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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日上三竿的时候,钟怀抚着额头起身来,昨夜喝酒喝得太多了,如今还头疼欲裂的感觉。

他起身之时,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叫唤。

钟怀低头去一瞧,看清人后,一时之间怔住了。

“你怎会在这儿?”

屋里衣衫杂乱无比,钟怀看着光溜溜的孟沅,难以相信自己昨夜做了什么。

孟沅咬着牙坐起身,羞愧开口:“先生对昨夜的事当真不记得了吗?”

她一双眼水灵灵的盯着钟怀,叫他莫名窝火,钟怀怒瞪着孟沅,“你觉得我该记得什么吗?”

孟沅被这一凶,一抽一搭的哭了起来。

“我本是京城清清白白的姑娘,没想到来了这西北,竟被当做玩物一般扔来扔去,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钟怀见她欲撞头自尽,立刻拉住了她,“你做什么!”

“先生别拦着我,我死了算了!”

“死什么死,站好!”

钟怀怒喝一声,孟沅真的乖乖听话了。

“先生要我活,要我如何活?”孟沅怔怔看着钟怀。

钟怀也是一肚子燥意,他坐在床边,如何也想不起昨夜的事了。

他只记得,他在亭子下喝酒

“穿好衣服!”

钟怀低着头,把床铺掀开时,一抹落红刺眼。

他惊的去看孟沅,孟沅羞的自顾穿衣服,很是不自在。

钟怀没料到,孟沅竟还是处子之身。

可她现如今是王爷的女人啊!

钟怀啊钟怀,你可真是好样的,动谁不好,偏动了她。

孟沅穿好衣服,转过身对着钟怀道:“先生不必担忧,王爷本就打算将我赶出府了,”她停顿一下,拉住钟怀的衣袖仰头:“先生不如收留我吧。”

钟怀看着这女子,能看出她急切找个去处的心里,心中难免怀疑昨夜是她的设计。

“此事,待我禀告了王爷再说。”钟怀拉扯好自己的衣服,起身就要离去,“收拾好了便离开此处。”

孟沅看着那男人离去,没得到个准话,也装着七上八下的心离开了偏院。

钟怀一路走去书房,庆江见他步伐飞速,心里疑虑问:“先生可是有何急事?”

一向见钟怀都是那边悠闲自在的,如今见他急切样,难免心中产生些猜测,莫非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钟怀没工夫跟庆江解释,推开他问:“王爷可在?”

“在!在里边的。”

庆江以为是什么大事,不敢耽搁直接让人进去了。

书房门被推开,褚辰阳在处理公务。

“王爷!”

钟怀跪下行了个大礼,褚辰阳有些惊奇:“先生如此是为何?”

“属下做了件错事,还望王爷责罚。”

“什么事?”褚辰阳以为是什么大事。

钟怀直接道:“昨夜,属下醉酒唐突了孟侧妃。”

一听及此,褚辰阳略紧的心立刻就松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我当是什么事呢!先生快起来吧。”

褚辰阳扶起钟怀来。

“先生若是喜欢,孟沅那人归你就是,我本来也是准备将她赶出去的。”

褚辰阳完全不在意孟沅去哪儿,却没想到,她竟去勾了钟怀。

“不过先生如今后院里还未有一个女人,这孟沅反正我也没碰过,往后就归先生了。”

“谢王爷赏赐。”钟怀欣然接受了。

褚辰阳拍了拍钟怀的肩道:“孟沅那些小伎俩,先生心中该有数的,莫被美色蒙了眼。”

“属下知道!”

事情解决了,钟怀下去了,午后,孟沅便收拾了东西,带着丫鬟登门。

钟怀的府邸很简单,只有他和管家两个人,如今来了个女人,莫名有些突兀。

“先生,这位小姐该如何安排?”管家问他。

钟怀点点头:“你先下去吧,这事我来办。”

管家下去了,钟怀看着孟沅问:“我这府邸你也看见了,若你想离开,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的。”

孟沅坚定摇头:“妾已经是先生的人了,还能去何处?望先生给个安身之处。”

钟怀见她如此坚定,点了点头,“望你不要后悔就是了。”

“妾不会后悔的。”

钟怀点点头:“那你便住下吧,明日我叫管家去买两个下人来。”

“谢先生了。”

