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过泣声道:“这世便只有郭伯伯和你老人家待我好了!我爹他那般对待郭伯伯,郭伯伯却仍未迁怒我!你自收我为徒也从未藏私,世人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却向来真心待我!”
“我向来还奇怪,为什么郭伯母见郭伯伯要收我为徒她便抢着说她来教我,只读四书五经却不教我拳脚武功!郭伯伯名震江湖,武功卓绝,却反要将我送到全真教习武!还有柯公公,他老人家待郭芙他们几个不似在我面前这般提防;却原来都是这诸多旧事定下的前因!”
杨过回神思及自嘉兴遇到郭靖夫妇以来的种种,黄蓉对自己这小童始终提防顾忌,过去和郭靖黄蓉,大小武等人造成的许多误会,都是因父亲的原因。但若无父亲,哪里来的自己?可是自己这十余年来的悲惨,慈母的早亡,却又都是由父亲而起的,一时心乱如麻,不禁愣在那里。
林凡劝慰道:“过儿,何必这般小儿女姿态!你父留下的种种骂名你洗刷了不就是了!这般丧气能起什么作用!”
杨过听闻林凡所说的话语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连忙问道:“如何洗刷?”
林凡道:“方法有二,第一你勤修武艺,行侠仗义积累侠名,待得做下几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便有资格洗刷你父污名;
第二,投军建功立业,当今天下蒙古入侵,大宋民不聊生,你若做的一番事业,到时历史自然会赞扬你?似隋炀帝杨广与唐太宗李世民,同样弑杀兄弟,不孝父亲,欺嫂霸占,一个遗臭万年,一个千古一帝,不就是因为李世民胜而杨广败了吗?你杨家将昔年未投宋时也是一方诸侯,为何不敢重振祖业?”
杨过听见林凡所说不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你是说叫我参军然后造反?”
林凡不屑道:“什么叫造反?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天下难道生来就是他姓赵的吗?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你想想这天下似你母亲死后你一般四处流浪的儿童有多少,又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你向来胆大妄为怎么这时候倒怂了?”
杨过涨红了脖子道:“谁怂了,只是我曾跟郭伯母学过春秋,这造反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才小娃娃一个,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怎么造反?”
林凡道:“谁说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我全真乃天下第一大教,弟子遍布天下,我乃下任掌教,你是掌门嫡传,我若下令我全真各地弟子相助于你,你难道不能积累实力么?”
“何况还有张天师他龙虎山,他张家世代乃是道门掌教,底蕴深厚,人才不少。至于钱,不说他张家家大业大,单就说你师娘她们古墓派,乃是当年重阳真人修建欲东山再起的基地,里面金银财宝还有不少,可以给你做资本!”
“还有现在这天下民不聊生,最不缺的就是人,你找些年纪不大的小孩子,自小培养,约莫十五六岁便可大用,你现在十二岁,就算把那些七八岁的小孩子培养到十五六岁你也才十八九,届时正好是你的左膀右臂!”
“假如你布局天下三十载,那时你也才四十出头,刘备五十九岁才称王,刘邦五十四岁才称帝,他二人均是白手起家,你杨家将名传天下世人敬重,又有我全真和龙虎山天师府做后盾,难道连这泼皮无赖,织席贩履之徒也不如么?”
杨过听了羞红了脸,大怒道:“大丈夫死则死耳,师父何苦辱我!你说我比不泼皮无赖,这是做师傅该说的话么?小爷干了,左右不过一颗脑袋!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这才是好男儿所为!张天师,请来吧!贫道有事相求!”林凡喝彩一声,对着蛇坑的张天师叫道。
而张天师在蛇坑之中为神雕接续腿骨的同时也在倾听林凡和杨过谈话,听闻杨过答应正喜不自胜,现在听见林凡出言相邀,连忙纵身飞出蛇坑。
林凡对张天师行了一礼道:“张天师,我师徒定计要做下大事,还请你能相助。”
张天师笑眯眯的道:“岂敢岂敢!全真教为玄门正宗,我龙虎山自然听从调遣。”
“好,既然如此待我救起雕兄,为过儿炼化龙珠,增加龙气!”林凡点点头道。
杨过好奇道:“龙气?那是什么?我哪来的这什么龙气?”
林凡却不答话,飞身跳下蛇坑,张天师接言道:“昔年范增曾对项羽说刘邦有天子气,请杀之,这个天子气就是龙气。”
杨过疑道:“那我更没有啊!”
张可大抚须笑道:“你杨家祖昔年曾封王封侯,你父也有些机缘,我正是察觉此地有龙气才找了过来,你自然是有的!何况这毒蛟也是龙属,那龙珠里也有一道龙气!”
杨过还待相问,林凡已经托着神雕飞了来,将神雕安置好后,对张天师道:“张天师,还望为我师徒二人护法。”说罢从怀里摸出龙珠,递给杨过道:“过儿,吞下去,我再传你龙象般若功,等会炼化之时你借这龙珠精元先练龙象般若功,一层功成之后再练我传你的内功心法,以练气与炼体二大法门交替,夯实你的基础。”说罢又将“龙象般若功”教给杨过,又带他运气行功一遍方止。
“好了,吞下龙珠,开始炼化吧!记得一神守内一神游外。”林凡说完便坐至杨过身后。
杨过凝神静气,吞下龙珠借体内真气炼化,可惜体内真气太弱不起作用,这时突然觉得一道浑厚真气自后心督脉而来,他知道是林凡相助,连忙按“易经锻骨篇”之法行功。
不知过了多久,杨过只觉肚中一股热气四处游走,不禁慌了神,却听到林凡的声音传来:“凝神静气,以真气引导。”杨过这才定下心来运使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