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
储灵华看着走在她身侧,右手还有些发红的男人,心下不知道是何感受。
虽然很开心尉迟远能够对她如此贴心,可到底,现在她呈现在他面前的身份并非天昝山的灵华,而是玄武国的大国师储灵华。
明明他对灵华的好感值已经到了七十点,那为何又会对身份为国师的储灵华如此?
意识到自己是在吃自己的醋时,女子愣神了一瞬过后又闷闷扫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不行,待会儿她得找机会试探下尉迟远,看看他对于陪他在天昝山成长的灵华是何态度。
若是答案不太令她满意,那她就要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在这个位面世界内倾注自己的真心了。
国师府会客厅内。
此时谷野已经去往为他与尉迟远准备的住所处安放起行李,所以并不在场。
而红姑则是被储灵华打发去厨房,让她盯着今夜要给尉迟远一行接风洗尘用的晚膳。
因而现今位于会客厅内的,只有他们二人。
尉迟远看出储灵华是有意将红姑支使走,虽然极为好奇,但也一直耐着性子,等待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开口。
储灵华伸手替尉迟远和她自己倒好一杯茶水后,先是对着尉迟远扯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随后才慢慢将话题转移到正轨上。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起尉迟远在天昝山待着的事情,借此,又进而追问到关于灵华的事情。
只不过,她问的十分隐晦,也不知道尉迟远能不能ge到她的意思。
她是这样问的:
“对了,不知道尉迟三皇子在天昝山的时候,可有交到什么较好的朋友?”
瞬间听出储灵华的言下之意,尉迟远轻笑罢后,看向她回道:
“较好的朋友么?并没有。”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答案的储灵华:“”
敢情她这么久的努力直接白费是吧?
心下的无名之火刚刚升起一些,便听身前的男子继续说道:
“不过,倒是有一个与我情投意合的知己。
我与她之间的关系,单单用朋友来形容,怕是有些过于浅薄了。”
储灵华:暂时收起她已经伸出四十九米的大刀。
这还差不多,若是她在他身边混了这么久连一个像样的名头都无法混到,那她未免也太失败了。
只不过,知己她还能理解,情投意合是什么鬼?
尉迟远他不对劲。
她没记错的话,似乎不论是她,还是他,都没有明确将这层关系挑明的。
若说他们二人之间关系的巅峰,那应当便是她的意识被抽离出这副原身的十四年前吧?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答案暂且还是令她比较满意的。
只不过,他可别以为他不久前在马车上对她做的事情就能直接带过去了。
抬起茶杯轻抿罢一口茶水,储灵华将视线移到男子右手处,开始转移话题:
“嗯,不过日后的日子还长远着,相信你们定然能寻得重聚的机会。
还有就是,多谢尉迟三皇子先前在马车上用右手给本国师当靠枕。”
道谢罢这句,女子又接着说道:
“看三皇子这副样子,这种类似的事情似乎没有少做,果真是一国皇子,做事极有风度。”
这话明面上听着是夸奖,实际上是在暗戳戳地说尉迟远是个中央空调。
聪明如尉迟远,当然也听出她这话下的深意。
伸手抚了抚腕上戴着的银镯子后,他轻轻摇头,实诚回道:
“并非如此,实际上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做。
之所以会对国师您如此,也只是因为您于我有着极大的恩惠。
换做寻常人,我自然是不会如此热心。”
闻言,储灵华在心下轻哼了一声,暗道这厮还算有些求生欲。
这一番对话试探下来,也已经过了半个钟头左右了。
眼看着已经快要没什么话题可说了,储灵华便开口开始赶客了。
替尉迟远卜命造成的困盹这会儿又上来了些,她得去再补补眠。
临水阁。
尉迟远到了储灵华替他准备的住所罢后,从袖口内掏出几张纯黑色的符箓,贴在住所各个隐蔽的角落。
此遭他前来玄武国做质子,那玄武国国主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他敢肯定。
就在今夜,这玄武国国主便会派人来试探一下他的深浅。
毕竟,他在天昝山修道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唯一无法令人摸清的,便是他在修道上的真正实力了。
为了不引起这玄武国国主的警惕,他定然不能过早地将真实实力暴露出来。
因而今夜不出意外的话,他身上定然会受些伤。
谷野帮着自家主子置放好行李后,刚好撞见他进来。
“主子,屋内的东西属下已经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
您这会儿是休息还是需要属下给您拿点吃食来?”
晌午在皇宫午宴的时候他便发现他家主子似乎不大有什么胃口,只吃下了少许的吃食。
“本殿待会儿休息下吧,毕竟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
跟着尉迟远这么些年,谷野瞬间意会到自家主子的意思,点头罢后恭敬退下。
同一时刻。
玄武国皇宫内。
酒意已经醒了大半的玄承志此时正躺在矮塌上享受着美人儿的捏拿,而尊敬站在不远处的李公公正在向他汇报着从国师府窥探到的动静。
“这会儿,那质子已经在国师府安顿好正在休息。
据探子回报,并未发现他有什么旁的动作。
陛下您看”
公鸭嗓音落毕之时,玄承志对着身侧的美人儿挥挥手,示意她先下去。
待那美人儿的身影出了寝殿后,玄承志才从矮榻上坐直身子,而后合了合他那松垮的袍子说道:
“他刚刚来到玄武国,警惕些也十分正常。
究竟如何,还得看看今夜。
一切就按照昨日朕与你商议的那样照办吧。”
李公公点头应允,恭敬地对着玄承志行了一礼,这才从寝殿内退出。
回到他所住的司礼监后,李公公分别写了两封信,将两封信放置在两只信鸽身上送出。
看着两只信鸽飞往的不同方向,李公公眸子内满是隐晦不明。
快穿之每天都在苟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