钟怀离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孟沅和丫鬟小翠。

钟怀的府邸本来就小,如今这小院子分给她们,就那么小小的一块地方。

小翠抱怨:“小姐,这儿哪儿有王府好啊。”

“闭嘴!”孟沅皱眉,看着这地方喃喃道:“这已经是我,为自己挣的,最好的去处了。”

第二日,钟怀早早买了四个下人回来,两男两女。

“往后需要什么,你差遣他们就是了。”

孟沅点点头:“谢夫君。”

猛的出现这个称呼,钟怀有些愣了,心里不大适应。

“往后,还是叫我们先生吧。”

孟沅大眼睛怔怔道:“可妾已经跟了您。”

钟怀有些不忍道:“随你便吧。”

“夫君给我的身份是什么?”

如今进了内院,就该有个身份。

钟怀一时冷了脸问:“你想要个什么身份?”

“一切自然是该听夫君的。”

“那便等着便是。”

钟怀走了。

孟沅心里不好受,她本来选择钟怀这人,就是见他一身书卷文雅之气,可如今,却也不是个好惹的。

往后她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跟着钟怀,心中难免不甘。

帝京。

褚辰桉自从封了王,便一直住在王府了,昨夜选妃,皇后选中的是吏部尚书之女姚谦谦。

春岚在花园里给刚种上的药材浇水,见褚辰桉来,拍拍身上起身看他:“刚得了个王妃,看你这模样,还愁什么呢?”

“你觉得我会愁什么?”

春岚想了想:“明明得了个有权有势的岳家,如今还发愁,莫不是那姚家姑娘太丑了”

“那倒不至于!”

褚辰桉拿起竹筒,舀水也轻轻开始给药材浇水。

“还是在幽谷里的日子好啊。”

春岚反驳:“我倒觉得,这外边的日子自在些。”

“那是你还未入世。”

“什么叫入世呢?”春岚问。

褚辰桉停手:“若是将你置于我之位,便知道什么是入世了,你怀着幽居之心,不过换一个地方,到哪儿都是淡然的。”

春岚懂了些,“我看啊,是你平时想得太多了的缘故,你说你,明明可以好好过的,偏要去管这么多。”

“你觉得,我失去了如今的身份,还能好好过?”

他若失去了皇室的身份和地位,怕是想杀他的人,不会少只会多。

春岚满不在意:“那得试试啊!”

褚辰桉一笑处之,有时候也挺羡慕没心没肺的人,这种人其实能过得很好!

他放下竹筒,转身离开了花园。

春岚看着那背影,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云笙第二日从自家屋子里醒来,因为喝了酒,头还有些疼。

外边已经日上三竿了。

芝兰进来伺候,“大小姐昨日怎么喝这么多,可闹了不少的笑话。”

云笙不解:“我昨天做什么了”

芝兰叹气道:“我也是听世子说的,说您您昨夜喝多了,竟然抱着大皇子又哭又闹的。”

“什么?!!!”

云笙不敢相信,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明明没多高度数的酒,她怎么能喝醉呢?

“大小姐?你再想想?”

云笙使劲想了想,一些画面突然涌入脑海。

她惊了一下,“莫非我真干那些事了”

“大小姐?您干什么了”

云笙拉上辈子,盖住自己的头在床上恼怒的打滚。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呢?我的酒品怎么可能这么差?”

998顿时冒出来:“我见证,你确实干了那些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芝兰拉了拉云笙:“小姐,您快起来吧,世子爷在外边等着您呢!”

“他等我干什么?”

云笙掀开被子坐起来。

“可能是来跟你谈谈昨天晚上的事。”

“跟他说,我酒喝多了,起不来!”

芝兰点点头:“好吧!”

芝兰出去了,在院子里遇上了桃香。

桃香端着洗漱用品要进去,被芝兰拦住:“给我就是了。”

“芝兰姐姐您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还是我进去帮衬着吧。”

“不需要!”芝兰直接凶道。

桃香没法子,如今让大小姐做主,芝兰跟着大小姐出生入死,自然不会帮她的。

东西给了芝兰,芝兰吩咐她:“去跟世子爷说,大小姐酒还没醒,现在还不能见人。”

“是!”

