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凡的问题,张天师抚须笑道:“非也非也,贫道所修却非武艺,乃是道法,况且也只得其毛,还未入道,若是真刀真枪的较量,道友能打我三个!但我道门真传自有不凡,这望气之法也不算什么大问题,道友虽未修道法,但先天功乃是一等一的炼气玄功,先天之后便进入炼神之境,与道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是故贫道点开道友眉心天堂,道友便可借这先天玄功得窥气运。”
“至于杨过这小子么,他来历不凡,当为当今时代佼佼者。”
“我只知过儿乃杨家将后人,又有其他什么来历?”林凡问道。
张天师道:“杨家将杨老令公杨业当初也是五代之时一方诸侯,后归降大宋后因功被封为“火山王”,名列大宋开国九王之一,王者自然气成蛟龙,他杨家一门代代男女封候,后更有后人封平南王太平王等王号,这般大宋龙脉气运孕养自然不凡,虽为将者杀伐过多损伤自身但毕竟不绝,况且杨过的父亲杨康,乃是金国完颜洪烈养子,也曾得了金国历代龙气,杨过这小子又天生乃是当今时代的大气运者故也有蛟蛇气象!”
“至于贫道此来正是为了这龙珠和杨过,这龙珠乃是这毒蛟一身气数修为所结,内孕一道龙气,杨过若得了这龙气,蛟蛇当可化龙,当今天下当逢乱世,似这般人物不说称尊九五也能割据一方,他乃是全真弟子,届时我道门若扶他龙庭,道门必有大兴之机!”
张天师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看看林凡道:“而且我龙虎山一位老真人舍弃性命曾窥得我道门在三十年后与佛门相争失败,届时无数道人被逼入释,损失惨重。”
林凡这时想到前世曾听闻的忽必烈时代佛道论道,道门论道失败被打压,想来便是张天师所言的情况。
张天师又道:“我正一虽与全真分属不同教派,但终究乃是道祖门下,不是外人,为我道门大业计,还望道友能作出决断,若杨过顺势争鼎,我正一一门自然支持,加全真也是天下第一大教,道友你近一年来又收复不少门派,实力雄厚,届时以这些武林之力争夺天下,必能省事不少。若杨过能争鼎成功,届时奉道教为国教,全真教为道教至尊,我龙虎山愿副之,如何?”
“道友,自一年前杨过随你一起扬名后我等观察星象便发觉他有争龙之相,所以贫道这一年来一直紧随你后寻找你们,却总差了一步,天可怜见,这次终于找到,而且碰龙珠这般蕴含龙气的天材地宝,真是天佑我道门啊!”张天师说到这里,神情狂热,眼睛似要冒出火来,紧张的看着林凡。
林凡听见张天师的话思忖良久,确实,这个方法比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更能光大全真,但这是杨过愿意走的路么?林凡不想替杨过选择,而且也不稳妥,一旦争鼎失败那全真有灭教之危,正待拒绝,胸口那道翠玉圆珠印痕突然火辣辣的发热,让林凡疼的说不出话来。
见林凡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张天师吓一跳,慌张的问道:“道友,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旧伤复发,我看一下就好了。”林凡咬牙说了句,随后背过身去,扒开胸口查看,只见那印迹伤冒着淡淡青光,不一会儿竟然又恢复正常。
林凡诧异无比,却不便表露出来,合衣服回过头道:“我要和过儿商量一下,听听他的意见,不然他若不愿意届时我们只怕事倍功半。”
张天师见林凡松口忙道:“好好好!”说完便退在一旁。
林凡扶起杨过,在背后推宫活穴杨过立时醒了过来,一醒来就大喊道:“臭牛鼻子,你敢暗算小爷!师父,有人打你徒弟啊!你还不给你徒弟撑腰?”
林凡安抚道:“过儿,张天师此来乃是告知你的身世,怕你一时接受不了才先将你打昏过去和我商量,你莫要怪他。张天师,我师徒要说说话,还请你帮忙把雕兄的腿接。”
“敢不从命。”张天师一笑,飞身跳下蛇坑,为神雕接骨,神雕刚才在坑里见到林凡与张天师叙话,知道是林凡熟人,倒没有拒绝。
杨过听得林凡所说便愣在那里没有说话,想起自己从小没爹,受人欺负嘲笑是没爹的孩子,母亲死后又无人照顾,漂泊江湖饥一顿饱一顿,如今终于可以知道自己身世了。
随后林凡定了定神就将杨康生平,与郭靖的兄弟情仇,从小长在王府,十八岁得知身世,贪恋荣华,杀江南六怪嫁祸东邪,身死铁枪庙等等等等一一叙说。
杨过听完后,一愣神,随后涕泪横流,抱在一旁大树嚎啕大哭,他也猜疑过是郭靖黄蓉害死他爹爹,但却从没想到自己生身之父竟是如此奸恶,死后又累及母亲穆念慈一人拉扯自己,劳累早死,一时悲愤之下提起玄铁重剑砍在一旁大石,将大石打的粉碎,这重剑七八十斤,他平日只是负着都行动不便,这时却不知哪来的大力能挥舞重剑,随后又一口逆血自喉咙中喷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
林凡连忙抱起杨过,捏住脉搏查看,得知杨过乃是悲愤交加昏倒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一掌按在杨过背心,先天一气运转,待杨过体内真气平稳方停下。
过了一会,杨过悠悠转醒,见林凡一脸担忧的抱着自己,不由涩声道:“师父,你,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我爹他那般不堪···你不嫌我么?”
林凡点点头道:“这诸多故事我从前便知道大概!只是不好告诉你。至于嫌你,你是我徒弟,我怎么会嫌你?再说那些都是你父亲的事,你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这些事又怎么能怪到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