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的太快,顾大婶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挨打了。
顾天赐居高临下的瞪着跌倒在地上傻傻发懵的女人,怒目而视,“你这种行为,我可以随时报警把你们夫妻俩抓起来,趁我还念及半分顾家情分,滚。”
滚字在他嘴里说的咬牙切齿,似乎身体力行的告诉对方,如果再不肯老老实实的离开,他便有的是本事逼着他们滚出去。
顾大伯被吓得瑟瑟发抖,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盛气凌人状态下的顾天赐,扯了扯发懵状态下的女人,声音忽长忽短的说着,“我们、我们走。”
顾大婶回过了神,张牙舞爪着从地上爬起来,哭喊着,“挨千刀的不肖子孙啊,竟然敢打长辈了,我倒要乡里乡亲们评评理了,这算是那门子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啊。”
“啪。”顾天赐再一次一巴掌打在了顾大婶脸上,半分不留情面,用力之狠,当场打的顾大婶咬破了嘴皮子,一张嘴,牙掉了一颗。
顾大婶瞠目结舌般瞪着地上自己吐出来的一颗牙,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滚不滚?”顾天赐双手捏紧拳头,几乎可见手背上那紧绷的青筋。
顾大婶被吓得呼吸一梗一梗,颤巍巍的拉了拉顾大伯的衣角,硬生生的把多余的话吞了回去。
顾大伯扶着她的手臂,“我们走,我们走。”
顾大婶大概是没有被打疼过,这一次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被打的滋味,愣是从一头浑身长刺的刺猬变成了温顺的小兔子,本本分分的跟着顾大伯出了别墅大门。
顾母深吸一口气,单手扶住墙,双腿一阵发虚,险些跌坐在地上。
顾父搀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走开,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顾母将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一顿骂,“你瞧瞧你大哥大嫂做的事,如果今天不是天赐发了狠,他们是不是还要继续站在我们脑壳上耀武扬威?”
“这事也不怪他们,实在是咱爸留下的东西太诱人了。”顾父拍了拍膝盖,利益当前,谁不是忘了本性?
顾一晨被吵得头疼,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也懒得理会这一地的碎片,径直朝着房间走去。
“一晨,怎么了?”顾天赐疾步追了上去。
“我有点头疼。”顾一晨坐在床边,闭上眼,眼前虚虚实实的都是数不尽的古董古玩,有她喜欢的汝瓷,还有那价值千金的钧瓷,以及那些形形ss的字画、玉石。
“是不是被吓到了?”顾天赐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吃点药?”
“大哥,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顾一晨躺回床上。
“好好好,你休息,我不打扰你了。”顾天赐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再绕回床边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丫头的气色。
这一阵子家里的伙食好了,顾一晨的脸不再是以前那种营养不良的饥瘦,但先天不足依旧让她比同龄人瘦弱许多,那眼底的青霜,好像是睡眠不足的现象。
“大哥,你还有事?”顾一晨发觉到有人正在打量自己,保持戒备的回过头。
顾天赐莞尔,“就想问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不用了,我不饿。”
“好,那我不说话了,我出去了。”顾天赐关上了房门。
屋子,安静下来。
顾一晨走到窗前,双手撑在护栏上,双目一瞬不瞬的望着华灯初上的别墅区。
夜风徐徐,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的覆盖在地面上。
“叮”手机铃声蓦然响起。
顾一晨看向正在震动的小盒子,按下了接听,“秦老师?”
“小顾,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激动,大概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秦老师,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何必玩这种游戏呢?”
“也对,按照你的性子,不喜欢这种拖拖拉拉的游戏。”
顾一晨坐在椅子上,靠着垫子,望向天花板,“您请说。”
“我得到了可靠消息,晋王樽可能要出土了。”
顾一晨眼前一亮,却依旧保持着最初那个动作,她道,“看来爆料者并非空穴来风。”
“坏消息就是程景祁已经行动了,以他现在的名望古物局四分局已经通过了他的请求,由他组织专家前往市。”
“看来我们如果要一探究竟,就不得不兵行险招盗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