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从十五岁开始就在一起了。可惜我没有显赫的出身和成就，并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她嫁给了顾同泽，不过我们都不在意。”他咧开嘴笑了，“我不能想像他跟我一起在出租房里生活，你懂吗？”

他朝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针管。

我拼命向后退，被钱姐一把制住。

针管刺入血管。

“别担心，不过是静脉推注给你一些安定的药品。我不喜欢对女人动粗，只是防止你搞小动作。我们等一下看看他怎么反应。”

他扯了个旧木箱坐在一旁，打开电脑，给我看登录的网站页面。

顾氏集团那橙色的lg出现在页面顶端。

那些药品很快就起了作用，我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暖意和松弛感满满散入四肢百骸。

“我对女人很温柔的，等下如果他不打算救你。那么，你也不会觉得太多痛苦。”

左令挤出一个冷笑。

“你真是偏执，问什么认定顾同泽会杀她？顾同泽即便再冲动，可他不傻。他爱倪薇，况且他们是一段开放式婚姻。”

“她的死只有三种可能，意外、自杀、他杀。”左令点燃一根香烟，“那个女人我了解她，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自杀的，排除。还剩两个可能，意外和他杀。我偏向于后者。开放式婚姻不能说明什么，况且她当时怀孕了。”

怀孕！我脑子里轰然一响。

“当然，你也知道，一定不是他的……对吧？”

药物的左右让我恍恍惚惚，原先的紧张竟然淡去，莫名想睡觉。

左令看看腕上的手表，有些不耐烦。

“你恐怕太高看我了，我在他心里根本没那么重要。他绝对不会在网站上公开说明，令自己重新成为风暴眼的。无论她是自杀或是意外，这对顾氏来说都是丑闻。人们乐于看到一个富豪的丑闻，即便他常年做慈善。”

”我们看看吧，就算玩个游戏。”啪地一声，他点燃香烟。

我看了看一动不动，守在我一旁的钱姐。

“所以，这位也是倪薇的裙下之臣？她不是谁都不爱吗？”

“闭嘴！”钱姐低声地骂道，不安地瞥了瞥左令那个方向。

“左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大声质问，“她不值得你这么做。她根本不爱你，就算她怀了孕，也不代表那孩子就是你的！”

黑暗中只有香烟的微光一闪。

“我不在乎，我只想为她讨回公道，让她死个明白。你根本不懂，这个世界上她和我是最像的，我们都不是世俗眼里的好人，可是我们懂得彼此，哪怕一个眼神，都懂。哼！”他冷笑了一声，“我能不知道她什么德性吗？跟你在一起时甜言蜜语、玩弄人心，其实她谁都不爱，什么都不在乎，全无敬畏……你不知道吧，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就是在某个教堂的告解室内。她说，我就是要在神前大闹一场，管他老人家容忍我到几时？”

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的“挑拨”并不能得逞。

“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能让倪薇复生。而且你是个懦夫，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却要绑架我。你跟那些在幼儿园门口挥起砍刀报复社会的人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