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珠默默的吐槽了自己一下,说别人傻的,往往自己是最傻的。
昨个姜守正可是吩咐姜管家,他走后小事他看着处理,大事等着他会来拿决定,当时姜多也在场。
今个他这样一说,若是姜守正点头了,以他秦家庶子的身份,爹走后姜家的大事小情不都是他说算了吗?
人家关注的不是帮着姨娘复宠,是管家权。
只是姜守正心硬的很,没有入了他的套。
……
“爹!宋姨娘如何跟姜多无关,不要对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姜宝珠不是心善为姜多求情,实在是好奇宋姨娘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姜守正对她厌恶至极,以至于连累到了他的儿子。
姜守正本来是闭着眼睛假寝,听见姜宝珠问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落到姜宝珠的身上时,原本阴鸷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甚至染上点点笑意。
“囡囡随你娘,心太软了,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可怜”
姜宝珠:“……”
那人是你儿子,不是什么人!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欠扁呢?
腹语中,又听姜守正道:”记住爹只有你一个女儿,姜家的产业可以让任何插手,绝对不要让姜多插手!”
姜宝珠:“……”
为什么就不按套路出牌呢?她不想听什么拳拳父女情,她想听狗血恩仇录。”
马车走走停停,过了半月才到到京城。
姜宝珠吐了口浊气,终于到地了,在颠簸两天股就起褥疮了!将稚帽给江小宝戴上。
“等会下车不要乱跑,人太多别走散了,也不要私自去找你爹!”
原以为小家伙已经赖上江慕南了,结果连人家的面都不没有见过。
冒冒失失跑去认爹,还不被人打死?
不是谁都如她一般经历两世为人。
江小宝茫然的看着姜宝珠,眼角还有一坨眼屎。
“不找爹,爹怎么能出来?”当初若不是他费劲苦难找到娘,娘怎么会认他!
“记住娘说的话,不许私自找你爹,不然……”姜宝珠没有将话说下去,只是嘿嘿的笑两声。
经过近半个多月的相处,江小宝太了解姜宝珠这两声嘿嘿的深意了,绝对能让你连哭的心都没有。
“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宝珠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古打天下的都是武将,制服江小宝的手段也比同。
我,姜守正挑开车帘,探头往马车里看,见江小宝戴着稚帽将小脸挡的严严实实,噗嗤一下笑了:“小宝这是做什么?”
姜宝珠笑道:“非要将脸蒙起来,说阳光刺眼!”
此时是正晌午时,阳光确实足,姜守正到是没有多想,伸手将江小宝抱下马车。
京城繁华,迷离了人的双眼。姜宝珠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觉得哪哪都稀奇。
实际上在前世她什么好东西没有看见?不过与此刻的京城比起来是不同的风格。
“囡囡,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回住处,”姜守正领着姜宝珠和江小宝往醉仙阁走。
姜宝珠收回目光看向姜守正,余光撩向江小宝,薄如蝉翼的面纱隐约的透着他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她能左右姜守正起早赶路,却左右不了他大白天的进城。
“爹!还是安顿好了再吃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身上都有味了!”
姜守正看了眼姜宝珠,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囡囡再忍忍,吃饭要不了多少时间,小宝年龄小饿不得!”
姜宝珠无言以对,小孩子容易饿是实情。
“外公!我困!我想回去睡觉!”江小宝在这时候说话了,声音软绵无力,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
姜守正被江小宝的样子逗笑了,“你这孩子是怎么了?睡了一路,还困?都赶上猪了!”
姜宝珠心疼坏了,弯腰将江小宝抱起来,“小宝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又一路车马劳顿,犯困是正常的!爹咱们还是先不吃饭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原因,香味直往姜宝珠的鼻子里钻,口水忍不住的吞咽两下。
回眸间余光往对个的姜家钱庄看,有两个官差进去了。
“爹!”她扭头对姜守正道:“有官差进了咱们的钱庄!”
姜守正的脸色立刻就紧绷了起来,官差上门准没好事。
“行!让张成带你们去住的地方!爹去看看。”
姜宝珠本来也想跟着过去的,毕竟假银钱的事情不是小事,可又心疼小宝,便跟这张成去了住处。
并不是客栈,而是一座一进一出的院子。
说是姜管事的住处,因为她来了特意腾出来。
张成引领着姜宝珠往院子里走,一进一出的宅子并不大,但是胜在干净。
“小姐,先在这里将就几日,新买的宅子还在交接中,过不了几日就可以搬过去了!”
姜宝珠到不在意住处的大小,而是在意她来了让姜管事去挤宿舍,不过想到小宝的不同,也就没在说什么。
傍晚的时候姜守正才回来,姜宝珠明显的感觉姜守正的心情不太好。
“爹!吃饭了吗?”
姜守正点头:“吃了!”
姜宝珠拿起茶壶给姜守正倒了杯茶,水流冲洗着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茶香弥漫在空气中。
“钱庄的事情很棘手?”
姜守正到是没有瞒着姜宝珠,姜家未来的掌舵人,注定不能做温室里的花朵。
“不知道是谁去官府指证,假银钱是从咱们钱庄流出去的!官府正在调查。”
姜宝珠将茶杯递给姜守正,声音缓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仅凭一人之口,官府不会对姜家钱庄怎样!”除非背后之人有权有势,是官府都得罪不起的人。,前世的时候,她见过太多这样仅凭红口白牙就让人翻不过身的事情。
姜守正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爹使了银子也没有问出来举报的人是谁。
南家!李家!白家的钱庄可都发现了假银钱!可为什么独独指正姜家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