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章:他来了,他坐着轮椅来了(1 / 1)白熊桌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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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大夫呵呵笑了,对于谨遵医嘱的病人,他是看着就喜欢。

“那饮食方面呢?”说着看了一眼韩一鸣,韩一鸣立刻道:“严格按照食谱进行,我顿顿都看着。”

南风呵呵给了他一个白眼,恰巧让朴大夫看见,挑眉道:“你们关系,最近挺好。”

“朴大夫这次要换什么药,会不会疼?”南风忙拉着朴大夫的胳膊让他坐下,挡住韩一鸣,“您这来回跑路我也挺过意不去,不如你把所有的药给我,我算着时间自己换药?”

看着她的小动作,朴大夫未说什么,不过对于南风的提议却是点头。

“我的确有其他事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我再看一下伤口,给你留点药你按时换用。

上次来看你的伤口已经正在好转,再换两种药,背上两个月大概就能好了,但是要完全看不见痕迹恐怕得一两年的养着。至于脸上的我保证两个月后可以完全消退,给你留下一些膏药,纱布可以去下了,只是以后皮肤还是要少见光。”

南风忙点头,“这个我知道,以后我出门就带帷帽!”

朴大夫乐呵着点头。

韩一鸣躺在属于自己的椅子里,看着女孩眼底散发出来的开心,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朴大夫看了伤,留下了药就早早的离开了,南风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药放在包里,搂着上了楼。

拐角之处看见韩一鸣还悠闲的躺在椅子里,皱眉道:“你天天躺我这里,要是觉得我这风水好,送给你。”

“送我?”韩一鸣飘了个眼神给她,不怀好意道:“不是不和我睡一个地.......”

“滚!”南风直接截断了他剩余的话,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韩一鸣轻笑了一声,眼底却毫无笑意。

她,听到那个人的事情,还是会怔楞的发呆,是在想他吧。

听小东说,卜赢查完了案子,似乎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样子。果然,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湘江的夜因为那缓缓的水流声显得更加的寂静,南风趴在前窗目光一直往远处看去。月光下,水面波光粼粼,偶尔有亮着灯的大船渐行渐远。

纪大伯说,到了十二月份,就不会再有商船了。

南风转头,看着床上那小小的一个包裹和一个自己做的斜挎包,眼底也是迷茫。

她其实并没有打算走的那么早,只是,那边的案件明明办完了可是他还没有走,让她不得不多想。

可若是要走的话,韩一鸣如何瞒的过去呢?

那个人啊。

冬天的夜总是特别的长,南风早早的便醒来,看着远处雾气朦胧的水面,静静的发呆。

楼下的开门声传来,南风眼角一抽,满是无奈。最近这些日子,他的饭送的可是真及时。

南风收拾了一下,下了楼。不过楼下的人却让他微微惊讶,不禁问道:“小东,怎么是你来了?”

小东将饭菜拿出来摆好,如实道:“少爷去闵县了。”

南风脚步一顿,微微蹙眉,随即睁大了眼睛,“他去闵县干什么?”

瞧着南风突然激动的样子,小东依旧面无表情。

“探查敌情。”

“啊......”南风激动的神色顿时僵硬在脸上,看着小东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只得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小东见此,便撑着船离开了。

南风愣愣的看着他离开,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未来可能发生的局面,只感觉三叉神经巨痛!

扶额坐下,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心里好似被什么捆着了一样难受。

“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破样子!好好的搞钱不好吗?”

