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愿随我进宫?”女帝问。
沈婳看她:“我若是不愿意呢?”
女帝道:“那你便留在这里,孤就当没有见过你。”
“你是死是活,与孤无关。”
沈婳顿时心里跑过一万只草泥马。
这不等于没有选择?
行吧,反正她现在也没地方可去,与其和这个精分大祭司待在一起,说不定还要遭到各种严刑拷问,不如先离开这里。
凭她这张与死去的怀安公主相似的脸,待遇应该不会太差。
“好,我愿意进宫,不过我有位朋友被大祭司带走了,您看?”沈婳意有所指。
“这有何难。”女帝微微一笑,大方应允,“孤请他一起入宫。”
“北国那位信使,孤猜你或许有兴趣见一见。”
北国信使?
哦对,刚刚女帝说过是那个信使通风报信,让女帝来这的。
沈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所谓的北国信使,应该不是她认识的人吧?
沈婳傻眼了。
秦景衍什么时候成了北国信使?他不是来偷血石扳指的吗?
沈婳悄悄地瞥他一眼,挪到远一点的位置坐下。
端起茶杯遮住半张脸,悄咪咪地抬眼打量他。
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叫什么名字?”女帝高高在上地端坐,问沈婳。
沈婳轻抿一口茶:“沈小花。”
人在江湖飘,哪能没小号?
必要时起个艺名,方便自报家门。
“倒是个可爱的名字。”女帝一派雍容华贵,眉眼间浅浅笑意,“这位信使你可认识?”
此时,秦·北国信使·景衍
呵呵,岂止是认识,简直是老对头了。
沈婳笑得勉强:“回陛下,认识。”
“如此便好,你们两位在这好好叙旧,孤还有政务处理,失陪。”女帝撂下话,起身就走。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空旷的大殿上。
大殿一时安静的能听到针落到地上的声音。
沈婳尴尬的差点用脚抠出三室一厅。
她真的一点一点一点都不想和男主说话啊喂!!
良久,秦景衍开口:“你很紧张?”
“哈?”沈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想多了。”
低嗤一声,秦景衍又道:“方才你可是一直在看我,我都知道。”
沈婳掰开一个橘子:“没办法,你刚好在我眼前晃而已。”
“……”秦景衍气的捏碎一个杯子,“你不能好好说话了?”
“对不起,不能。”沈婳语不惊人死不休。
秦景衍猛地站起身,站了一会儿,又坐下,“你现在可是嚣张的很。”
他说着,径直抽出一把长剑,剑身闪着寒光,反射到沈婳脸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沈婳手里的瓜子掉满地:“我的错,我改!”
随身携带这么大的一把剑真是说杀就杀,太吓人了吧呜呜呜。
她摸着腰间的小弯刀,顿时觉得自己没有一点战斗力。
沈婳道:“这样吧,咱们各退一步,你收起剑,我们有话好好说。”
秦景衍
沈婳想起什么似的,道:“救命之恩,多谢啦。”
秦景衍蹙眉,轻咳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不是你告诉女帝我的消息好让她来救我吗?”沈婳不明所以。
这话一说完,秦景衍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