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老鸨深吸了几口气，在莫轼安抚的圣光眼神中，渐渐从慌乱中清醒过来。

不过，此时的她，再看莫轼时，再也看不到穷酸之气。

在她眼里，莫轼变成了一个迷，即便衣着普通，也是一尘不染，有股特殊的灵气蔽体，让她看不穿莫轼的真相。

“谁还不是妈妈的宝贝孩子。”莫轼一句话，将话题拉回到生意中来。

老鸨对此感触很深，没错，我就是那些可怜姑娘的好妈妈，她们都是我的宝贝孩子。

“我全力拉生意，只是为了让她们多赚点银子傍身。”

老鸨狠狠的点头，绝对不是因为我贪财。

嗯，没错！我就是这种好人！

莫轼：“……”

随你了，只要不影响我的生意，你怎么想都好。

“我问你，你知道男人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吗？”莫轼问道。

“不就是来来回回，进进出出那点子事吗？”老鸨果然本性泼辣，很快恢复了本性，但对莫轼不再像原来那样排斥。

“肤浅！”莫轼哼了一声。

“什么？你说我肤浅！”老鸨抛了个媚眼，“敢不敢跟我走一趟，保证你走着进去，扶着腰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不会再说我肤浅了。”

“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莫轼扯扯自己的衣服。

“寒酸！也就值几十文钱，跟你的气质完全不配！”老鸨嘴上这么说，但不知怎么的，心中并没有多少嫌弃。

“那你这身呢？”莫轼指指对方的华丽衣服。

“我这身？值几十两银子呢！”老鸨爱惜的看着自己鲜丽的衣服，有些爱不释手。

“现在我发现了，其实你一点都不肤浅。”莫轼赞同的目光看着老鸨，老鸨被夸赞得脸有些微微发热。

“包装很重要！”莫轼继续说道，“这点你看得很准，但是……”

“但是什么？”

“比包装更重要的，是如何包装！”

“唉？不都是更漂亮的衣服，更香的胭脂，更高明的琴棋书画吗？”

“这些东西很重要，但跟我要说的相比，要低上一个层次！”

“真的有那种东西吗？”

“你的所谓包装，只是为了满足耳鼻口舌触五感所需，不过，你对第六感一无所知！”

“第六感，那是什么？”

“第六感，就是心灵的力量！”

“这……”老鸨迟疑了，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只是模模糊糊的，似是而非。

“当然，还有第七感，之后还有第八感！”莫轼神色莫测，“但这些跟你就没有关系了，我就不具体说了。”

老鸨更加不觉明厉。

“每一个男人，都有颗劝失足从良的心，而每一个失足女，也希望这样的男人出现，这两者一相遇……”

莫轼声音幽幽的，“便胜却人间无数！”

老鸨彻底呆住了，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那消失的冤家，可不就是这个道理的现身说法吗！

还有，这张口就来的诗，意境是那么的幽远，简直要人命！

要是自己再年轻个十来岁……

不！

年龄什么的不重要，只要他愿意，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的。

“真是个冤家……”老鸨才三十岁出头，虽然脱离了战斗一线，但战力一点不比一线战斗人员差。

“咳！我们在谈生意……”莫轼觉得系统有些坑，生意嘛，就要单纯一点。

“该怎么做？”

“很好办啊，你让你们楼里的姑娘们，都抱着一颗从良的心，要在适当时机稍稍露出那么一点点从良心思，男人们肯定会上当，生意不就好做了吗，不比你在这里成天大声吆喝好吗？”

“是这样吗？”老鸨觉得哪里有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要注意一点，大家都是戏精，不能当真，但也不能当假。”莫轼提醒道，“当假容易被看穿，当真容易伤情！”

“哦，原来是这样！”老鸨突然明白哪里不对了，曾经的自己，就是当了真，而对方是个大骗子，所以才被坑了。

所以，都是生意人，不能真的当真！

“那不能当假……又是什么意思？”老鸨又问道。

“假的一旦成了真的，就接受它，放她们从良！”莫轼觉得这是件好事。

“那姑娘们都跑了，我上哪喝西北风去！”老鸨瞪起了眼。

“这是跑吗？”莫轼哼了一声，“这是生意！”

“有了这么一两个真的例子，其他人岂不是更容易演戏？钱财多多的，而且，放姑娘离开，赎身不给钱吗？”

莫轼这算盘打得很响。

老鸨陷入了沉思，貌似很合算，银钱大大的有！

“许愿吧，一定要赚到更多的钱，并坚信不疑！”

莫轼蛊惑的声音，如魔音般灌入老鸨的耳中，直入她的心里，引导着她许下双重愿望。

“心里期望着姑娘们能从良，坚信愿望可以实现，同情她们，理解她们，祝福她们……”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能收割到愿力值，还可能是双重回馈！

莫轼离开了这里，留下了还在沉思的老鸨，对自己这次说服很满意。

“咦？”莫轼迎头撞上一个担子。

莫轼左拐，担子左拐，莫轼右拐，担子也右拐。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呸！”挑着担子的少妇，用不屑的目光斜视莫轼。

她可都看见了，这小鬼竟然去勾引花楼老鸨，还跟她谈得很有兴致。

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但一定不正经，她可注意到了，老鸨有些春心荡漾。

同为女人，当然了解女人！

莫轼认识这女子，在她身上狠狠的刷过。

虽然这女子每次火急火燎的，浑身带刺，但莫轼不记得跟她有什么仇。

她这样挡在自己面前，到底是为了哪般？

“大姐……”莫轼想请对方让开。

“叫谁大姐呢！”挑担美女脸上闪过一丝嫌弃之色，莫轼刚刚也是这么称呼那老鸨的！

“大嫂……”莫轼改了个称呼。

“谁是你大嫂！”挑担美女炸毛，这还不如大姐呢。

莫轼有些不能理解，这女人咋得了？

“那……大老婆？”莫轼是在调侃，绝对不是调戏。

莫轼是生意人，生意人只谈生意，不谈感情。

“怎么？你还想找个小的？”挑担美女用话刺道，但脸色却有点发红。

莫轼：“……”你倒没否认大老婆。

原来你是馋我的身子！

莫轼的眼神瞬间忧郁了，长息一叹。

“我的目标啊，在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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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无情，即是祂的深情。

（某吟游诗人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