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米德这句话说完,诺曼注意到。
奥菲利亚拼命控制着自己的眼球不要翻出眼白。
也许是人类的劣性根,为什么自己会有种想笑和暗爽的感觉。
“诺曼少爷,你有什么想指示的么?”米德面对诺曼的时候,严肃的脸都变得柔和了很多。
……
诺曼真不知道说什么,随即看向普通男,“我看你最近太胖了,对身体不好,减减肥吧。”
普通男脸上露出像是吞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
“哼,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以后每天站在那里,”米德指着客厅的一个角落,“念诵《嫉妒是原罪》这本教义一百遍!”
普通男脸色一变,急忙低下头,没有反驳。
诺曼被这一嗓子也吓了一跳。
“诺曼少爷,还有事情么?”米德的脸上又变得温和有礼。
“咳”,诺曼咳嗽了一下,“没有了,谢谢嬷嬷。”
“诺曼少爷,这里就交给我吧,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也该是用晚饭的时间了。奥菲利亚,去准备餐具:汉克,你将卫生打扫一下;鲁迪立刻准备晚餐;巴德,你在旁边给主人念诵诗歌。至于你们两个”,米德看着大黑蛇和胖橘,“就当宠物吧,宠物应该干什么,你们不用我教吧!”
大黑蛇和胖橘立刻疯狂点头。
然后,诺曼就看到了六道虚影在客厅穿梭。
他被扶着坐在了一张精美的餐桌前。
奥菲利亚面露微笑,眼睛却瞥着米德管家的动作。
暴躁大汉鲁迪端着一个大大的餐盘,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糕点。
诺曼看见这些糕点,眼睛几乎要掉下来。
这些糕点,都是之前奥菲利亚吃的那些。
味道当然都是极其美味的,更重要的是,这些糕点,拥有媲美魔法药剂的功效。
一声声优美的,带着特殊韵律的声音出现。
优美的俳句,动人的旋律,诺曼竟然感受到精神受到了安抚,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胖橘明显要比大黑蛇更懂得撒娇。
毛茸茸的猫头拱着诺曼的脚踝,眼睛却看向了餐盘上的糕点。
即便缩小到了三分之一的大小,大黑蛇仍旧显得有些庞大。
它有些焦急扭动着身子,忽然身体不断变化。
身体开始不断缩小,很快便变成了长约不到一米的大小。
并且,它的头颅变成了圆形。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充满了类似碎钻一般的光芒。
这么看上去,黑蛇显得非常有萌宠的潜质。
米德女管家对于他们的行为显然很满意。
诺曼在咏诵的诗歌中,慢慢放松下来。
吃着入口即化,带着独特味道的糕点。
这是他自从进入巫师世界,最为放松的一顿晚餐。
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这个家,有些温馨的感觉。
吃过晚饭,诺曼并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客厅。
因为只要他在这里,所有人都必须围绕着他在转。
再者,诺曼本身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其实,他心中还有很多对于米德女管家以及克劳克农场的问题想要问。
米德管家是一位非常合格的管家。
她立刻明白了诺曼的意图。
跟在诺曼身后,准备讲述自己的来历。
看着米德管家的背影,四人两兽眼中,纷纷露出了愤怒、嫉恨之色。
米德管家回头,四人两兽迅速恢复到了之前驯服的状态。
两人对面坐着,米德缓缓讲述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她出生在一个拥有宗教信仰的家庭,信奉戒律严谨的光明神。
算上她,家中有八个孩子。
她是大姐,自小就严格遵守宗教教义,帮助父母照顾兄弟姐妹。
十三岁那年,家乡开始闹饥荒。
米德为了补贴家用,在一家修道院做帮工。
因为米德识字学过教义并且很勤快,很得修女嬷嬷的喜爱。
修道院的日常所需都是自己生产,还有一部分就是贵族的捐赠。
米德在修道院,除了学习了文字,还被分配到一些应对贵族的捐赠上。
在那里,米德除了加强了对教义的认同,还学习了贵族的礼仪。
总体来说,她是幸运的。
至少,在她成年之前,所有的一切,还算顺遂。
可是成年的那一年,一场瘟疫破坏了一切。
那时,她还在修道院内,被封锁起来。
几天后,在她的坚持之下,米德从修道院出来寻找自己的家人。
只是,整个村庄,所有的活人都已经逃走了。
她不知道家人去往哪里,只得朝着城市寻去。
一路风餐露饮,她终于病倒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了克劳克农场。
克劳克农场的主人同样是一位贵族,并且是一位知识渊博的贵族。
蒙德·克劳克是一个非常绅士而且热心的人,在米德养病的期间,蒙德就将她父母的情况给打听了。
她的家人已经进了城,城中的瘟疫已经得到了控制。
只是,在她养病的期间,她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已经死了。
米德和家人相见后,便决定留在克劳克农场报恩。
此时,米德想起来,那时候她是对蒙德·克劳克是有好感的。
蒙德·克劳克的妻子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小男孩,就是佐伊·克劳克。
如果时间允许,米德可能会成为克劳克农场的女主人。
只是,蒙德·克劳克在一次旅途中,忽然身亡。
米德也就将那份感情深藏在了心中。
那时候,佐伊还只是一个孩子。
她自然不可能放心佐伊一个孩子独自生活。
于是,她成为了克劳克农场的管家,看着佐伊娶妻生子。
时间长了,她也将这个农场当成了她的家。
佐伊这个孩子,是一个非常倔强的人,他总是认为,自己的父亲的死亡不是简单的意外。
米德不过是一个读过一些教义的女人,对于佐伊说的那些,她不了解。
只是她的劝说,也阻止不了佐伊的行为。
她还记得,佐伊出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无论是她还是佐伊的妻儿,都非常的担心。
那天,下着大雨,佐伊乘坐着一个破旧的马车回来了。
那时的佐伊就像是一个乞丐。
披头散发,衣服已经破烂,身上还有着没有愈合的伤口。
可是,他的精神,却表现得异常亢奋。
满是血丝的眼睛,闪烁着让米德恐惧的神态。
那一晚,安顿好佐伊之后,米德就在祈祷室里面祈祷了半夜,才平复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