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妜看着镇定,被窝里的腿却在轻微的打着颤。
永平侯府世子愣了一下,眸中一股厉色闪过。
左右事情都已经败露了,先得了手再说。
她不过一介弱女子,岂能从他掌心逃窜?
思及此,郭沭阳笑得令人头皮发麻:“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担心妹妹你一个人寂寞了,我来陪陪你啊。”
他一把掀开锦被,想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马上就可以得手了,郭沭阳就一阵兴奋,呼吸愈发的急促。
却不想,下一刻,他的眼睛钻进了一阵辛辣的东西,让他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他忽然浑身一抖,径直倒地,抽搐不止。
江妜将电棍和喷雾放回空间,哆嗦着下床跑到门外,撕心裂肺地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只是她在门口喊了半天也不见人来。
江妜咬牙回头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看来她们这厢房外的下人已经被打好招呼的了,她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只有一个办法了。
江妜拿起烛台,走到外间点燃了窗户。
火一点就着,很快就烧了起来,随着火势蔓延开来,黑色的浓烟高高的腾了起来。
其他院的家奴奔相走告,“不好啦,走水啦!”
永平侯与夫人被惊醒,听到下人禀告是江姑娘们的住处走了水,连忙披着衣服跟过去。
浓烟滚滚,好在其他院的下人赶过来已经灭了火。
房中的人都被救了出来。
一看到江妜和江婉,江妩就连忙上前去:“妹妹,还好吗?”
江妜勉强一笑,“还好,你夫君并未得逞。”
因着火刚被扑灭了,院中还有很多人,这话一出来,江妩不禁脸色一变,“四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姐,我什么都知道,明说就不好了。”
江妜给怀中的江婉擦干净脸,将毛巾递给一旁的丫鬟,一字一句道:“永平侯世子深夜潜入我们的房间,你说他意欲何为?”
一旁的江婳赶来后,看见一旁被人掐人中的世子,和安然无恙的江婉,眼中一丝不甘闪过。
恰好永平侯与夫人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事关永平侯府的声誉,永平侯皱着眉上前道:“江姑娘,话不能乱说,我儿向来热心好客,我儿媳安排了你们住下,我儿便想知道下人是否给姑娘们安排妥当,才过去查看的。”
这话说出来,恐怕永平侯自己也不信。
只是没办法,永平侯府的脸面不能丢,不然他今后如何抬得起头。
只要江四姑娘够聪明,念着她大姐还在永平侯府做世子夫人,这台阶给了,就会顺着下去。
谁知这江四姑娘一点儿也没有给他情面,冷着脸回道:“查看需要放迷烟吗?我五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侯爷若不信,大可叫人来看看,我五妹是不是中了迷烟,再去将世子的手验上一验,看看有无迷烟的残留。”
永平侯惊了一下,脸色惨白。
少女平静的声音继续响起,“为何着火的时候,来救火的人都是别的院的人,我们西厢房的下人一个也没有来,侯爷您还要我说的多明白?”
众目睽睽之下,永平侯再颠倒黑白,也无济于事了。
一旁的永平侯世子终于悠悠转醒,听到这番话后,握着拳头怒目而视:“都是你这不检点的女人勾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