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特意救你。”秦景衍道,“你别误会。”
“哦,难不成殿下是特意叫人来杀我的?”沈婳问。
“……”
秦景衍干脆撇过脸,又咳了声。
看来这病没女主角是治不好了。沈婳不禁咂舌。
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沈婳问:“眼下殿下有何打算?是继续用北国信使的身份骗取女帝信任吗?”
女帝不是傻子,这个假身份迟早被拆穿。
“暂时。”秦景衍道,“我本无意冒充北国信使,若不是……”
话说一半停住,他道:“待我夺得血石扳指,整个雪月国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身份暴露算什么。”
一提起血石扳指,沈婳就心一跳。
秦景衍貌似还不知道血石扳指已经被原主拿走了,还搁这搞阴谋论呢。
等等。
沈婳转念一想。
如果他知道血石扳指在她身上,岂不会当场要了她的狗命?
不不不不要啊啊啊!!
这个血石扳指只有疗愈能力,杀伤力为0,她总不能指望靠它变得武功高强大杀四方。
沈婳似乎能想象之后她被折磨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来的情景——
要命!
“那个,我先出去透透气,屋里有点闷哈。”沈婳故作镇定地甩了甩手臂,站起来往外走。
殿外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守卫把守。
四处安静的有些诡异。
沈婳伸出去的脚又忍不住缩回去。
总感觉,不太妙啊。
虽然她是个战五渣,但对气氛环境有种特别的敏感。
这,大概就是废柴的直觉吧。
可是不走的话,沈婳回头,看着殿内悠悠品茶的秦景衍,以及他身边寒光四起的利剑。
算了,还是走吧。
沈婳果断放弃和秦景衍共处一室。
“站住!”
才走出殿外,一名紫衣少女突然拔剑怒斥:“有人让我取你狗命,受死吧!”
怎么又有人要杀她!
好烦啊啊啊!
沈婳吓得拔腿就跑。
“给我站住!”
谁站住谁傻帽!
沈婳不管不顾地往前跑,期间飞跃了一个湖面,踹飞了一排木篱笆。
越跑越偏僻,人迹罕至。
沈婳汗颜。
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眼见前面一面灰白的矮墙,沈婳想也不想地纵身翻过,落地前仍听到那少女怒骂:“禁地也敢闯,等死吧你!”
*
秦景衍在殿内喝茶。
本以为沈婳只是单纯出去散散步,过会儿会回来,没想到三壶茶见底,人依然不见踪影。
他捏紧茶杯,心底微嘲。
逃了么?
也罢。
他起身,拂去衣袖沾上的瓜子壳碎屑,提剑出门。
殿外闪过一抹紫色身影,动作极快,瞧着武功不凡。
他眉心一挑二,暗觉不好。
“站住。”他呵斥道,“转过身来。”
紫衣少女一惊,下意识站定,反应过来拔剑就要刺向秦景衍。
雕虫小技。
秦景衍眼也不眨,一手擒住她持剑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一声脆响,紫衣少女的手腕断裂,痛呼出声。
“说!你是谁!”秦景衍毫无怜惜之情,夺过剑,反手指向紫衣少女,“你可见过一位姑娘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