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撤下黑纱,一张脸生得俊俏可人,只见玉齿朱唇,诱得了多少男色;面色微红,娇俏可人,似是人面桃花;眉头紧蹙,却无西施之病态;眉心一点朱砂痣,正好微衬美人尖;面不贴黄花,妆不施粉黛,自个儿生平生了妆俊俏脸,落个美名叫红妆娘。
前朝后期,江湖纷争再起,武林习武人数众多,由于天灾战乱,贫民也愿意把养不活的孩子送入各大门派,寻个生路,不至于活活饿死。因此,各大门派的争斗日趋激烈,且有大量女性行走江湖。
江湖中人大多分正邪两派;所谓正,便是除霸安良,替天行道;所谓邪,且是偷抢骗淫,挣老百姓的得的黑心钱。
武林第一阁天恨阁在江湖上享有盛誉,只因它黑白两道通吃,且培育了大量死侍;天恨阁的手不仅插到了江湖帮派斗争,而且更敢在朝廷里搅搅浑水,只因天恨阁曾帮本朝平定了藩部叛乱,天恨阁中的江湖第一女刺客红妆娘一夜诛了伤天害理的藩王张恩全家七十余口,使得天恨阁有了朝廷这一后盾,江湖之中,再无敌手。
红妆娘自此事以后,在未出现于江湖,那些有关红妆娘的传说,变成了百姓口耳相传的话本了。
可如今,这织衣巷里的美人儿终归是谁呢?
可不嘛,这美人儿不就是那隐出江湖的红妆娘吗!
可这红妆娘身旁叫阿姊的小童是谁呢?天恨阁人才辈出,谍者,死侍,刺客,毒者人才济济;那小童儿便是天恨阁的毒门小主九毒童子上官尚凡,尚凡是先天毒体,被阁主自小种了九种毒蛊,年长日久,毒与身子合二为一,便成了毒体。再加上他善于用毒,手中一把折毒扇,暗含毒针,实乃衫伤天良的邪物。
“你阿姊我是下级刺客时有一次曾受伤于此,幸乃卢大娘所救,才得以活下这条命,因此,与理我是应当拦下这差事的。”
上官尚恩摇摇头道:“那好,我便依你这次,可切记不要透露身份,以招来不便。”
“我红妆娘要是不以真装视人,岂不是得天下人笑谈。”说罢,一手扯罢黑衣长袍,一席红色襦裙显现,真是得国色英姿。
当武迪一身酒气的走进内室是早已是月色高悬,直至夜半了。武迪刚一推开门,便好似有人绊了他一脚,说着,武迪便向着那婚床上端坐的盖着红盖头的小娘子扑了过去。
只见那小娘子莲步轻移,身影一闪,武迪又扑了一个空,“哎呦,这是反抗是这么招,小爷我就是喜欢这样横的,有意思。”
正当武迪想要再次上前,享用美色之时,那小娘子一扬手,啪得一巴掌扇的武迪摔得一狗啃屎。武迪刚想愠怒,只觉得这脖子一凉,一把短剑横在了他脖子之上,这后背被这那一只秀莲脚踩得妥妥的,却是半点都动不得。
“你是谁啊!你不......不是小翠。”这一番折腾,武迪的酒劲儿可是醒了大半了。
“我当然不是小翠了,如今你要死了,让你见见我的真容也无妨”说着红妆娘一把扯下头上搭得盖头,露出那绝妙得脸来“既然你看见了我红妆娘的真容来,那边用血来祭奠吧!”
还没等这武迪惊讶的叫出来喊救命,她秀手一挥,这武迪便一命呜呼了。
“尚恩,让你办的事办妥了吗?”织衣坊门口,红妆娘问道。
“回阿姊的话,事情已然办妥了。你装扮这小翠姑娘当了新娘子,杀了那狗命的武迪。小弟我也已然将一同赴宴的数位贪官在回家途中杀了,只是......”九毒童子欲言又止。
“只是留了那左宗正刘贺一命,弟想,左宗正刘贺掌管皇室宗亲皇族与外戚事务,此人虽与武大都督结党,却无大害,大贪;留他一命尚可。”
红妆娘嫣然一笑道:“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左宗正刘贺虽是无大害,可仍是有小谋。你一是为了留着他以分散官府对我和阁内的注意,以留得阁内互起内讧,以招出朝内暗留得的同党,做渔翁之利;还有,左宗正年事已高,你不想杀他,除了你于心不忍,还有你想日后借他之口套出些话来,好知道伯母的死因。尚恩,我说的没错吧?”
“阿姊说的正是,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阿姊!左宗正刘贺乃两朝老臣,皇族与外戚事务是本职,必定是会对我母亲的事情有所耳闻。因此,我留着他,确实是有用的。”九毒童子道。
“要是不出我所料,你又是给那位左宗正大人下了什么毒呢?”
“合欢毒,只不过从他嘴里并没有盘问出什么来。”
“尚恩,我知道你想复仇,但复仇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有需要的时候,阿姊一定会帮你的,但你切不可胡来,等到情报,遇到事情一定要和阿姊商议。如今你现在有仇可报,而我呢?尚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仅是这天恨阁的一枚落子,活的昏昏沉沉罢了!”
“阿姊,尚恩知道了。咱们进去吧!”九毒童子这么说着便往里进,可红妆娘也许并没有注意到,上官尚恩咬紧的牙和攥紧的拳头。
红妆娘和上官尚恩刚一进屋,卢大娘和女儿卢小翠便“扑通”的跪倒在二人面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今儿个可算是遇上你们,要不我这老婆子可是活不下去了!”
“大娘,你这是何意,快起来,您仔细看看,还认不认得我了?”红妆娘俯身扶起二人道。
“小朵儿?你是小朵儿!”
“是极了,我正是你五年前就救下得小朵儿,可小朵儿不过是我当年的化名。我正式的身份是......”
“红妆娘!”还未等妆娘说话,一旁的小翠便呼声说出。
“你便是江湖中传言的救苦救难的红妆娘?”
“正是小女子!”
卢大娘知道了当年就下的小丫头便是武林中颇有盛誉的红妆娘时,惊讶万分,但她在激动之余仍保持着一定的清醒:“那武府不会有人追来吧,此事会不会连累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