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君子之争,怎会没命?”叶竹悔仍不愿服输道。
祭炎扶起叶竹悔,叹道:“我可不想你步上燕音的路,不值得!”
叶竹悔反驳,甚至推开祭炎的手道:“让我再试一次!”
“在此宣布,十魔将叶竹悔弃权,若你不从,就将你逐出十魔将。”除了这么说,祭炎别无他法。
陈华榛替叶竹悔打抱不平,气愤道:“你干嘛这么凶?叶姑娘会这样,还不是都为了你!”
“十魔将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祭炎面对陈华榛,语气又变得冷酷,甚至充满杀意。
“是……。”叶竹悔不愿祭炎迁怒他人,终于道出:“对不起,祭炎大人……。”
祭炎再次伸手扶起叶竹悔,道:“古筝我会帮你修,很快,你便能再弹。”
“好……。”叶竹悔伸手拭泪,点头道。
叶竹悔败战后,陈华榛虽开心赢得胜利,另一方面却自责竟如此对待一位曾有恩于她的盲人,想到这,她闷闷不乐之神情显露无遗,秦北上前安慰她:“你只是尽力做你该做的事,别再自责了。”
“是啊。”古仁景道:“祭炎大人上前关心她,对她而言,便足以抵掉所有痛苦。”
“她真这么喜欢祭炎?”
“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秦北……绷紧神经了,现在仅剩你我二人,让我先上吧。”
“好~”秦北点头道:“你去吧。”
见古仁景上台,祭炎再转身问道:“立野来没?”
“还没来啦!慢吞吞的!”秦韩又是一怒。
藏雷默默应声,道:“让我去吧,待我对完仁景,立野也该来了。”
祭炎却是摇头,不理会藏雷,反倒看着秦韩,道:“韩,你去。”
祭炎这决定一出,秦韩甚是讶异,百思不解道:“我?为何是我?雷大哥跟吕立野武功皆在我之上,何况……对手是仁景……。”
“你们俩时常切磋,你理应清楚他的武功步数。”
秦韩面有难色,咬着牙道:“就因如此……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呀……。”
即使秦韩表现的毫无自信,祭炎仍仅道:“我自有安排,上去吧。”
无法抗拒祭炎之令,秦韩勉为其难,扭捏上台,不敢正视古仁景,随便道了一句:“多多指教啦。”
古仁景看到是秦韩上台,打破平日那一号表情,尴尬道:“韩,为何是你?”
秦韩跺脚道:“谁叫那魔人迟到啊!”
“但……我不想和你打。”古仁景叹道。
秦韩怒气冲冲,用手指比着古仁景,直道:“比武还能让你挑人么?”
“我不想以敌人之身分对决。”
秦韩面露无奈,低下头道:“可你已做了抉择,既然如此,那这场比武势在必行,也罢……和你打一场后,就能解解我心头的不愉快了。”
见秦韩拿出双剑作战,古仁景叹了一声,默默拔出长剑,祭炎令下后,他们用以往切磋之方式在比武。
就情况而言,古仁景武功确实在秦韩之上,但他每到关键处便点到为止,即使秦韩双剑狠狠刺来,他为不伤害到她,仍会强行收剑。
一次又一次放水,古仁景之举动让外场开始骚动,议论纷纷。
秦蓉摇着头,看妹妹和昔日战友打起来,心情亦是纠结,道:“看得出,仁景真不愿意和韩比武呢……。”
魏子吾拖着下颚,不解问道:“他俩实力理应相近啊?平时,韩甚至高于仁景,今日怎么一面倒?”
“每次切磋,表面上到了最后都是韩胜,其实都是仁景让她。”
两剑交锋时,古仁景便会放轻力气,秦韩早已发现古仁景放水,终于忍耐不住,停下攻击跺脚大骂:“你用实力打好不好!”
“以往我输你,今日仍旧如此。”古仁景面不改色说道。
秦韩狠狠咬牙,呼道:“你不是那什么神转世么?大可召唤那些鬼东西攻击我!”
“我做不到。”
秦韩握紧双剑,两只白皙手掌皆压出剑痕,可见她真的愤怒至极,为了证明自己胜过古仁景,秦韩双手运劲,使出与秦蓉相同的丝柔二剑。
但虽说是丝柔,在秦韩身上却完全成了对比,她的表情和动作简直和秦蓉天差地远,每剑皆是夺命而刺,不仅不柔,反而同钢铁一般强硬。
看这硬狠狠的剑术,古仁景却是露出一抹微笑,道:“你进步了。”
秦韩见着古仁景的笑容,简直要将那股悲愤之委屈哭了出来,而虽说她的身法逊于秦蓉,但她拥有剑法快而猛的优势,这下,古仁景再次嘴角上昂,终于不再防御,准备回攻。
“哇!”辛痕极为讶异,抓紧身旁的苏妤臻,呼道:“那古仁景在笑欸!”
苏妤臻满是狐疑,道:“仁景笑有何不对么?怎如此大惊小怪?”
辛痕猛摇着头,道:“不是呀,你看,他平日都扳着一张脸,还沉默寡言,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家都欠他钱呢!”
“仁景背着前十魔将的包袱,自会不自在,待时间久了,终能看见仁景开怀大笑的模样。”秦北看着场上对决,不忘回话。
鎗啷!一声,秦韩其中一把剑被古仁景硬生生击落于地,发出清脆声响,秦韩皱着眉,默默上前将剑拾起,古仁景亦无趁此机攻击,仅道:“韩,如今看来,我们各有立场,因此,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你当心了,我将会出全力反击!”
“哈哈!”听闻此言,理应畏惧的秦韩却是开怀大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古仁景嘛!”
秦韩举起双剑,飞也似晃至古仁景身边挥舞,古仁景双手一放,释出他独特之灵力,以白灰色掌波攻击。
而秦韩再这么强,也仅是一名凡人,又岂能和古仁景的“神力”相比?随即被击中一掌,摔落在地。
“呃。”虽说疼痛,但她这遇强则强的个性,怎愿就此服输?蹒跚站起来,可在她起身时,从她身上掉出一块玉佩,便是之前被杨锦宣偷的那块。
这块玉佩秦韩非常宝贝,每日皆会以布拭玉,将它打理得晶莹剔透,但此刻,古仁景见着玉佩,随即惊呼:“那玉佩不是已经……。”
秦韩低着头,将玉佩默默捡起,羞着脸却又别扭晃动,道:“是你喜欢的那块……上回你不慎弄碎,便丢在桌子上。我之后重新黏着……诺,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哪像你这么浪费……。”
“还你。”秦韩伸手将玉佩递给古仁景,脸却是完全别开,不敢看他。
“既然是你修好的,那便给你吧。”古仁景再露微笑,显得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