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家主的电脑里东西太多,而且很多加密信息,方慕辽解锁一夜,进度缓慢。
反正森纱带薪休假,不着急,让方慕辽好好找线索,她则是呆在梁医生家里看新闻。
任何时候,新闻节目都是了解世界大事的最佳选择。
第一基地最近的头等大事就是春冬两家的联姻,关于婚礼的介绍整整耗去了三分之一的时长,然后就是社会民生,报道了一下最近的社会活动,公布了一下医疗保险新增的报销药物,乏善可陈。
到了最后的体育赛事新闻,森纱扫了一眼,立刻就坐直了。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春家将与冬家联合举办一场环城比赛,前十名参赛者可获得免费疫苗一剂,并获得婚礼邀请函,前五名额外获得奖金……”
道友端着烤番薯过来,看到了这个新闻,也看到了森纱跃跃欲试的表情。
他赶紧告诫她:“纱姐,你夜探春家也就算了,这种比赛可是不能露脸的!万一被春家发现怎么办?我们三个在冬家的时候已经留下案底了!”
森纱一想,也是,可这是个光明正大拿到婚礼邀请函的好机会。
霍真冬知道她和春家有恩怨,这些天他连一点口风都不透,也并没有邀请她的意思,肯定不会让她进婚礼现场的。
这场婚礼办的一点都不马虎,好歹也象征着春冬两家的合作,所以连带春公馆都是婚礼现场,上午在春公馆闹,下午在冬别馆闹。
她得再去一次春家,好好探探春华锦和那个打电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童心见到她又坐不住了,出了个损招:“纱姐,淡定,我有办法让你不露脸也能拿到邀请函。”
“什么办法?”
“我们打劫获奖者,把他们的邀请函抢过来。”
森纱眼前一亮:“好主意!”
然后看着道友:“你觉得呢?”
道友还能怎么觉得?
他现在只想揍童心一顿!
这童心兄弟简直有点天真烂漫的意思,这么大的人了,还撺掇森纱去抢劫!
知不知道森纱真会这么干的!
本来他们三个来到这里就应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这俩倒好,一个带病往外跑,一个尽出馊主意还爱上了有夫之妇。
一个两个,都是拴不住的野驴。
道友表示很惆怅。
不出所料,森纱愉快的采纳了童心的意见,决定在赛后找三个倒霉蛋,把他们的邀请函据为己有。
道友一听她的计划,差点扑街:“什么,三张?我们也要去?”
森纱说:“有什么不好?我听霍真冬说了,婚礼现场是自助餐行事,好吃的可多了。”
“……你当邀请函是自助餐券吗?”
森纱说:“反正也是顺便。话说回来,道友,你怎么越来越谨慎了呢?是不是不相信我?”
道友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相信是肯定相信的,不然他也不会在她一个劲儿冒作险死的情况下还跟她搭伙。
担忧也是有的。
森纱在外生活太久,太不把春家放在眼里了。
一次成功潜入就让她对春家的安保系统嗤之以鼻,实际上这就是轻敌,不然春家早亡了。
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森纱能够成功潜入,除了她本身的能力过硬,背后也少不了方慕辽的帮助。
纵观整个过程,方慕辽的万能钥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否则的话,森纱一进书房就会引发警报。
还有,他总感觉这回的婚礼也不平静,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横竖佣兵团的人已经去世,调查真相什么时候都不迟,还是找个更合适的机会再动手,在婚礼现场搞事是最不明智的。
到时候,除了春家本身的安保系统,冬家的几个少爷也会出席,现场警戒肯定比平时更强。
总而言之一句话,危险呐!
不过看看森纱,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完了,拦不住了,森纱已经打定主意了了。
既然劝不住,道友只能跟从:“要是这样,我也去。”
森纱拍拍他:“这就对了嘛!”
童心也跟着推挤道友:“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道友看着这两个不着调的,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打赢他们,不然两人都是小黑屋的干活。
生气的同时,道友又觉得疑惑。
森纱想去婚礼现场情有可原,但是童心为什么也这么热衷?
等回了房间,他看见童心哼着小调找衣服,这才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到时候,梁医生肯定会在现场待命,这家伙可不就是去找梁医生的嘛!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生闷气是没有用的,环城比赛终于还是来了。
这是一个颇具危险性的比赛,因为赛场是在基地外,很有可能遭遇丧尸,所以报名参加的都有两把刷子。
比赛规则是在外围环绕基地一周,以到达先后来判断优胜。
路上除了可能会遭遇丧尸,还有比赛方放置的路障,并且为了公平起见,不能使用任何带轮子或是翅膀的交通工具。
比赛这天,人山人海。
基地的居民们和平日子过久,早就闲出屁了,一有什么活动,都是万人空巷的参加。
森纱三人也混在人群之中。
他们戴着帽子眼镜口罩,看起来也并不突兀,因为不少居民也这么打扮,秋老虎相当猛烈。
三人夹在观众席上,看着下面闹哄哄的参赛者,也看见了坐在另一边高台上的评委和裁判。
春家主当然不可能来这种鬼地方晒太阳,意意思思的发了一段视频讲话,满头华发的冬家主也远程说了几句,调动起现场的氛围,而且临时加码,给前十名的全家都打疫苗,惹得现场高潮迭起。
这奖励无疑是优厚的,一针就是一颗金能晶,有的人累死累活工作三年也打不起一针。
然后,负责主持比赛的人,春家是春山空,冬家是霍英雄,双方各出一个长子,也算给足了比赛面子。
参赛者那边足有千百人,熙熙攘攘,不可开交。
一阵混乱过后,所有人勉强各就位,在裁判员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