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转身要走,男人嗓音轻佻,带着戏谑,“盛小七同学,见到我跑什么?连个连个招呼都不打?”
她有些为难,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情愿地道,“傅先生。”
“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吗?”傅逸寒显然是不悦,“一口一个傅先生,好歹也是同居了一周的,怎么,把我赶出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盛琪拧了拧眉,“我也没同意你来我家啊,你自说自话地赖在我家不走,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他快被气笑了,“我伺候你一周你怎么不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我好像没有求着傅先生照顾我吧?”盛琪歪了歪脑袋,“再说了,这是正常行使我房屋的权利。”
男人嘴角勾了勾,“正常行使你房屋的权利是吧?”
傅逸寒手搭在她肩上,轻轻点了点,“那间小破屋子你住了三年吧?如果我买了你怎么办?嗯?”
“你!”她气,“傅逸寒,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有必要这样么?”
“宝贝,你到今天还觉得我们应该相安无事保持距离?”他笑,挑起她的下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小丫头既然不吃软,那就来硬的。”
她拧眉,“你想怎样?”
他笑,亲了亲她的唇角,“今天晚上过来陪我,嗯?”
“你想得美。”
“哦,那我撤单了,合同那事就算了。”
“可你已经签了。”
“我可以赔违约金啊。”傅逸寒笑,“我就跟院长说,你不配合弄得我不高兴了。”
“你别诬陷我。”
他笑,“你把我关在门外翻脸不认人,我难不成还应该感谢你?”
“傅逸寒,请你讲点道理。”
“我现在在追老婆,讲什么道理?”
盛琪心里一股气,推开他,“无耻!”
“那你过来陪我。”他突然抱她,“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不想。”
“我知道。”
盛琪,“”
“傅逸寒,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对不起,这辈子都不能。”
盛琪有些哽咽,“我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我可以等你重新接受我,多久都行。”
她没说话,傅逸寒松开她,摸了摸她的耳际,“我不会乱来,就今晚,我过来接你,你四点下课对不对?”
她抬眸,戒备道,“你调查我?”
“我拿张你的课表有什么难度,这算什么调查?”
“傅逸寒,我妈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和你谈恋爱,又不是你妈。”
“新闻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她突然问道。
“嗯。”
盛琪气道,“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被全家人挨着批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傅逸寒语气淡淡,好似理所当然,“所以我只放了一天。”
“你!”盛琪推开他,“我不会去,你别想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解约?”
“”她一口气在心里堵着。
盛琪一咬牙,“十点前我要回家。”
“好。”他答应的很爽快。
下午四点,盛琪本想早点回去,却不想被他堵在教室门口,她忙拉着他到楼梯后,“你做什么?”
“我来接你。”傅逸寒拧眉,“我有这么见不得人?”
“我答应去就去,你到学校来堵我什么意思?”
“怕你跑了。”
她拧眉,“我不是这样的人。”
他轻笑,“你不是?”
盛琪瞪了他一眼,傅逸寒这才收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别生气了,我带你回家。”
她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宾利,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坐他这辆车,和在海城的那辆是一样的,但好像有细微的变化,车内的装置有些许出入,可车里悬挂着的那个恐龙挂饰,是之前她一时兴起挂在那辆车里的,他竟然一起带过来了。
这条路好像又不是回庄园的路。
“这去哪?”
“伦敦眼。”
“去那干嘛?”
“回家,你之前来过。”
宾利驶入公寓楼下,盛琪没动作,她记得先前和傅逸寒一起住过一晚。
盛琪抿了抿唇,“你带我回来干嘛?”
“七七,下车。”
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他却是淡笑,“你不下,那我抱你下来?”
盛琪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强行牵着进屋,她想抽回来,却被握的太紧,不舒服,“傅逸寒,你松手。”
他看了她一眼,而后立刻改为搂着她的肩。
盛琪,“”
她很不自在,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他笑,“愣着干嘛?”
傅逸寒拿了双女士拖鞋给她,“换鞋。”
她皱眉,为什么有女士的?
连带着客厅很多摆设都有粉色的元素,不似之前她第一次来的那样清冷色调,盛琪有些难受,“傅逸寒,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有话就说!”
男人低头欲亲她额头,她却躲开了,傅逸寒拧眉,却还是淡笑,“不亲也行,我下午买了菜和零食,你饿不饿?”
盛琪没说话,他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他像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手足无措的人一样,面对喜欢的女孩却不知该如何。
她来之前,他像个傻子一样演练了无数遍。
“那你先坐会,我做晚饭给你,嗯?”
盛琪抿了抿唇,盘腿坐在沙发上呆坐着,他给她买了零食,放在茶几上,她却没有理。
姜禹宁又发短信问她有没有回家了。
自从新闻的事后,虽然不住在一起,姜禹宁总要问她到底回家了没。
今天可能晚点回去。
去哪了啊?没和姓傅的在一起吧?
盛琪手指顿了顿,没有。
嗯,那就好,回了家跟妈妈说下。
好。
她有些烦躁,往厨房里望了一眼,听到呲喽呲喽煎什么东西的声音。
盛琪起身在家里随便转了一圈,这里改造的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这里活脱脱不是一个单身男士住的状态,盛琪心里有些难受,他会做饭,家里是这样的摆设,如果他已经名草有主,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她推开一个门,却意外地发现,这是衣帽间。
挂在最中间的那件,她好像认得,他们第一次拍的写真,好像她穿的就是这套礼服。
她没有多留,直接出了门,不再打算动弹,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没多久后,她终于不耐烦了,起身去厨房打算质问他一顿。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牛排,男人戴着围裙,正在倒红酒。
爷被小祖宗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