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澈有大把时间调整呼吸。

这是凌风第一次主动碰触他。

她的动作很轻柔，似乎不愿意惊扰他。但她眼神里没有他期待的情意。

“他们在说什么？”

凌风的声音是那般冷硬，像在命令。想必鲜少有人能违抗这语气里的威严。

寒澈也愿意遵从她。

只是启唇才发现声音里有了三分沙哑：“孟威廉说：‘如果你去翻找日记，一定能看到我的名字。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故事，足够写成千万字的书。’秦括回答说……”

“什么？”凌风一双凤眼睁得大了，“你说，那女人是秦括？”

“是。”

“秦括一直是女人吗？还是他故意扮作女装？”

凌风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性别的轮换在永昼区自然也是有的，不过还是PCE（Power creature，拥有异能的生物）居多。

但她一向知道，永远不要以人类的狭隘来低估大自然的神奇。

寒澈斟酌了一下言辞，“我想秦括并不一直是女人。她也没有男扮女装。”

“……”

“还要听吗？”

“偷听人家说话会不会不好？”凌风调皮的看了寒澈一眼。

“嗯，不太好。”寒澈眼里有一丝笑意，一阵风起、风停。寒澈接着说，“不过我已经征求秦括的同意了。”

“……难道你们之间有心灵感应？”

“那倒没有。”寒澈挑了下眉，“我跑下去告诉她，我和凌风在楼上听你们说话，她说，随便你吧。”

“……”而姑奶奶却丝毫不知，凌风扁了扁嘴。

“孟威廉刚刚对她说了一句情话。”寒澈注视着凌风。

“是什么？”凌风好奇，不知会不会比女王的情话语录高明。

寒澈眼眸里星辰万丈，神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耳边轻轻响起：“想夜夜拥你入睡。想天天与你相对。想一生爱你千百回。”

海风微微，送来青草芬芳，令人目眩神迷。

说得挺认真，不像在复述别人的话。

凌风挑了挑眉。

不禁有些感慨，没有服用愫麻的日子里，她都是如何忍耐的？

面对这样一张令人情动的脸，和如此令人着迷的眼神。

凌风忍不住再次伸出手，四指和小拇指一起滑过寒澈绝美精致的脸颊、下巴。轻柔的，若有若无的。感受着他冰冷却“滚烫”的温度。

寒澈的喉头动了动。凌风尽收眼底。

她将手指滑到他唇上。

真是的。

她为什么要忍？

愫麻能压抑情绪，却压抑不住玉念。

凌风的手忽而干脆的挪到寒澈脑后，一把将他拉近到自己眼前。

她屏住了呼吸。

她停止了心跳。

她的纯贴上了他的纯。而他没有反抗。

冰凉、柔软、温和。

接下来她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了。

他的气息和味道令她无法思考。

寒澈或许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吧。

他像她一样，没有动。

她听见他喉头再次滚动的声音。

凌风忽而产生了一丝警惕。

她本能的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此刻的寒澈，很像野兽在捕食之前装腔作势的寂静。

然而这股危险之感，并没有让凌风退缩。

反而点燃了她。

有一簇火，从她心底蔓延到四肢，到百骸，到眼里，到脑海，到嘴唇，到牙齿，到舌尖。

可他还在忍耐。

即使她疯狂的试探。以舌尖攻破了他的纯。

他的动作依然温柔得好似反复在询问：可以吗？

于是，凌风以更加狂野的力量回复了他。

感受着这种狂野，他终于开始露出真面目。

寒澈的手抓住了凌风肩膀。指尖都在用力，像要把她掐入骨髓。

舌尖博击着舌尖。

牙齿轻咬住嘴唇。

不知是谁的牙齿。谁的嘴唇。谁的舌头。

谁又分得清呢？

不知过了多久。

凌风想起自己一直没呼吸过。

她推了推寒澈，想停下。

可她身体的火焰似乎窜到了寒澈体内。他哪里肯放过她。

需要氧气的话，就以唇相送吧。

……

——是的，有些错别字，我也没办法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