
倘若只是小小一张的地势图都不肯给,那这桩合作,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大致猜到司徒极此番是为了试探他,元良介也未作犹豫,将正确完整的地势图在宣纸上画了出来。
拿着这张新鲜出炉的地势图与他手里那张老旧的地势图对比一二,司徒极才缓着面色命影七收起了那张新地势图。
如此,元良介在司徒极这里才算是过关了。
定好第二日一早离开后,元良介也被影七送出了房门。
回屋将桌上吃剩的干粮收起,影七方才发现,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估计待会儿替司徒极泡完药浴,就差不多可以入睡了。
今晚,她一定规矩一些,不乱动了。
约莫着到了戊时,忙活完一切的影七才轻手轻脚地上了榻。
因为今日做了太多事情,导致影七几乎沾床就陷入了沉睡。
所以也未曾发现,本是与她离了较远距离的司徒极,此时竟主动挪动身子靠近了她。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