南风满心的烦躁,简直不到怎么办才好,看着外面不断经过的小船,昨晚心里那个不断犹豫的想法是一下子砸了下来。

这般想着,南风立刻上了楼,只是还未到拐角处,身后的声音便叫住了她,直让她瞬间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老板娘,一壶清茶。”

京都的十一月已经大雪纷飞,洁白晶莹的雪花的覆盖下,整个皇宫看着更加的清冷空寂。

朝政殿的侧殿内暖意融融。

皇上太后分坐上座,许寿正执着刚来的折子禀告。

“酆都回书,粮饷已经全部到达。”

许寿将折子下的信抽出来,朝太后禀上去,贴笑道:“这是毅儿随带的家书,说是给姑母请平安。”

许毅是许寿的弟弟,亦是太后的侄儿,自五年前镇国公战死沙场,他便继任掌管二十万兵,至今还未回来过。

接过信件,太后脸上已然一片笑意,“这几个孩子中,当是毅儿最与我贴心。”

皇上看着手里的折子,淡然不语。

许寿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随即立刻换了一张脸,朝太后问道:“姑母,听说闵县的案子递上来了?”

太后正读着信件,闻言脸色稍敛了些,看向他,“这件事当刑部主管,你问这个做什么?”

悦城的事情她能当做看不见,但是闵县若还有他,那便是有些不自知了。

看着太后突然变了的脸色,许寿忙躬身赔笑。

“这不好奇,战王殿下查探如此迅速,姑母就没有怀疑什么?”

皇上微微抬眸,但也只看了许寿一眼并未说什么。

太后却是立刻黑了脸,将信件拍在桌子上,怒道:“还用怀疑?秦明如今已经大好了吧?”

前些日子,悦城案件落下,空出一个职位,她本想安排自己的人前去,但是右相那群人却举荐了秦明。

秦明此人的确不错,但却是战王的人,她怎么能用?

可是,还不等她做出点什么,那个人竟然先下了套!

给自己下毒,让自己的老爹罢朝,京都流言纷纷,说她这个太后容不下人!

但是她为太后,容不得人又怎么样?谁还敢说什么?

可偏这个时候她和皇上举荐的两个人竟然都在青楼中被人听到逆反之言,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得不把两人下了大牢!

秦明,却在这个时候,好了。

要说不是战王的算计,她怎么也不会相信!

不过......看向面前恭敬的侄儿,太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最近几年,他是愈加的过分了。

“闵县的事情自有人负责,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即可。”

知道自己悦城的事情让太后不太高兴,许寿忙点头道:“侄儿知道了。”

“下去吧。”

“是。”

许寿退下,皇上才把目光从折子上移开,看向太后,皱眉道:“说起闵县的事情,牵扯到了当年修建大坝的款项,母后准备让谁负责?”

当年修建大坝的钱,朝廷狠了心才拿出来的,如今却说那大坝修成全靠当地官员贪污才能建成,这可是狠狠打了朝廷的脸。

亏得,如今百姓还不知道,不然该如何想朝廷?

太后也皱起了眉,“三百万两白银,一路下去竟然五十万两不到,中间多少人牟利,牵扯到了多少人都不是细查就能查出来的。”

这样大的贪污金额,中间肯定有朝廷重臣的牵扯,指不定许家人也牵连其中。

“皇上可有合适人选?”

皇上微扬唇角,把手里的折子递给了太后,道:“母后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太后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接过了折子,三两眼看了便知道了那是谁,不过心里却有了些疑惑。

“皇帝最近很看中许守巍,此人可有过人之处?”

“此人是两年前的殿试探花郎,因为......静安的事情只被安排到了大理寺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后来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升迁到大理寺丞,所办事情无不漂亮合理。”

皇上面色含笑,语气淡然。

这件事太后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卜月那丫头的事情,当年那许守巍可点状元。

只是一向听话乖巧的儿子这么些年还真没有对哪个臣子这么器重,不免让她起了一些疑心,莫不是皇帝想要摆脱她的控制培养自己的人了?

说来,悦城候补官员的事情,他也是举荐了一个人的。那个人可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至于和皇上有没有关系,那得等后查。

皇上低头看着折子,间或抬头看一眼太后。见她凝眉看着自己,不解道:“母后怎么了?”

