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逗你玩呢!看你无聊才想出这样的方法!你也太不给面了!”纳穆福叹了口气,笑的咯咯。
“果真?不要骗我!”庄宁半信半疑,心里有一丝苦涩稍纵即逝。
“嗯!你不是我们是朋友吗?不敢造次!”纳穆福心口有些闷痛,只能以此为借口。
“前面离镇上不远,我要去见个人!我马上回来!”庄宁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接着想起出来这几天还没告诉傅逸之,怕他兴冲冲的跑去找自己,落得空。
“我陪你!最近盗贼出没,有些不太平!放心,我在镇上就下车!”纳穆福看庄宁要拒绝,连忙妥协。
庄宁迟疑了一下,听纳穆福说的有些道理。还是答应一起去。
两人坐在轿子里,各怀心事。庄宁内心烦躁不安,索性闭目养神。
纳穆福时刻注视着庄宁,他实在想不出办法让庄宁接受他。
只除了她,要是换作旁人,早就被吃干抹净了,还……
嗯,对了,还有钟敏!那个脾性和庄宁相同的女子。
对于钟敏纳穆福始终有些愧疚,至始至终她都是庄宁的影子!
自己的自私自利把一个本该花季少女的一生就葬送在自己手里。
但是,感情这个东西和奇妙,被偏爱被深爱的那个人始终有恃无恐。
就比如庄宁,自己越是急切的想要得到,越是得不偿愿!
她永远是高傲的,永远一副爱搭不理,不以为然,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就是让人爱不释手,甘愿沉沦。
到达镇上,纳穆福果然守信,主动下了轿子。“我等你!早点回来!”说完就离开。
庄宁这才呼吸顺畅,她实在不想频繁靠近纳穆福,他这个人是撩拨女人心太强悍。
庄宁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跌入谷底。所以她急需见傅逸之,以证明自己坚定的内心。
“傅逸之!”庄宁满满欢喜的闯入医馆。
傅先生和傅逸之齐刷刷的看向庄宁。随后傅先生了然于心,挥了挥手让傅逸之过去。
“傅先生好!”庄宁腼腆的开口问好。
“庄丫头!你和逸之瞒的老夫好苦啊!什么时候的事?”傅先生笑着打趣。
“爹!不要说了!”傅逸之看着庄宁满脸通红,赶紧阻止傅先生的问话。
傅逸之拉着庄宁的手腕就出了医馆。傅先生笑的合不拢嘴。
“宁儿!我想你!去找你不在!”傅逸之的样子失落极了。
“笨蛋!我走的匆忙!来不及告诉你!怕你不放心!我今天特意来寻你!”
庄宁的心里暂时忘却了某些人和事。心里已经有答案,心情也畅快起来。
“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太长时间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会直接冲去抢你!”傅逸之一脸霸道专横。
“顶多两个半月!我想好了!我们尽早定下婚期吧!省的夜长梦多!”
庄宁深呼一口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傅逸之。
既然已经寻的良人,何不尽早成亲,省的再添堵。
傅逸之一把抱起庄宁,转圈圈。“真的吗?宁儿!你答应嫁给我了!”
“庄小宁要嫁给傅逸之了!庄小宁终于答应嫁给我了!”傅逸之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喊叫。
“傅逸之!小声一点啦!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庄宁感叹现代书中说的,这男人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现在看来,真是准!平时温文儒雅的傅逸之也是一样的幼稚,哈哈!
纳穆福看着远方的庄宁和傅逸之,竟然觉得异常碍眼。
庄宁在那姓傅的人身边,总是可以笑的肆无忌惮!没有丝毫隐藏和不安。
纳穆福眼里蒙上一层雾,心烦的揉着眼。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竟然疼得死去活来。
突然,剑锋的声音传来。“这附近有缅甸人,估摸着应该是东吁那位派来的!”
纳穆福突然站起身寻找庄宁,还好她还在!
“加派人马,务必要保护好她!不得有半分差池!有任何闪失,提头来见!”
纳穆福眼神冰若冰霜,那样的事情他不想出现第二次!
“把死士派出去!见一个杀一个!不要留下一个活口!”纳穆福嗜血的样子极为凶险。
回去的路上只有庄宁,她不知道纳穆福去哪里了。
似乎他的事情也轮不到自己管。庄宁把玩着轿子里的小东西,纳穆福说怕自己无聊,买了些小东小西。
庄宁回到太傅府里,手忙脚乱的把林氏的晚膳做好送去。这才懒洋洋的躺着园中的躺椅上摇啊摇。
“姑娘,院内的钟姑娘带女婢过来道歉!”无双轻声细语的说着,生怕吵到庄宁。
躺椅突然停止摇晃,庄宁一脸抗拒,“道歉?没必要吧!我不过就是不小心闯进去一下下而已嘛!”
庄宁心虚无比,赶紧解释清楚。“这钟什么凝,纳穆福是不是特别宠爱?还要来兴师问罪?”
无双总算听明白了,原来庄宁是误以为要她自己道歉,所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姑娘!是她的女婢像你道歉!”无双被庄宁这个活宝逗弄的笑出声。
说话间,钟敏已经进入主院内,庄宁赶紧坐的端端正正,活脱脱一个贵族世家千金的做派。
“钟敏有幸能见姑娘一面,真是无憾了!”钟敏有些自嘲的笑着。
庄宁听的一头雾水,以为是那种小妾来抓奸的感觉。
“芳草!还不向姑娘赔礼道歉!若不是她,你的命早就没了!”钟敏厉声训斥。
芳草扑通一声跪在庄宁面前道歉。“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庄宁赶紧伸手去拉芳草,却被无双按住。
无双一改之前慈眉善目,换上一副冷面女总裁的模样。
“这次就念你护主心切!我家姑娘姑且饶你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就自己了断吧!”
无双挥挥手,芳草感激涕零的跪谢之后站回钟敏身后。
“谢谢姑娘不计前嫌!钟敏记下了!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钟敏退下来了!”
钟敏依旧保持着笑魇如花的模样淡然离去。
“姑娘!你太好说话了!让有些人得寸进尺!”无双埋怨庄宁太过善良。
“无双!其实本来就是我先闯入人家的院内,她们也算是正当教育嘛!不算多大事!”庄宁依旧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那院本就属于姑娘的!她不过……”无双意识到自己多嘴,忙停止说下去。
庄宁觉得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我记得她的名字叫钟凝!怎么变了?”庄宁回忆起那天那个女婢说的话。明明是凝!不是敏!
“姑娘不必介怀!许是你听错了!快添件衣!别着凉了!”无双有意岔开话题。
钟敏回到偏僻的庭院,往日纳穆福宠溺的样子还尽在眼前。
他的微笑是那样迷人,他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她都清楚的记得。
那时的钟敏过于自负,她从小就知道,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千万不要让他轻易得到。
她以为她做到了。纳穆福几乎一回府几乎第一时间来看她。
为她布置庭院,亲自为她采购衣物,连平日用的胰子都是纳穆福挑选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