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浩劫(1 / 1)可有凤凰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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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心就像飘动的云,猜不透,理不清,仿佛随时都在变化,一会儿雷声作起,一会儿又风平浪静。最可怕的还是女人的猜疑与嫉妒,无论干什么,无论男人到底是否有那样想过,她们总会想出一大堆莫须有的东西来,让你百口莫辩。

问情也是一个女人,但她没有胡思乱想,莫离对不起她的事都是证据确凿的,然而她还是不听莫离解释。

又过了几日,莫离还没有僵硬死去。丰婆婆也感到吃惊,看来这个人还很痴情。问情一直没去看他。可是,在庭院逛着逛着,她还是走到了他那里。

莫离蜷缩在角落,身体一直抽搐,样子看起来无比凄惨。

“现在我相信你心里想的是我,你没有变心。”问情轻轻说道。

“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莫离也在角落默默说道。

“你说这些也没用,我还是不会原谅你。”问情再次走了,依旧是那样无情。

莫离更加苍白无力,毒药折磨着他的肉体,问情的误解却深深折磨着他的心。他在想,什么才是道?什么才是爱?道与爱冲突吗?一个人要得道,必须舍去人世的感情吗?他想不通。人世最珍贵的爱又是什么?难道就是他对问情的爱吗?

道无形,所以无需刻意求形式;爱无边,所以无需刻意去感受。

山巅之上,有一白发白须老者,广阔无垠的天地尽在他的眼底。山峰怪石嶙峋,高耸险恶直插云霄。这样的山巅本不该有人,更不该有这样老人,因为要爬上这样的山巅不但需要不错的武功还要充沛的气力。

然而这里并不止一个人,只见又一个人从山底,沿着陡峭的岩壁,不消一刻钟便已到了山顶。

“徒孙刘双,拜见师祖。”一身灰色道服的年轻人向老者作揖。

“师祖已见过那个小兄弟了?”

“不愧为剑祖之灵,可惜执念太深。”老者叹然,眼中露出忧郁之色,似乎在为什么担忧。

“师祖为何事忧虑?”刘双问道。

“双儿,你看这天地有何不同。”老者指着眼前的天地。

此刻,山风吹的刚猛,天边只余半轮红日,晚霞千里,壮丽无比。广阔的地面此起彼伏与天相接,景色不可谓不壮观。

“欣欣向荣,大好河山,天地间正气萦绕。”刘双答道。

“不错,天地间正气浩然,并无妖邪作乱。”老者现已盘坐下来,刘双也恭敬地在旁边坐下。

“你可知何为太极?”

“混沌初生,天地无极,而后生阴阳,阴阳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生是为太极。”刘双答。

“很好,事物必有阴阳两面,人有善恶,月有圆缺。我们所在的世界若是阴阳中的一面,那是否存在另一面?”

“这,这,师祖的意思是我们的世界还存在一个对立面的世界?”刘双脸上满是惊愕,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事实。

“我们蜀山世代的夙敌——混沌炎魔,你又知道多少?”

当听见混沌炎魔之时,刘双额头竟沁出了冷汗。

“据弟子所知,混沌炎魔乃蜀山最大仇敌,万余年前蜀山先辈曾为阻止混沌炎魔为祸世间,在蜀山无极山底设下十方封魔大阵,聚集了当时蜀山十大顶级剑者,并注入了他们的毕生功力于封魔大阵中才成功将混沌炎魔封印于无极山底。”

“阴阳两生,我们所在之世界若为冰,冰化而为水,水孕万物,因而吾之世界方才生机盎然、多姿多彩。”老者耐心地说着,给弟子们传授剑法,传授知识他已习以为常,而且成了他的兴趣所在,每当见到弟子们有很大进步之时他甚至比他弟子还高兴。

“那么此世界的对立面便为火,火毁万物,师祖的意思是混沌炎魔乃火之世界的生灵。”

“不错,我已预感到一场万年来最大的浩劫即将来临,混沌炎魔若是突破两个世界的结界,必将生灵涂炭,三界之内无人幸免。”老者望着苍穹,随后化作一缕金光,消散于劲风之中。

“双儿,师祖将以肉身镇守十方封魔大阵,吾之神魂将庇护无极山的每个角落,诛邪不侵。蜀山必会永存天地。”

师祖的武功出神入化,刘双早有耳闻,然而如今第一次见到,仍不免惊讶。很难想象人会有如此大的潜力,竟能将人体发挥到这种程度。所以人们往往在没有达到一个层面的时候,无法想象那个层面的事。如同蚂蚁的脑子里,无法想象荒野巨兽的生活;只会爬行的婴儿,却不知站立行走的滋味。

刘双也不知何时能像师祖一般遨游于天地之间,但是他明白像师祖这样的世间绝不会多,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浩劫还未到来之时,师祖就已牺牲了他自己。

市集里吵吵嚷嚷热闹非凡,突然一阵巨响,只见整座城镇中央一束血光冲天而起。整个瑶州城变得猩红一片,市集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吓得慌乱逃窜,仿佛遇见了鬼一般,血光满城,的确不是好兆头。

“凶兆啊,极凶之兆,大家快逃命去吧!”街道上已有人四处大喊,瑶州城并没有忘记几十年前那一场极凶之祸,因而这里的人们总是对祸兆有敏锐的感应。

“晓浪,刚才突然红光大盛,是怎么回事?”一架精致的马车,车中人掀开帘子问道。

只见其粉黛略施,一张脸如同玉琢,高贵典雅之气由内而发,仿佛生来便是帝王女。但她的话语却是温柔如丝雨,让人爱怜。

“蝶儿,看来此城也不是与世无争的地方,我们也别管这里的闲事。”白晓浪一袭白衣,未沾染一点杂尘,超凡脱俗,神清气正。若是一般女子见到他的模样,恐怕难免为之疯狂。

就这样两个人走在路上,难免惹人注目,他们似乎不想招惹太多麻烦,因而蝶儿常常都在马车里。

“我一切都听你的。”还是那么温柔,她的眼睛看着他,笑了笑接着道:

“你怕不怕?”

白晓浪也淡淡笑了笑,伸出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

“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调皮捣蛋!”

“哼,我一路上可是很听话的。”蝶儿俏着嘴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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