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认得那个声音,是左令!
我看看那个站在阴影中的身影,又看了看钱姐,他们两个竟然勾结在一起。那人语气低沉,却是一种命令的口气。钱姐那么高傲的人竟然会听从一个比她资历还浅的年轻保安?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打给顾同泽,”他朝我来我的手机,“你就问他一句话,倪薇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们相信我,他没有杀她。”我有些慌乱地说,“你们先在把我放了,还来得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真傻,走到这一步,我们就是要逼他承认做过的一切。”
钱姐过来将手机靠近我耳畔,逼我打电话。
那电话好像烫手一般,我无论如何不能打这个电话,扭着身子挣扎着说:“钱姐,你说的对,他爱她,他怎么会动手杀了她?不可能的。”
“打。”头被按在手机上,一把冷嗖嗖的匕首抵在我喉咙下面。
他用我的指纹打开了手机锁屏,翻到顾同泽的号码,拨了出去。
“秦雨。”顾同泽的低沉的嗓音,好像刚刚睡醒一般。我猜的没错,他根本没让左令来接我会家。
“他们、他们让我问你,倪薇是怎么死的……”我哭着说道,“我现在在他们手里。”
“谁?”顾同泽问。
“姓顾的,”左令接过电话,“你老婆现在在我们手里。我要你详细讲述倪薇死去的全过程,发布在你们企业内部网站首页。给你一个小时。否则,倪薇怎么死的,她就怎么死。”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掉。三个人各怀心思,没有一个人出声。
水滴的声音此时分外响亮,一滴又一滴。
我寻着水声望去,模模糊糊地看到原处靠墙拜访着一个蓝色水槽,工厂常见的那种,已经蓄满了水,尤在缓缓溢出。
“左令,你还年轻,你不能这样。事情根本不是网络上谣传的那样。”
眼睛如鹰隼的男人缓缓蹲下,看着我的眼睛,“你真是个傻女人,现在还在担心他。我们来猜猜看,他到底会不会在网页上发布声明?”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死死盯着,左令抬手看了看,邪气地笑了笑,将手机关掉。
“你可能听过顾同泽版本的倪薇的故事了,现在该听听我的了。”
他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翘起一条腿,向我娓娓道来。
重组家庭,他是倪薇的“弟弟”,生日只差两天的“弟弟”。
继父是倪薇的生父,他看到母亲那软媚的姿态,只觉得寄人篱下。
正是十几岁敏感的年纪,叛逆极了,热爱飙车。
他们争夺家里那唯一一辆跑车。
倪薇是通过一次飙车收服了他。他从未见过哪一个女子在深夜的外环路上开车如此不要命。勇猛,无所顾忌,仿佛笃定了魔鬼就站在自己这边。
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相爱并探索了情人能做的所有疯狂的事……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层关系。
“倪薇只爱过一个人,那就是我。可是,我一无所有,他们从没考虑过我跟她的婚姻。为了拆散我们,他把她送到外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