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碗筷,云清风感觉下面有些异样,冲着众人说了句,“我吃好了。”说完就跑去厕所。
徐岩看着云清风跑向的地方,“那不是...”
喻臻用筷子敲了一下徐岩的碗,“快点吃。”
“是,少爷。”
云姨发现了他俩的小动作,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孩子心性。
啊啊啊啊!云清风心里忍不住一万个呐喊。这女孩这么年轻,这就来大姨妈了?怪不得今天站了一会就浑身酸痛。
还好这个时代有纸,我可以凑合着用。
听说古代人用什么棉花。想到这,云清风忍不住一阵干呕。
还没来得及告诉云姨,云清风就被拉到房间。
云姨的房间布置朴素无华,梳妆镜上也没有过多的珠钗。唯一的点睛之笔就是角落架子上插在花瓶里的桔梗。
连房间都如此朴素,云姨给我的衣服颜色却这么鲜艳。云清风抬起胳膊,“云姨?这件衣服和你如此不搭。是别人送的吗?”
“这是我十年前的衣服。”忆起往事,云姨眼角沾着泪花,放慢了语速。“不说它了。来试试。”
恢复了从容淡定,云姨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面纱。“一来以后出去采买要用。二来多少遮住脸上的疤痕。”
“忘了告诉你。喻臻路上有事耽搁,昨天来到这已经深夜。他可能要多待几天。我刚才已经跟他们说了一声,让他们明天带你去县城置办姑娘家用的东西。”云姨边戴边说。
大小正合适。宿主的脸跟巴掌一样大,连面纱都要戴最小号。
三个人?“嗯?云姨,你不去吗?”
云姨走到窗前,“你看院外的马车,只够两个人坐。云姨就不去了。有他们在,云姨也放心。”
那喻臻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人。怎么这个马车这么小。
仅仅戴面纱还不够,来到这万事都要小心。云清风想起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能遮住从头顶到脖子的帽子。“云姨,你这有没有就是草帽一般,周围纱布垂下来的那种帽子?”
“你说的是帷帽吧?好像有,我去找找。”
云姨打开梳妆台旁的小柜子,里面放满了杂物。“在这。好久不用,有些尘土。”云姨把它抖了抖。
云清风直接接过来,“没事的。云姨。这纱简直洁白如雪。一样戴。”
感觉又有液体流出。云清风顿时羞红了脸,小碎步走到门前,两个男人都不在,然后关上了门。她凑到云姨耳边,小声地问:“云姨,这边女孩家来月事,都用什么呀?”
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也是,姑娘家都到了适合婚配的年纪。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云姨拿起桌子上的纸。她早在纸上列了一个清单,上面标记了女孩家需要的衣服、首饰。
“你等我一下。”云姨走到对面书房,在最后添上了女孩家每个月都需要的东西。
“风风,最后一样东西去药铺买。上面这些店铺的名称我都给你写好了。他们老板做生意童叟无欺。”云姨把纸和一个青色的袋子放到她手里。
“给。你去街上买点想吃的。”
“这是?”云清风打开一看,石头?怎么好像电视剧里的银子。
云姨慢慢解释道,“里面是十两银子,也就是一万文。虽然去的是县城,但是这种穷乡僻壤不比国都。不过这些银子够用了。”
虽然不懂这里的物价。听到一万时,云清风就感觉满眼冒金星。“这么多!谢谢云姨。”
除了见纪言父母收到红包外,这还是云清风第一次感觉收到来自自家长辈的零花钱。
见云清风这么开心,云姨也跟着笑起来。她宠溺地摸了摸云清风的头,“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云姨晚安。”云清风调皮地来了一个飞吻,蹦跶着离开了。
云姨关上门,来到窗前。想起自己十年前来到这,同样是在河边醒来。但自己却郁郁寡欢多日。这孩子不仅容貌被毁,还失忆。如此看得开,倒也是一件好事。
云清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虽然来这没几天,但是一直吃云姨的、用云姨的,甚至连顿饭都没做过。明天还要带着云姨给的钱,去买东西。不会云姨太思念女儿,把我当成她的女儿了吧?
不过有人陪在身边真好。
云清风侧身,看着桌上的头钗和簪子,灵光一闪。
我可以把它们卖了。这里应该要有当铺吧。
她下床跑到桌子前,拿起首饰在油灯的光亮下,仔细品鉴。
一对耳环,一对流苏发夹,一个绿色簪子,还有一个浑身红润通透的盘发簪。
这些看起来倒像是真金白银做的,还有珍珠玛瑙加以点缀。
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云清风把它们小心地包起来,连同那个血红色的簪子。
院外,二人在检查马车。
徐岩紧了紧绳子,看向前面喂马的喻臻。“少爷,要不咱换个马车。这云姑娘一来,车里就坐不下了。”
喻臻继续拿起草料,“赚了银子再说。”
“少爷,你不是...”
喂完马,喻臻走到徐岩前面停下。“低调行事。我还没告诉云姨我的身份呢。”
“啊?少爷,你不是已经认出云姨了吗?”
“我再想想,找找证据。”喻臻推开篱笆门。
主子想干什么,徐岩也搞不明白,只好跟上去。“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