桃香有些疑惑,刚才明明听见大小姐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小姐不见世子,她赶快跑去见云轩。

云轩知道自家妹妹躲着他,不满的离开了。

宣王府,褚辰修坐在亭子里喝茶,嘴里带着浅浅的笑。

“王爷笑什么呢?”下人问。

“笑傻气!”

“傻气?”

“对啊,傻气!”

褚辰修伸手抚住自己的唇,香甜的味道从此泛沿。

天边有白鸽向西而飞。

几日后,褚辰阳接到帝京的信,立刻拆开看。

字条上的字一点点展开,令褚辰阳四周布满黑色的气。

“中秋,王妃强吻宣王!”

褚辰阳狠狠撕掉字条,抬脚踩了踩。

好样的云笙,才几日,便找到了新的姘头。

他费劲心思才能得到她的一个吻,而那宣王,是个什么东西,多年躲在皇宫里,如个缩头乌龟一般,竟然能轻而易举的获得她的青睐。

“可恶!”

褚辰阳胸腔里被气得一张一合的,那人远在帝京城,他却又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远远的瞧着。

他在屋子里踱步,来来回回的,一来一去的。

不行,他不能再如此坐以待毙了。

“庆江,去把钟怀叫来!”

“是!”

钟怀来后,书房里待了一日,才出来。

庆江都有些好奇,到底在聊什么呢?这么久?

几日的连绵大雨,东边被淹了不少,本该是秋收的季节,可那稻米却全被淹了,朝堂再一次遭到重击。

上朝的路上,朝臣们左右聊了几句。

“真是祸不单行啊,今年果然是多事之秋。”

“对啊,灾民再次暴横,这可如何是好啊。”

“肯定得先稳定住灾民,得民心者得天下。”

“如今北边已经失了,可别让东边再失了,那我朝可就岌岌可危了。”

“就是说啊”

“”

没想到,一个朝代,却会因为几次天灾人祸,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朝堂之上,皇帝才缓了几个月,谁知事情又来了。

“陛下,此刻还是先派人去稳住东部,救治灾民,开粮仓,广布粥。”

“臣附议!”

皇帝沉了沉问:“爱卿们觉得,该派谁去呢?”

“”

朝臣们一时不说话了。

这活可不是个好差事,肯定得派个工部治水的人去,还得有个身居高位的人去坐镇。

“怎么都不说话了”皇帝很是不满。

朝臣们安静了好一会儿,针落可听。

“说话啊!”

朝臣们被皇帝唬了一跳,又人上前来开口,“陛下,臣觉得,不如让镇国候去吧!”

被点了名的镇国候不免震惊一下,立刻回过神来,准备推拒的时候,御史台的黑乌鸦继续开口了。

“陛下,臣也认为,镇国候此去最合适”

“臣不合适啊,陛下!”

镇国候立刻打断御史台令的话,他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惹了御史台的黑乌鸦,怎么都跟自己过不起啊。

“镇国候,莫非你不愿意为陛下为朝廷分忧?”御史台令沈大人问。

“沈大人,我如何不愿意为陛下分忧?”镇国候望着皇帝:“陛下,臣只是一介武将,打仗还能有点用,去前边治水的事,我如何能做?”

皇帝思考了下,倒是觉得有理。

“爱卿们可还有推荐?”

“陛下,不若派个皇子去,东部灾民众多,该有个位高之人坐镇。”

皇帝看向下边的四个皇子,不免犯愁问:“你们四人,有谁愿意去的?”

褚辰锡竟然是第一个人冒出来的:“父皇,儿臣愿意前去替父皇分忧!”

皇帝点点头赞赏:“好啊,锡儿是好样的。”

“陛下,四皇子年幼,此次去怕是不妥。”

皇帝当然直到不妥,可褚辰锡这一举动,更是显得他的三个兄长无能。

三个皇子依旧没人出来说话。

褚辰桉觉得,此时他不该离开帝京。

而褚辰修和褚辰茯,却根本没有那个心,缩在后边不说话。

皇帝怒了,“你们三人,便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朕分忧的?”

“愠王?你去吧!”

被点到名的褚辰茯立刻跪下了,“父皇,孩儿一向无能,如何能担此大任啊!”

皇帝冷笑:“是啊,你就是个担不起的废物!”

他再扫了几个儿子一眼,看向了褚辰桉:“冀王!你呢?”

皇帝直接跳过了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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