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喜水一下捂着肚子倒了下去,一波剧痛瞬间沿着神经传导,只觉得锥心的疼!
两人趁喜水倒地前抢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喜水,瓦狗从身上掏出一颗“大力丸”塞进他嘴里,喜水伸个脖子梗了半天才咽了下去……
“我靠,你想噎死我啊,这啥啊?这么大一颗?当晚饭吗?”喜水被噎的直翻白眼。
九未儿轻轻掀起喜水的衣服……还以为被穿成了糖葫芦,仔细一看剑尖堪堪入肉半寸,无甚大碍,一条创可贴的事。
幸好刚刚自己反应及时,三人连接刚一接通立刻回魂,附身的鬼失去身体控制才没把剑继续往下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疼啊,疼啊!”喜水叫的跟杀猪似的,“要死,要死!“
“没什么事,”九未儿被叫的心烦,破大一点伤口,不知道是不是男人。
“啊?这么疼能没事?“喜水低个脑袋自己瞧:果然从伤口宽度来看还是有个1个厘米,纵深的话……稍微鼓了鼓肚子——“嘶啊!疼疼疼!”
“给他用这个!”九未儿从身上撕下一条布,示意瓦狗给他缠一下,“等出去再消毒处理。”
因为不得不面对眼前情形——
三人夺舍成功,戏台上的表演戛然而止,不仅是整个戏班这会儿已经全部涌到台前,就连台下数不清的死鬼观众通通变化了一副表情,一副生吞活剥的表情……
九未儿手里多出来一把漆黑厚尺,辅以左手上的“沉星”手链:
“公输!秘术!小搬山术!”
整个人气势为之一涨,迅速挡在二人身前。
瓦狗也看明白喜水的伤势并未有多严重,只是这家伙最开始装的很象,这会儿大敌当前,也来不及计较,直接一挺长剑挽了个剑花,左手捏起道指:
“清风无形,皓云化极!凌!”
顿时身形爆涨一截随时与要暴起的众多鬼物对峙!
双方态势一度白热化,就差一个火焰星子点燃炸药桶,尤其是台下蠢蠢欲动的死鬼,本就已经嫉恨活着的人,平日里相安无事还好,可不代表它们纯良,一旦被冲脱最后的理智那绝对是毁灭性的!
而且死鬼数目太多,目之所及密密麻麻,就算每只鬼冲上来只咬一口转眼间就剩一堆白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闻一耄耋老者的声音:
“戏还未完,岂可散场?”
声音从背后传来,喜水三人往身后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那侏儒班主,就在双方对峙间由后台蹒跚走了出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戏班成员纷纷让出一条路,班主穿过人群,一只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稍微抬起,像是放风筝捏着风筝线一端似的……
瓦狗、九未儿见班主手上这个姿势,当即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刚刚激起的气势瞬间泄了气,如果不是班主那个手势,他们都忘了自己这头还受制于人……
“命悬一线”!
喜水的小命被“线”牵着,“线”在人在,“线”断人亡。
“哎——你们怎么了?”喜水捂着肚子,眼看马上就要火拼,自己这头两个大神怎么一下哑火了?
瓦狗垂下剑尖,九未儿收起铁尺,附手而立,冷冷对班主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喜水扭头看看自己都能一脚踢飞小不大点的班主,又看看自己这边解除战斗力的伙伴,完全不知道九未儿在说什么,唯一好的是,暴动的死鬼们在见到班主现身后都停在原地。
“把戏——演完!”班主晃动下手腕,一个字一个字说道。
“你们怕它什么?”喜水气不过,不明白自己这头儿为什么一下子谈起了条件。
九未儿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不是戏子,这出戏演不下去。”
“那就只有让线断了,”班主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瓦狗立刻叫了起来:“等等!我们演!”
喜水跳将起来:“你们怎么这么怂,一个道门正宗,一个鲁班秘术,跟他们干啊,难道还怕了这小乌龟?“
”闭嘴!”九未儿低头沉思片刻:“只要我们演完就放了他?”说着一指正在作妖的喜水。
“可以!”班主颔首。
“我?”喜水终于咂摸出点味道,“我怎么了?”说着转眼望了一圈戏台:“难不成——有狙击手?”连忙摸上摸下找电视里经常演的小红点。
“附在我们身的戏鬼已经被驱赶了,唱戏我们不在行,”九未儿冷冰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