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拐道:“刚才被这小鬼子一脚踹下楼梯了,也不知道有事没事。”
话音才刚落,楼梯底下传来端午的声音:“营座,我没事。”
说完,端午就耷拉着脑袋从楼梯走来。
说来也怪,战斗一结束,端午立刻就没事了。
腿不抖了,心也不慌了,楼梯也不喘气了。
“你没事啊?”羊拐怒道,“没事刚才为什么不来帮我?”
端午低着头道:“我刚才摔岔了气,动不了。”
羊拐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朱辰也拍了拍端午的脑袋,以示安慰。
他和羊拐都清楚,端午刚才并不是真的摔岔气。
而是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下懵掉了。
每一个新兵第一次参加真正的实战时,都会有类似经历。
端午虽然用刺刀近距离捅死过一个日本兵,但那毕竟是在朱辰的强迫下,不是出于他的本心,所以相当于仍旧还是个新兵。
但是经历过刚才这一幕,就好了。
从此以后,就再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因为端午已经彻底完成心理的蜕变。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声枪响:“叭钩!”
朱辰打个手势,端午和羊拐便立刻冲向阳台。
趁着端午和羊拐转身的刹那,朱辰一个念头,便将刚才那个日本军官身的装备薅了个精光,只给他留了衬衣、兜裆布。
朱辰跟着来到小楼阳台时,
正好看到有一束探照灯光从北西藏路照过来。
雪亮的光束将前方的新垃圾桥照得亮如白昼。
灯光中,有一个身影正向着北桥头快速奔跑,腋下挟着一捆电话线。
显然,这是张柏亭通过沪江商会,又找人来试图接被日军打断的电话线。
保持通讯联络,对于一支军队非常重要。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值!
“叭钩!”又是一声枪响。
桥的那个身影应声倒地。
“找到你了!”朱辰眸子里立刻掠过一抹寒芒。
刚才开枪的日本兵就躲在前方不到百米外的一处废墟中。
刚才这家伙开枪时枪口所绽放出的枪口焰,对于朱辰这样的特种兵来说,不亚于黑暗中的一盏五百瓦的强光灯。
当下朱辰让羊拐和端午警戒。
他自己则悄无声息的将狙击步枪架到护栏。
他还要等,等前面的日军狙击手再次开枪,然后才能确定他的准确方位,然后才能将这家伙一枪射杀。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日军探照灯终于熄灭。
又等了大约半小时,新垃圾桥便又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遂即日军探照灯便再次打开,又将新垃圾桥照得亮如白昼,也将再次冲桥的一个社会青年照得无所遁形。
“叭钩!”日军狙击手再次开枪。
几乎是同时,朱辰也扣下了扳机。
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毫无间隔。
甚至连大街巡逻的日军都没有发现,刚才其实响了两下枪声。
新垃圾桥的社会青年应声倒地。
几乎同时,前方百米外的那个日本兵也往前一扑,再没有动静。
“叮!”
“猎杀日军大尉小林信夫!”
“获得一个狙击小组的全套装备!”
“获得九七式狙击步枪7支,战术背心7套……”
“哇哦!”又是一个意外之喜。
居然又是个狙击小组长,又爆了7支狙击步枪。
再看系统橱窗,只见九七式狙击步枪的数量已经增加到了35支!
这个数量的狙击步枪,基本够用了,真正有潜质的狙击手毕竟不是白菜,千万人中才能出现一个。
因为担心还有遗漏,朱辰并没有马离开。
而是继续在小楼潜伏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期间又有社会青年趁着夜色,抱着电话线从新垃圾桥冲过来。
远处的日军军营的探照灯便再次照射过来,将新垃圾桥照得亮如白昼。
为了诱骗日军,朱辰对着新垃圾桥方向开了一枪,结果自然是没能命中。
最后那个社会青年终于幸运的闯过生死线,扛着一大捆电话线,被524团的老兵接进了四行仓库东楼。
到这时候,朱辰就能确定,隐藏的狙击手已经全部被他干掉了。
要不然,日军狙击手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社会青年将电话线送进仓库。
至此,这次出击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朱辰便也不再继续逗留,当即带领着羊拐还有端午,又从下水道潜入到苏州河。
再然后从苏州河返回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