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阵的鞭炮爆响了起来,让新年的冬天也是格外的热烈,还没有出了正月,老张就迎娶了第二个老婆入门。
张汉青也是被打扮的很是喜庆,不过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他是无奈又有些愤怒。
辈子的张汉青作为一个小哥哥,一直将自己保护的很好,所以始终没有女朋友和老婆。
来到这里,年龄太小了,身体之中始终没有分泌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影响他的思维,对于未来一些的问题也没有思考过。
现在想来,自己应该注意了,不能和老张一样。
这次宴请的宾客也是不少,都是在新民有名的人物,不过有些人是不能请的。
比如知府就不能请,毕竟这不是娶正妻,而是纳妾。
卢先生那边儿也没有大操大办,毕竟他的女儿做小,这事儿对于卢先生来说可是不光彩的事情。
读书人最看重的脸面是丢了,不过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不然女儿未必回得来。
有人和他说过,这事儿必然是老张的计谋,可是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与其如此,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最少女儿在那边儿还能过的顺心一些。
张卢氏,还要给大夫人张赵氏跪地、敬茶,这个步骤也是不能省下的,这是确立家中的地位。
即便是纳妾,过程也是比较的繁琐,张汉青没有兴趣看,弄点儿好吃的,他随后返回二进院子了。
热闹了一天,老张入了洞房,张汉青觉得母亲此时肯定心情不好,于是跑到母亲的房间去睡了。
“娘,咱们走不?”张汉青躺在母亲的怀中,小声的问道。
“这孩子怎么总是想着走呢?”张赵氏也是疑惑。
“您看老张肯定高兴,他将来能不再娶吗?现在我们娘儿俩是肯定阻止不了他的,眼不见、心不烦!”张汉青说道:“然后我需要学啊,这过了年再去私塾,我怎么面对卢先生啊?”
“嗯,你说的也是有理,你老色痞我是看透了,不过你可是长子啊!”
“娘啊,你儿子我可是神童啊,哪里就看得老张这么点儿家底?再说了,咱不是把他的钱都拿走吗?”
“你真的想走?”
“当然,您也知道,我学什么都快,这关外想要找到名师也是难啊!”
“也对,不过就咱们母子的话,可是很危险的,这世道不太平啊!”
“我想好了,喜顺我可以带,另外再让老张给几个有家有口的老兵,去了魔都之后,我们也可以自己培养一些人手。”
“你可真不像是一个孩子,好吧……过了年咱们就和你爹说!”
估计今天母亲也是受了刺激的,毕竟她当初和老张成亲的时候,可是没有如此的热闹,那个时候还很穷呢!
……
老张第二天也是春风得意,早饭的时候看他的脸,那些笑出来的褶子就知道了。
张卢氏到是一脸的平静,毕竟和卢先生从小念书,是个知书达理的,对张赵氏很是尊重。
礼仪是一点儿都不差,张赵氏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毕竟这事儿不是她的问题,而是老张的问题。
“儿子啊,读书读到哪儿了?”最近估计老张是太高兴,忽略了张汉青的读书进度,今天总算是想起来了。
“您还是别问了,说了您也分不清!”张汉青没有惯着他。
“嘿,小子,怎么和爹说话呢?”老张眉头一皱,气呼呼的说道。
“我一直都这么说话的,不过确实有个事儿要和你说,过了正月,我和娘就要走了。”
“走,哪啊?回你舅舅那边儿?”老张端着碗,吸溜喝了一口粥,并没有认为是什么大事儿。
“魔都!”
“啊?”老张瞬间震惊了,“哪儿?”
“魔都啊!”
“那里干什么?那里可是乱得很,你们娘儿两这是作妖呢?”老张气的把碗筷重重的往桌一放。
一旁的张卢氏吓了一跳,她心中琢磨着,这是不是因为自己进门的关系?
“你吓唬谁呢?”张赵氏瞪了他一眼,“儿子不念书了吗?在关外还有谁能教他?”
老张听完之后,心中一合计,还真是的。
儿子学什么都太快了,卢先生那边儿也教不了多久,几个传教士更是教了好几种洋文,这些都学完了。
“那怎么非要去魔都啊,那里的洋人可是不好说话的!”老张还是担心洋人的问题。
“我不是会洋文吗?而且,这次去我就是准备进入洋人的学校之中,不过好像只有教会学校,这到是方便了!”
“哪方便了?”老张不懂。
“罗约翰教我牛津语的时候,拿着他们的经书直接教的,所以他们的教义我贼熟!”
“……”老张还是没太懂,经书?“他教你佛经?”
张汉青翻了一个白眼儿,不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要带着喜顺,另外你挑选几个当兵的,在本地有家有口的跟着,告诉他们跟过去三年就行。”
“三年,中间你不回来啊?你可是咱们老张家的长子啊!”
“学业为重嘛,到时候我还要出国留学的,你就甭管了,什么时候我学成了自然会回来的。”
“嘶……”老张突然感觉事情大发了,这是自己儿子的主意?还是老婆看自己不顺眼了呢?“这事儿太大了,我要合计一下,吃饭、吃饭……”
老张食不知味,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自己儿子太特别了,所以现在他拿不准。
自己娶了一个小的进来,确实让自己老婆不高兴,不过这事儿很正常啊!
那是自己儿子不高兴吗?
这个小子肯定不高兴,毕竟他娘不高兴,他必然不爽,不过离开这么远、这么久,却是有些不太对劲儿啊!
难道真的是为了求学吗?
老张有些想不通,儿子对于洋人的东西太过感兴趣了,尤其是洋人的学问,这个状元不考了吗?
他还惦记着状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