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轼将小伙伴们赶去收集愿力，自己也走出了庙宇。

“我也要努力了！”

愿力太重要了，现在的愿力余额太少，除了推演功法和晋级境界技能外，又有了一个魔改门神的消耗大户。

再不努力，愿力只会更拮据。

“都怪老翰林不给力！”

莫轼暗暗吐槽老翰林。

“我好意好心帮你消除心结，让你积年的愿望得以实现，你却这样防备我，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基本的信任了！”

若要追求最大的愿力回馈，当然从老翰林身上刷是最好选择。

不过，现在这想法有点不现实。

老翰林现在不好对付，而且，上一次“拉良家下水”那事太尴尬了，短时间内，真的不好意思跟他见面。

“一个个的来，愿力收集太慢了，我得找个大客户。”

莫轼在街头左顾右盼，寻找着新的目标。

“嗯？谁？”

莫轼突然有种被盯上的感觉，探目一扫，在人流中，锁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咦？是她……”

莫轼脑海中浮出一个小萝莉的身影。

就是她，曾经把他买来向老翰林表达谢意的烧鸡，直接打劫走了两只鸡腿。

这谁家的孩子啊？

又放出来打劫？

那小身影看向莫轼，视线在莫轼两手之间来回游走，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在鄙视我。”距离虽然有点远，莫轼还是发现了，这小萝莉没有看到自己期望的“鸡腿”，就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莫轼卷起衣袖，就想把她抓来打一顿。

就没见过这样的，跟乞丐讨要吃的，没能有机会打劫，还敢鄙视人！

真是不当人子！

“诶？人呢？”

莫轼正想上前，却发现小萝莉已经消失在了行人中，怎么找也找不到。

“有什么不对……我记得……”

莫轼皱了下眉头，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看到他嘴角右侧有颗美人痣。

说是美人痣也不太对，与其说是美人痣，其实更像块黑色的胎记。

刚才虽然时间很短，莫轼还是发现了异常。

那颗“痣”，位置似乎变了，而且还变大了。

真是古怪。

如果说一个人的痣随着身体长大，而改变了位置，并不算奇怪。

但距上次见面才几天？

她还是四五岁大小的样子，体型跟上次一样，怎么痣的位置反而变化了呢？

“算了，不管她了！”莫轼摇摇头，谁家的孩子谁管，用得着他这个“受害者”，来关心加害者的烦恼吗？

现在最需要用心考虑的，是找到合格的人，让对方许愿，并实现愿望，来收集愿力。

“大爷，进来玩玩嘛！”

一座花楼门外，一个妖娆的半老徐娘，扭着水蛇腰，向着来往行人召手，喷香的手绢都快扫到行人脸上了。

“大爷您慢走，下次还来啊！”

“哎呦，赵公子您怎么才来啊，小翠都想死你了，想得你都瘦了，您要是还怜香惜玉，就常来看看她！”

“哎呦呦，杨大人，您的到来，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快进来快进来！”

“小红~快出来迎接江大人啦！”

莫轼在这里驻足良久，发现这老鸨虽然叫唤的挺有劲，给人感觉这里繁荣昌盛的很。

实际上也不过是穷吆喝。

吆喝的那些什么“公子啦”“老爷啦”“大人啦”，看衣着形象，跟他们的称呼完全不符。

就像称呼一个业务员为经理老板一样，就是为了叫的欢心，听的开心。

“这里的生意，不太好啊！”

莫轼眼睛一亮，这产业里的套路，自己虽然不太了解，但至少见多识广，眼界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还就不信了，拉不了良家下水，我还做不到劝失足从良吗！”

莫轼走了过去。

“大姐！”莫轼称呼了一声。

老鸨听到有来客，脸色一喜，一转头却看到了莫轼，脸色的喜色立刻消失。

变脸之快，差点闪了莫轼的腰！

“哟，哪来的雏啊，先脱掉裤子看看，毛长齐了没有，再来这里吧！”老鸨叉起了腰，像一个护崽的老母鸡，“我们家姑娘们虽然是靠这个赚钱吃饭，但入这行更在乎个身心快活。”

“这么大点的娃娃来这里，我怕我们姑娘都看不上眼！”老鸨说得义正言辞。

莫轼：“……”

这老妈子！

明明是嫌我穷酸，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老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只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钱，有没有生意可做。

莫轼穿得穷酸，能一日三餐算高看他了，哪有钱来这里找乐子？

想吃霸王鸡，老娘让你连门都找不到！

“唉……”

莫轼一声悠长的叹息，令已经心如枯井，意如盘石的老鸨心头一震。

她眼神有一刹那的恍惚，好似听到了自己当初还是首席花魁时，约定会娶自己回家的那个冤家的心声。

虽然深恨那人未守承诺，骗了自己的身子后，转身一去不复返。

但心头的那抹柔情，此时被触及，竟然没有唤醒一丝恨意。

能说会道的大导师能力，竟然恐怖如斯！

莫轼心中感叹，老鸨在极短时间内，恨爱交加高频交替，莫轼看在眼里。

莫轼十分确定，如果那个让她心情如此复杂的人，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老鸨能拿把杀猪刀，追砍他个三天三夜，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知我者谓我心优，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关乎到愿力收集大业，莫轼当然是再接再厉。

一声叹息，一句感慨，把老鸨弄得心神失衡，愣在当地。

还不开口？

这老妈子好深……的功力！

莫轼摇摇头，潇洒转身，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等……等一下！”

老鸨急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成了！

莫轼心头暗笑，停下脚步，却并不回头，留给老鸨一个落寞的背影。

老鸨提裙碎步，快速来到莫轼身前。

人还是她本人，但看向莫轼的目光，有些躲闪，好像怕被莫轼的光彩亮瞎了眼。

“不要怕，你所看到的，其实都是幻觉。”莫轼轻声安慰道。

莫轼是生意人，不搞不纯洁的男女关系，那会阻碍他收集愿力的步伐。

刚才那一番作态，不过是为了先声夺人，获得某种程度上的话语权和支配权，至少也要能跟老鸨平等对话。

不然的话，这老鸨能喷他个一天一夜。

莫轼很忙，喜欢直来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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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众生平等。

（《旧誓》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