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第二轮待定区域后,她不出意外地也看到了卢彩的身影。
先前台上那么多人,她因为过于紧张没有细看,所以现在才发现卢彩是跟她同一批上去的。
她这会儿正准备去和卢彩说说方才还没说完的事情,就见她面色惨白,整个人在座位上都有些摇摇晃晃了起来。
见状,储灵华赶忙快步走向卢彩那处,查看起她现今的状况。
位于她印堂处的黑气对比先前不知浓郁了多少,不但如此,被下在她身上的窃运降头这会儿看起来也不大明显了。
从原身记忆中可知,降头一类的东西会在效果完全挥发之后慢慢消失不见。
看卢彩这情况,显然快要没命了。
意识到这一点,储灵华赶忙拉起她的身子,带着她去往先前她与尉迟远待过的竹亭。
想要以这个身份施展卜命术的话,自然不能让旁人瞧见。
不然的话,稍微联想一下就能联想到她的真实身份。
看了下发现并未有人注意到竹亭这处,储灵华才咬破自己的指尖血,将血液点在卢彩额间替她开始解降头。
“卢彩,我是灵华,现在你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下在你身上的窃运降头提前发作了。
接下来我即将替你卜命解降头,在此期间,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切莫昏过去。
若是你昏过去,等待着你的,很有可能是死亡,听明白了吗?!”
因为事态较为严重,所以此时储灵华的语气也用的很重。
这卢彩还是挺合她眼缘,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被旁人下的降头弄死,她不大能做到。
卢彩本来快要被降头术发挥的作用弄的晕厥了过去,但这会儿听到储灵华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对她说出这些话,害怕之下,她只能咬住自己的舌尖,逼迫自己强打起精神。
不,她不能死。
她来无方道院进修就是为了改变先前在家中较差的处境,若她这会儿死了,家里的母亲便真的没有任何依靠了。
如此想着,卢彩的舌尖已经被她的用力咬出了血。
储灵华见卢彩这么配合,也不再继续耽搁,赶忙动用她那沾上鲜血的食指又点在她太阳穴两边。
作为占卜一族的后代,她的血液自然有着奇效。
只是三息不到的功夫,便见一缕浓郁的黑烟从卢彩天灵盖缓缓飘出。
但仅是这些,还不够。
她还得尽快找出她身上携带着的,附着着降头术的东西。
“卢彩,你身上都带着什么贴身物件?你说地方在哪儿,我来取。
降头术的施展需要一些外物的附着,找到那个带有降头术的物件并将它摧毁,我才能彻底帮你去除掉下在你身上的降头。”
“贴身物件
我我只带着一个我娘亲送的贴身香囊,但”
卢彩本想说她娘亲不会害她,可储灵华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伸手将她腰间挂着的锦囊摘了下来。
打开锦囊一看,内里除了一张看起来像护身符模样的东西外,别无其它。
伸手将那张护身符掏出来,储灵华看着那张护身符上的图案,愈看,面色愈发黑沉。
这哪里是什么护身符?这分明是催命符。
“灵华,这是我娘亲专门去大音寺替我求的护身符,应当应当不会与它有什么干系的,咳咳”
此时因为储灵华将卢彩体内的降头邪气抽了不少出来,这会儿她说话倒是能够顺畅起来了。
储灵华本来一开始听卢彩说是她娘亲送她的,她本来没有什么较大的疑虑。
可为了保险,她还是打开看了一眼。
没曾想,这一眼,就刚好让她发现问题所在。
看卢彩这个样子,应当与她娘亲关系极好。
那这个锦囊内放着的护身符,有没有可能是被有心之人调换了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储灵华只是默默将那个催命符捏碎,先帮卢彩解掉性命之危。
同一时刻,位于京城卢家内的一名妙龄女子直接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怎么回事明明再差一点,我便能从那个区区庶女身上得到她的气运了,究竟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坏她好事的储灵华此刻正在帮助卢彩清除体内剩下的降头邪气,同时也开始思考起来,若是后续被人找上门来她该如何解释。
这话糊弄糊弄卢彩这个年岁不大的小少女还行,想要糊弄住更多人,怕是不易。
“卢彩,今日我帮你的事情,你能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吗?
因为当时上天昝山的时候,我便已经向家里人保证,不会在此处使用卜命的本事。
方才看着你危在旦夕的模样,我又无法坐视不管,所以”
所以,她能懂她的潜台词吧?
“这个自然是可以,若非今日得到你的相助,这会儿的我,怕是已经成为一具死尸了。
我娘亲曾经教过我,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你这么小的要求。”
两人言语之间,储灵华也将卢彩体内剩余的降头邪气抽离完毕。
仔细检查了下卢彩的状态,发现她的面色已经慢慢红润了起来,储灵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那窃运降头我已经帮你解除了。
待会儿你自己找个地方将额间与太阳穴处被我沾上的血迹洗掉,应该就没什么较大的问题了。”
说罢,储灵华因为站的太久,有些累了,便坐在石凳上,用帕子替自己擦起额间流出的汗液。
“嗯,我会按照你所说的照做的。
灵华,真的很谢谢你,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好像就只有我自己了。”
储灵华:“”
这是做什么?她可也是女的,卢彩难道想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但接下来卢彩的话证明,储灵华完全是想偏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日后你有什么忙需要帮,都可以第一时间叫我的。
以及,符箓赛结束后,我记得还有一门课程是要学员下山去做的。
届时我在山下的家应该可以帮到你不少忙。”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