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最近有些心神不定的,来到军营之中,也是无心做事,张作相发现不太对劲,于是找他闲聊。
“大人,怎么最近精神恍惚,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辅臣啊,你说我娶个妾是不是不对啊?”老张的话让张作相甚是差异。
“大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再说大人千辛万苦,现在也是官身,纳妾之事并无不妥啊!可是夫人有什么怨言?”张作相很是奇怪,在辫子国这不是大事儿,除非家中有悍妻。
可是老张此人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并不是一个惧内的主,今天怎么了?
“唉,老婆到是没什么问题,现在担心的是儿子!”
张作相明白了,“那汉青怎么了?”
“他想要走,和他娘去魔都读书,你说这事儿我应该答应吗?”
“这……这个小人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毕竟是大人的家事,而且汉青确实是个神童,这关系到了他将来的前途,实在是……”
“我就是为了这闹心呢!汉青读书极快,可是他现在好像更是愿意学习洋人的学问,我还想着指着他考一个状元呢!”老张最近一直没有答复儿子,心中无比的纠结。
“大人啊,其实这件事情要看您怎么看了!”张作相说道。
“说说!”
“咱们辫子国的情况是越来越糟糕,即便是汉青考了一个状元,之后呢?”
“……”别说,张作相此人到是眼光颇为的深远,这话说的没错,辫子国现在的情况糟糕透了。
有些事情老张也是敢想不敢说,如果儿子考了状元又能如何?
想想现在的自己,手中必须有枪、有钱才行。
“还真是的,马拉巴子的,老张我也是迷眼了!”老张一拍自己光溜溜的脑门儿,“没准这事儿我家小子看的比我清楚,他应该是从来没有在意过状元的事儿。”
“大人想通了就好!”
“嗯,你张作相的表字可是没有取错,辅臣、辅臣,有你的!”
……
老张虽然想明白了,但是让儿子、老婆去魔都,这事儿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这可是太远了。
而且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儿子还要出国留学,更是去了洋人的地盘儿。
即便是放下了让儿子考状元的想法,他也是无法下定决心,于是准备回到家中和儿子好好的谈谈。
虽然儿子才三岁多,可是次问策的事情让他感慨颇多。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因为那次早餐说的事情,让家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吃饭的时候也是没有人说话。
之后,老张将张汉青带到了书房,这里其实只有张汉青用罢了。
“儿子啊,你真的要去魔都吗?”
“不错,这些天爹你想的怎么样了?”张汉青小大人儿一般的坐在老张的对面儿。
“爹也是担心啊!”
“有什么可担心的,到了那里我自然会处理问题!”
“可是你爹鞭长莫及啊!”
“呵呵,您即便是在那里,难道能够有什么作用吗?”
“我……”老张被问的哑口无言,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在新民那还算是一个人物,可是一旦去了魔都呢?
照样什么都不是啊!
“好吧,看来你是信心十足,爹即便是担心也是无能为力,而且这关系到了你的前途,你现在比老子有学问,如果不让去是耽误了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
张汉青听着老张说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这个老爹确实对自己好,不过张汉青担心母亲,同时自己也不能陷在关外,这里太过闭塞了。
需要争分夺秒的进行准备,为了将来鸡脚盆的入侵,自己需要巨大的实力。
小米的能力没得说,可是需要时间来发酵,需要众多的资金、设备、人才来实现。
“这是我的选择,而且我认为这个选择没有丝毫的错误,现在这个时代,那是要依靠洋枪、洋炮的,可是咱们不会造啊!”张汉青说道:“所以我要学习,我必须学习!”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这些天让喜顺跟我去军营,让他学学怎么打枪,长枪不能带,但是短枪要多带几支。”
“我也是这个意思,另外还需要六名老兵跟着!”
“好,这个我给你挑,保证都是有家有口的!”
“爹啊,等将来我回来的时候,您就知道今天的选择有多么正确了!”
“哈哈,爹相信你!”
……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老张家的气氛又轻松了起来,不过张卢氏却是有些心事重重的,不过老张和她谈了一次,这才算是好转了起来。
喜顺此时也是较为的痛苦,一边儿读书,一边儿被老张操练了起来,另外还有六名老兵被带回张府之中。
张汉青也是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家室,甚是满意,随后每天交流一番,彼此熟悉起来。
至于其它方面的人才,在关外是很难寻找的,所以张汉青不准备费劲了,直接去魔都寻找就是。
正月刚过,张赵氏和张汉青已经准备启程了,老张也是尽力的筹集了一些资金,也不过三万两而已,这些钱换成了银票,全国通兑的银票,由张汉青掌管着。
一行八个半人出发了,无法走海路,此时海鸡脚盆海军极为的猖狂,同时也是等待大毛的远征舰队,极为的危险。
所以海是不能走的,只能走陆路入关,还好此时已经有了入关的铁路,现在叫做关内外铁路。
登火车,挑选了靠窗的座位,张赵氏抱着张汉青,与外面的老张挥手告别!
“呜……狂吃、狂吃”火车缓缓的开动,张汉青也是感觉有水滴落脸,转头看去却是母亲哭了。
“娘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嗯……”
张汉青也是决定了改造母亲的计划,让她过得充实一些,将来再次回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必然脱胎魂骨。
而随着火车的前进,他的野心也在飞快的前进,这一行人此时他才是主心骨,以后万事由他决定了。
从此,天高海阔任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