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那辆随时可能散架的破车,到了晌午的时候她们才走了一半的路,而且颠的她们浑身难受,最后她们在一条河边停下歇脚,想着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让傅书蕊看着东西,夏千清去林子了准备找些野果来打打牙祭。
只是这人若倒霉喝口凉水那也是塞牙缝的。
等她回来带着一兜野果回来的时候,发现她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座驾”竟然也不见了。
夏千清:“…”咋的,玩儿呢!搞什么啊!
事情是这样的,在夏千清离开之后,某人耐不住寂寞跑去河里摸鱼,在她玩的开心的时候,那匹马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挣脱束缚跑掉了,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连根马毛都看不到了。
此时此刻,夏千清的内心:
“……”!
她的内心毫无波澜,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
同一时刻,某男坐着暗卫搞来的马车,大概是太舒服了,犹豫了一下,躺平身子睡了起来。
丝毫不知这马车的主人是如何艰难的顶着炎炎烈日接替着双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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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郯,西京。
现在在城门口,抬头看着那气势恢宏的城墙,夏千清从来没有一刻像此时一样觉得它如此的亲切过。
她虽不是第一次来这东郯的皇城,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样的惊心动魄过,又是遇刺杀又是遭偷马的,最过分的是好不容易组装的低配版“马车”都在半路弃她们而去了,简直是山重水复绝人生路,刺杀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麻烦了些,但这个偷马…啊啊啊啊…简直不能忍!别叫她找到,否则…绝根、活刮、断了四肢、再丢进辣椒桶。
那匹老马溜了之后,她们两个愣是拖着两条腿儿,走了两天才到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镇子,买了两匹马结束了她们如同逃难般的日子。
不知她们是悲极生幸,还是老天垂怜,之后的行程安稳了不少,没有再遇到什么事情,可算是顺利的到达了。
在城门口下了马,牵着绳,排在进城的队伍后面,缓缓进城。
进城的大多是提着菜篮子的老百姓,衣服虽然算不得华贵,但少有布丁,时不时的与周围人攀谈几句。
看着来来往往进出城的人,傅书蕊就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师姐,这就是东郯的皇城吗?我还是第一次来呢,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玩。”
看到她这模样,夏千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必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吗?你也是出身大家好不好?简直是没脸看啊!她没有理会她,直接招呼她进城,“行了,收收你的眼珠子吧,走了”
“噢,来了。”看到夏千清走了。她赶紧收了收自己的好奇心,跟了上去。
进城之后,她们去了学宫在西京的别院,这样的别院,四国的帝都有,是专门为来帝都办事却又不愿去驿馆住的学宫人员准备的,例如:
学宫宫主、殿主等人来都是不住驿馆,住在别院。
这次他们俩人是来给公主治病的,虽说受到东郯皇帝的邀请来的,但也并非国事,住驿馆总归是不大方便的。
城门口距别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因为街上人挺多的,她们两个怕踩到人,就牵着马走在街上,
一个容貌俏丽,活波灵动,一个笑魇如花,清冷高贵,时不时的引得路人侧目。
这对被人行注目礼行惯了的两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再加上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出于人的本能的对于美的东西的一种欣赏而已,她们就更不会放在心上。
她们两个一边往别院走一边欣赏街上的风情,街上熙熙攘攘,耳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月华楼的二楼,一个临街的包间里,坐着两个华服的男子,一个男子手里那着一把墨玉骨架的折扇,慵懒的靠在窗边,无聊的看着喧闹的街道,突然,他的眼睛闪过一抹惊艳,瞬间来了精神,往窗外探了探头,惊叹道:
“呦,这谁家的小美人啊?怎么未曾见过?”说完之后又自问自答道:
“应该不是西京人,西京这些个姑娘长成这模样的本公子肯定记得。所以…是外乡来的?太好了,本公子还正说这京城无聊呢,这不,立刻就有两个美人来了,正好给本公子解闷。本公子这就去和小美人认识认识。”
他对面那人身穿象牙白兰花绣纹华服的男子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往窗外看了下。
正好看到夏千清她们两个朝着走了过来,看清她们的面容之后,他不由的一怔,她们这么快就到了,人都到京城了他尽然没有得到一丝的消息,果然是……,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后淡淡的开口:
“岚山学宫宫主和殿主的嫡系弟子,不要命的话你可以去试试。”
“什么?她、她、她们、她们是…”听了他的话,他刚起了一半的身子立刻惊的坐了回去,他刚才尽然想着去撩人家,想想她们两人的本事,他真的觉得自己刚才是不要命了,不过好在他的话他们听不到。
此时,他也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兴致,“白无霁,你自己一个人喝吧,本公子走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嘴里还边走边嘟囔着,“这两个人是属老鼠的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本公子要去好好查查。”
那个人走了之后,白无霁继续淡定的喝完自己的酒才离开,毕竟是自己花钱买的,他可不像那家伙挥金如土,毕竟纪瑾辰几十万都靠他来养,他可“穷”着呢。
这几天的奔波到底是累了,就连一向爱凑热闹的傅书蕊这一次都难得的没有被街上的叫卖声吸引走,两个人没有在街上过多的停留,直奔别院。
别院的管事早在一天之前就收到了他们要来的消息,此时正带着别院内所有的下人在门口迎接她们。
看到她们到了,管事赶紧带人迎了上来,“老奴见过两位姑娘。”
康叔是学宫的老人了,她们两个自然不能让他真的行礼,赶紧他扶着。“康叔不必多礼,我们两个小辈以后还需要您多多指点呢。”对于有功于学宫的人,她们都是非常敬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