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奶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才让你去照顾,你就给她舒舒服服地伺候着,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感化她的那一天,那以后你嫁过去不就有好日子过了,小山也能记着你的好。”
可不是记着她的好,而是记着她好欺负。
周小鱼在心里吐槽,她也不拆穿胡梅,懒懒地答应了。
胡梅本来说的有点心虚,她初衷不是这样的,别看贺小山他爸只是个小小的村长,可他们贺家出人才啊,贺国伟堂弟在县革委工作,亲弟弟就在市里当大官,能跟他们这种人家做亲家,以后家里的日子还能好不了?
她还不知道她女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周小鱼了,听她答应,以为她已经被糊弄住了,满意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行,你能明白妈的苦心就好。”
夏天容易犯困,周小鱼回了房间坐到床上,眼皮就开始打架,胡乱地蹬掉鞋子就睡了过去。
炎热的暑气蒸的人烦躁凌乱,记忆也如同一团麻线搅的人不得安宁。
那是一个阴雨天,要回娘家却忘了拿钱的周小鱼走到半路又返回来,进门刚走几步,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声音。
“燕燕,以后我们在外边开房吧?”
“为什么?”江燕燕的声音有些不满。
贺小山顿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说:“那个小野种不就从这个窗口掉下去的,我总感觉她会看到我们。”
江燕燕惊叫了一声,“你有病吗?大白天说什么鬼话?”
贺小山闷哼一声,似是被江燕燕打了,“我这不是担心吗?毕竟当初是我们两个把她推下去的。”
是我们两个把她推下去的!
我们两个把她推下去的!
我们两个……!
周小鱼的脑子里不停地响着这句话,早已知道江燕燕和贺小山的奸情的她,在听到女儿真正的死因时,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卧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狠狠地撞在墙上,床上的两人慌乱地拉起被子遮挡自己。
“原来是你们杀了我女儿!”因为丈夫的长期冷暴力还有出轨,周小鱼已经被磋磨成了一个怨妇,这一刻似乎所有的怨气都要爆发了,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往贺小山的身上砸,“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她才五岁呀。”
周小鱼以前一直都是安静懦弱的,就算是亲眼目睹贺小山和江燕燕的奸情,也只是一气之下,在陆良言面前捅破那层窗户纸,这次是的的确确的发狂,像是一个女疯子。
江燕燕害怕地缩进贺小山的怀里,“贺小山,你不是说她回娘家了吗?”
贺小山条件反射地用厚厚的被子挡着他和江燕燕,从被子里怒吼,“你疯了吗?滚出去!”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嫁给你这个恶魔!”周小鱼看到什么就拿什么砸贺小山,这一刻她是想杀了这对狗男女的。
贺小山一急,只穿着内裤起身,躲过周小鱼一股脑儿砸过来的台灯花瓶类的东西,往前走几步,在凌乱中一脚将周小鱼踹倒,“几天没揍你你皮又痒了是吗?你说你是不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