太后回神,看着面前同以前一样恭敬的儿子,想着这些年儿子对她的顺从,很快就将心里的那丝怀疑压了下去。

说来这么些年,想他也着实没有再看中过其他人,悦城的事情也的确是战王得了最后的好处。

便道:“你既然喜欢他,又觉得他能力不错便让他跟着刑部的人一起查办此案吧。”

皇上立即面露喜色,好似被嘉奖的孩子一般,“那就多谢母后了。”

太后也忍不住笑了,提醒道:“这件事牵连颇深,那许守巍若是能漂亮的办好了,哀家将他调入刑部,届时也是能人善用了。”

“朕也等着他给朕一份好成绩呢,不然对不起母后的信任,朕第一个罢了他的职位。”

太后被如此舒服的话恭维着,心里的那丝怀疑更是烟消云散。自己的儿子自小听话,怎么会与她有异心呢?

“那倒是不必,只是你多提点他,此事万不可深究。”

皇上神色微动,却依旧点头应是。

宫人上来了茶水,两人润了喉,太后才说道:“战王一事,皇帝怎么看?”

皇上查看着自个母后的脸色,思虑片刻回道:“战王会如此,也不算意料之外,只是他当真是能忍,不过仅凭右相那些人,不足为惧。”

“不尽然。”太后摇头,冷笑:“这次悦城之事不就让哀家不得不吃了闷亏?那群人,精明着呢。”

“右相在朝堂多不为事,手下的户部和吏部也只是一个空壳子,财政和官员升任都在母后手里。”

皇上顿了一下,看向太后,“母后若是不喜,此处青山书院牵连出的大坝款项贪污案......”

“不可。”太后一口拒绝,“当年的三百万两白银,是当着众位朝臣的面由户部交了出来,此事已经让众位臣子和京都百姓议论纷纷。如今若是回头去找户部的麻烦,恐会失了人心。”

皇上蹙眉,“那母后以为该如何?”

战王如今摆明了是不想善罢甘休,右相在朝堂虽然权力不大,但是到底是老臣,手下的学生也占了一部分。

再不名副其实,户部和吏部也在手里,拨款,升迁的所有文书也都要从那里过一遍。

按照母后的性子,有人让她不舒服,她怎么能忍?

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太后突然扬起了唇角,“右相的二女儿哀家记得是嫁入了白府?”

皇上微微一愣,心里略有不喜。

朝堂之事,他总觉得不应该牵连后院的女人,但是依旧没有丝毫反驳,恭顺回道:“嫁给了白桐家的二公子白舟,目前在翰林院任职。”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目光看向远处,眼底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右相的那三个孙女,可是巾帼之辈啊。”

皇帝闻声不言,心里有着自己的思量。

与此同时,许府内。

许寿看着桌子上刚写好的纸条,犹豫了许久终究是卷了起来,唤来了人。

“送去酆都给将军。”

江面上的大雾拢住了清晨的太阳,像是一个青涩的果实。

南风坐在二楼,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最后一批离开的商船,手里一下下的捋着小白柔软的毛。

卜赢的到来让她措不及防,以前所有应对的想法和打算,现在一个也使不出来,甚至都没办法去给他解释两年前自己为什么那么突然的离开。

小东一日三餐还是整点的送来,路过那两个人的时候目不斜视,好像并没有看见。

不过,南风没有让他上楼便从楼上走了下来,臂弯里拿着一张薄毯。

他这几日暂住在不远的客栈,日日来此等候。

小东没有吭声,将东西放下后就离开了。

南风把毯子盖在卜赢的腿上,这才去看他的眼睛。

比起两年前,这双眼睛里似乎藏了更多的东西,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南风甚至不敢确定他们是否真的生死与共过三年。

都不太敢认了呢。

南风率先躲开目光,转身去了柜后泡茶,如同他是一个自己普通的茶客。

“想喝点什么?”

“白水。”

卜赢的声音略嘶哑,似乎这几日并没有休息好。

南风点点头,直接拎着壶开水走了出来。普通的青花白瓷杯倒了半杯,递给了他,“小心烫。”

说罢,拎起桌子上的食盒,准备朝楼上走去。

“这两年,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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