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妹妹是如何勾引的你?”
身后,一道冰冰冷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
只见来人容颜清冷,一身飞鱼服衬得他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锦衣卫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了,后头却还跟了一位白衣华服的贵公子。
这白衣华服的少年生的俊美无双、霞姿月韵,正是大魏太子,傅承亦。
江妜愣了一下,“大哥?太子殿下?”
江澈素来不喜这永平侯府的做派,当初阿妩的娘亲非要求着父亲与祖母做主,给阿妩定了这门亲事,倒真是害了她。
永平侯在朝堂上的那些小手段令人不齿,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永平侯世子从小耳濡目染,能好到哪里去?
偏偏阿妩的娘亲与永平侯夫人自小相识,情同手足,像中了魔怔一般,不管不管地就定了这门亲事。
今日他听闻阿妜随着阿妩一同去了永平侯府,他怎么想也不放心,便在永平侯府外巡逻。
这太子殿下和自己的二弟相熟,也不知怎得,今晚突然缠着自己聊天,一路就聊到了永平侯府外。
不过,也还好太子殿下在,叫这永平老匹夫无从辩解。
江家背后,是江大都督,往大了说去,就是皇帝。
当今圣上的宠信就是江大都督,盛宠加身,满朝文武都对江大都督敬畏有加,加之,江大都督手里的北镇抚司是文武百官的噩梦,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去得罪锦衣卫。
这太子殿下尊贵无比,就更不用说了。
江妜与太子殿下同去了一次西平县,现下又出现在自己的府外,总不是没有缘头的。
权衡之下,为了保全自己,就将这孽畜推出去好了。
永平侯突然大喝一声:“你这孽畜,怎能做出这样无耻下流之事!”
永平侯夫人惊地一哆嗦,“侯爷?”
“爹?”
对上郭沭阳茫然的表情,永平侯上去就是一脚,“我永平侯府出了你这样的斯文败类,真是耻辱!”
傅承亦看准了时机,悠然出口:“既然永平侯都这样说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目光骤然一冷,“来人,把永平侯世子拿下!”
郭沭阳已是心慌意乱,连忙膝行至侯夫人面前,嚎啕大哭道:“娘,娘你救救孩儿啊!”
侯夫人于心不忍,跪下来,神情凄楚:“殿下三思啊,我儿虽然纨绔,倒不至于糊涂至此,更不会对江姑娘有何举动。”
“左右江姑娘毫发无伤,也没出什么事,江府与郭府还有一层亲家的关系在里头,这样做会伤了两府的和气啊!”
“这么说,得让江姑娘出了事你们才会满意?”傅承亦的嘴角挂着嘲弄的笑:“世子会如此,与你这做娘的溺爱脱不了干系,更与你们的包庇脱不了干系,现下,他触犯了我大魏律法,就是天理不容,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侯夫人,您是要藐视我大魏律法不成?”
见状不妙,永平侯急忙开口:“这贱内不会说话,进来也有点疯癫,叫殿下见笑了。希望殿下秉公处置!”
“好。”傅承亦的目光悄悄地瞄了瞄一旁的少女,她神情淡然,月色照的她的容颜愈发美艳,这副娇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自己帮了她的忙,这下得来报个恩吧。
毕竟上次救了落水的她,就得了谢家的独门药。
这次帮了她,红烧肉怎么说也得来个四五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