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台阶坐了多久,跟云姨打了个招呼,云清风回到房间就沉沉地睡着了。
直到醒来,才发现一觉睡到上午。我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这样的生物钟。这个宿主到底受了多少苦,害我昨晚吃了那么多,睡到现在。
装扮还是和昨天一样。
打开门,云清风活动起筋骨来。太阳照在花园里,温暖又迷人。如果昨晚用“静谧”来形容,今天非用“生动”来形容不可。
“云姑娘,你醒了?”一个富有磁性、带有男性荷尔蒙的声音传来。
云清风被吓了一跳。右边,一个高出她一头的男子站在房间门口。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哇。男子穿起古装来就是好看。这应该是云姨的干儿子吧。
“我叫喻臻。云姨出门了,让我告诉你一声。”男人说完,有礼貌地笑了笑。
“奥,好。”我现在可是单身。这么帅的男人冲我笑,怎么受得了。云清风还没反应过来,喻臻已经离开走廊。
肚子又饿得咕噜咕噜叫。厨房里还有一盘云姨留下的糕点。才吃了一半,云清风就饱了。这应该是宿主正常的饭量。
大厅前的院子里,喻臻和另一个高大的男子在锯木头。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云清风走上前。
高大的男子抬头看了一眼云清风,倒吸一口凉气,又急忙捂住嘴巴。这女子应该嫁不出去了。
喻臻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把手里的木头扔给他,“快点据。”
男子撇了撇嘴,埋头认真工作。
云清风倒不介意这些。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还有闲心管我的脸吗?说不定哪天任务失败就死掉了。
喻臻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和木屑,向云清风介绍身旁的人。“这是徐岩。这种笨重的活,交给我们男人来干。云姑娘进屋歇着就好。”
想起自己还是职场小白时亲自动手搭地板、敲钉子的经历,云清风顿时觉得有些手痒。好久没干这些活了。
“没事,我没那么矫情。你们锯的木头,打算怎么用?”云清风拿起一块木头。虽然是手工的,但是切口整齐平滑。
“不瞒姑娘,我们打算给云姨弄个秋千。”
“秋千?不是找三大块木头,绑一绑就好了嘛?锯这些小木头干什么?”云清风感到奇怪。
徐岩终于开口说话,“我们打算把木头用榫卯技术安装成一个椅子。这样就不怕云姨摔倒了。”
哈?云清风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他们说,“你们先别锯,等我一下。”
“少爷,这云姑娘想干什么?”
喻臻回过头,“我怎么知道?等一等吧。”
云清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铺开纸,用毛笔蘸了蘸墨水,不一会儿画出了两种现代风格的摇椅。
一种是带棚顶、两边固定住的秋千摇椅。一种是可以放在屋檐下的躺椅。
“喏,你们看看,想给云姨弄哪个?”
喻臻接过纸,徐岩也凑过来看。两种椅子这二人都没见过。
云清风向他们解释。“第一种风吹雨淋也不怕,可供多人使用,云姨累了还可以躺着。但是太重,不能轻易挪动。第二种更适合懒洋洋地晒太阳。就是坐久了可能膝盖有些累。”
“少爷,不如我们把这两个都做出来吧。”徐岩小声地说。
喻臻思考了一会,“可以。”他抱拳,“还请姑娘在一旁提点。”
云清风颔首,算回了礼。
于是,两个男人重新锯木头,云清风在一旁告诉他们怎么做。榫卯技术云清风也是懂一些的。
两种椅子很快就被做了出来。两个男人把摇椅搬到院子正对饭厅的一块绿草地上,把摇椅搬到大厅门外。
云清风上去试了试,防止有什么意外。这两种椅子都极其牢固。这两个人可真厉害。
大中午,三人都出了汗。
这个宿主身娇体弱。站得时间不长,但是云清风感到头晕晕的。
“我们快进去吧。我去倒水。”云清风走向饭桌。
徐岩靠近喻臻,“少爷,你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云姑娘长成这般模样,却如此有才华。”
“以后切不可议论姑娘的容貌。”喻臻严肃地告诉他。这确实有失得体。
“是”
二人前后进了厅。
一壶水下肚,已经没有那么热了。而且院子里的溪流还有降温的作用。
不一会儿,云姨挎着篮子回来。原来她用自己种的花换了一块面纱。
她看到院子里多了两个新鲜物件,笑得合不拢嘴。“瞧瞧你们三个给我置办了什么好东西?”
“云姨。”三人起身。
“这都是云姑娘的功劳。”徐岩无意冒犯,主动帮云清风说好话。
反倒弄得云清风不好意思。“不不不,我只是画出来。而你们把它们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不用谦虚,你们三个都很棒。快坐下,我去准备饭菜。今天做我最拿手的红烧鲤鱼。”云姨放下篮子。
“哇,这下又有口福了。云姨做的红烧鲤鱼真是一绝,不比金湘馆的大厨做得差。”
哦?按照电视剧的情节来看,这个金湘馆我要细细留意了。说不定就能推敲出什么来。
让云清风更担心的是,这样下去,不得胖个二十斤。本来就丑,变胖了更嫁不出去了。虽然我早晚会离开,也不能祸害这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