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游因为闹洞房的事情,对庆王心怀歉疚。事后去庆王府找了几次,都太后心疼庆王,给接进宫里去住了。
有次去的时候,正好撞见庆王的厮王平回府拿东西。
王平见了云游,知道他跟庆王穿一条裤子的,就:“二公子,太后了,要留庆王住一个月呢,你要是有什么话,我帮你传给庆王。”
邓云游摸摸脑袋,也不好意思让王平传话,就:“没什么事,就听高姐打了庆王,来看看他。”
他这么一提,王平抓着邓云游的袖子,那个叫声泪俱下,“二公子,都怪我,都怪我!”
“王平你别哭啊,这”邓云游欺男霸男的名声,也很响亮。王平这么一哭,邓云游压力很大,回去大哥又要逼问了。
“都怪我,那没有跟着庆王。”王平:“都以为那方王府里都是体面人,我就没往里面挤。而且方王,端王,英王都在,我就跟他们的厮坐一块儿了。谁知道那方王妃,竟然真的敢打庆王。”
王平着着,又痛哭起来了。毕竟,主子被打了,他丢人不,挨批是一定的了。也不知道,太后罚了他几个月的薪水,看把他心疼的。
邓云游好容易安慰了王平,正打算走呢,王平抹抹眼泪,:“那方王妃,好像还打了公子的表妹。”
“表妹?”邓云游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就是尚服局那个张留仙姐姐啊。”王平:“方王妃好像把她的脸给打破了。”
“什么!”邓云游跟何青衣的感情,可是相当不错的。他经常给何青衣下绊子,可不代表别人能打她啊!
王平一看,同仇敌忾的来了,就更来劲了,添油加醋,把宫里传的事,给邓云游了:“是给了张姐姐一个耳光,当场就把嘴巴给打破了。”
邓云游牵了马,打算去高家找高安远的事了,王平又:“皇上当就派了金院判,去给张姐姐看病,是经脉都乱了,开了药方,正调整呢。”
“这么严重!”邓云游心想,大哥还不知道呢,我得先回家,再去高家。
“可不是嘛,”王平:“魏公公担心张姐姐的兄长生气,还找了周公子陪着去看望张姐姐了呢。”
“哦!”邓云游心想,有哥哥去安抚何青衣了,那应该是没事了。只是,怎么哥哥都不回家这事呢。
王平卦完,满心期盼邓云游去找方王妃的麻烦,却见他开始一脸平静了,就:“周公子今出宫了,有人看见他去高家了。”
“什么!”邓云游喊了一声,赶紧上马,他可不想让哥哥一人去找高家麻烦,至少得带上他啊!飞奔上马,匆匆就走了。
谁知,刚拐出朱雀大道,就看见一个人白袍红马,可不就是周和嘛。
邓云游赶紧喊:“哥哥!”
满大街的人都回头看,可不就是那个锦衣貂裘的邓家二公子嘛,这会儿看上谁家公子了?
再一看,前面那个不就是周公子吗?
然后街上的姑娘们,就学着邓云游,冲着周和喊:“哥哥!哥哥!”
一时间,羞的邓云游满脸通红,回头大喊,“只有我能喊他哥哥的!”
周和也发现了,扯了缰绳,在路边半立了马身,停下来等邓云游。
邓云游追上周和,两人一起回了府。
刚一上楼,春令就:“王大夫在卧室给大公子把脉呢。”
周和跟邓云游静悄悄摸进卧室,看见邓云鸿半靠在榻上,一只手腕放在王应元的指间。秋辞端了茶水进来,:“周公子,二公子,你们别碍事啊,到这里来喝茶。”
没一会儿,王应元给邓云鸿号好脉,坐了桌子前写药方,问:“大公子,你最近似乎睡眠好了不少啊,有什么跟平时不一样的事嘛?”
邓云鸿当然不能是因为何青衣了,就:“我正想问你一件事呢。”
“你。”王应元一边写药方,一边随口道。
“我上次在别人那里闻到一股香,有点草味,但是奇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邓云鸿的,就是方王那里的迷香。
“大哥,是那个那个吧!”邓云游口齿不清地表示,自己也闻到了。
邓云鸿点点头,:“就是方王洞房的那个香。”
王应元问:“那草的味道,是接近艾草,药草,还是寻常的青草?”
邓云鸿和邓云游异口同声的:“寻常的青草!”
王应元点点头,:“应该是洛南的寄生草。”
“寄生草?”邓云游反问,:“这名字好古怪啊。”
王应元摸着胡子:“应该没错,明明很香,闻起来却有青草的味道,是寄生草没错了。”
周和没有闻过,可心里也明白,明明很香的,一般不是花香就是脂粉香,怎么回事青草味,这么矛盾的结合体,估计就是王应元的寄生草。
“寄生草可不是什么草,”王应元解释:“配料有九九十一料,比例不同,效果完全不同。唯一的共性,就是闻起来必定又香又有草味,所以才叫寄生草。所谓寄生,就是让人魂不守舍了。”
邓云鸿想起那自己的举动,确实是失去控制了,就问:“方王是点了那香干嘛?”
王应元苦笑了一下,:“寄生草是个很复杂的香,可笑世人,都拿它当了迷魂香。粗浅一点的配方,会给房事助兴,可也有复杂一点的配方,能让人做出自己心里最想做的事情。看来,方王妃跟庆王,就是着了这香的道。”
“这么,”周和问:“那方王是故意搅了自己的婚礼了。”
“他倒是想,”邓云游:“可窗户是我给开的,这点方王一定没料到。”
王应元摸着胡子,想了一会儿,:“这饶配方,还在试验之中,他想做个高级的配方出来,却还是困于迷香的水平。不过,再试几次,应该就快成功了。”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邓云鸿问。
王应元:“不知道,可能是练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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