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没事的。”红妆娘微微一笑。
“那自是不会连累到姐姐的,红妆娘是什么身份,还怕那武大都督不成。阿娘,这回咱娘俩可是不怕了。”小翠在一旁心直口快的说道。
旁边的上官尚恩微微一蹙眉,心中却是不爽。
“你是怎么猜到我是红妆娘的呢?”
“江湖上有言:有女莫不醉红妆,一点朱砂痣对花黄。我是看到了姐姐的眉中的朱砂痣,因此才猜到了几分。”
九毒童子在旁边插进了话:“二位明早鸡鸣三更我会派人送二位出城,京城二位是待不下去了。”
“多谢,只不过武府的人不会发现吗?”
“尚恩的失魂粉让得那武府上上下下一日内是爬不起来的。”
天恨阁的京城的分部。
“参见副阁主。禀告副阁主,西域那面的事情都办妥了。”
“西域那面的事阁主很满意,只不过妆儿,你为什么要中途惹事插一手;虽说我们平素是可以惯着你的,只不过你要是被那谍派门主那老顽固知道了岂不是又要墨迹。还有朝廷命官,咱们是轻易不碰的。”
“回副阁主的话,卢家母女曾数年前救妆娘性命,妆娘此番,只是为了报当年的滴水之恩。”红妆娘扬手抱拳道。
“唉,你既如此说来,我便没什么话好说了!”左半脸带着面具的副阁主摇摇头。
副阁主话音未落,楼梯口便传来了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是平常人听不来的,其声如类猫之行走之声,忽轻忽微,似难分辨。众人皆是一惊,只觉得随着那脚步声,传过来的是一股香气,其香妖艳淫荡,此味道着实令常人作呕,定力好的人是稍感感到头晕目眩,定力不好的人怕是已然醉迷三道了。
但却见众人的神色已然缓和,上官尚恩将手伸进斜挎包内,左手随手一指轻弹将依葫芦状的小药瓶弹开,右手用扇子这么一扇,一股香气悠远的清香之气便悠悠荡开,将那其淫无比的腐香驱散了。
扭着腰进来的两位姑娘,不应该说是婆娘;头一位瞧着这香气被驱散了,便奸笑了一声:“呦,小尚恩,真淘气,每每来都要散了我的香气,真讨厌。怎么说这也是你母亲给我调配的香粉料子,这样岂不是糟蹋了你母亲的一番心意了。”
小尚恩面脸气得通红说不出来话,左手探进包袱里就想和那婆娘拼命。妆娘一把护住九毒童子,狠狠的剜了那婆娘一眼:“不知道季夫人今天没什么事不在你的卿向楼待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今日又不是门主会盟之日。不知是季门主记错了日子,还是你们青楼最近没生意,你这个阿妈才这么清闲。”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卿向楼生意好与坏和小娘子您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小娘子您要去我们卿向楼做姑娘不成?”季夫人身后的小女子在这话当间儿插了一句,可没等她话说完,季夫人一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大胆!红门主也是你能轻易戏言的,还不速速退下,站在一旁莫不是想等死!”
那女子护着扇红的脸退了下去,副阁主一皱眉道:“不知季门主今日前来到底是有什么要事禀告?”
“要事倒是没有,只不过阁主交代我培训的人我是弄好了,随时可以物尽其用。”
“莫非就是刚才那位姑娘吧!可是这个样子,本阁怕是要将此如实事说与阁主了。只怕是要再劳烦季门主一次了。”
“那也需副阁主再与阁主多言一句,此女引鸟弄兽的本事怕是别人学不来的。死侍门主季玉玉告退。”
与分部到卿向楼的夜路。
“巧儿,我刚才打你那一下子吃不吃疼。”
那唤作巧儿的女子看向了季玉玉一眼:“回门主的话,不吃疼。”
“那怕是那一下子是挺狠的,但巧儿,你要记住,刚才幸亏是我惩罚的你,你刚才侮辱了红妆娘,只怕是九毒童子动手,只怕是我保不住你,你的性命着实难保了。”
“门主都打不过那小厮吗?”
“我都打不过?别说是我,就连副阁主都要让他三分,那全身蛊毒之血的尚恩自身便是天恨阁最大的兵器,蛊毒之血,粘者比亡。他只不过是年纪尚小,要是再历练个数年,定是一个武林当中不可小区的人物,更何况他现在在江湖的邪道榜上也是一个稳居前十的人物。”
“所以,你以后轻易不要招惹他,要是中了他的毒,便是少有的人可以解开,”季玉玉话音还没落,双眼中忽然一闪,抬指反手点中巧儿的经脉穴道,巧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季玉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手中拈起一根藏于巧儿手中的铜针,铜针微绿,怕是针上是早附着了铜锈,“铜绿,性寒,味平,有微毒,现在我已封住了你的穴位经络,还是速速去与我回去解毒吧!”
九毒童子上官尚恩一脸惆怅的望向凉如水的夜色深处,满许怅然。
“尚恩,我劝你不必忧心,毒医女也许只是浪尽天涯,游走四方而已。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来的。”
“你胡说,九枭首,你从我母亲失踪的那天开始就和我这么说,到我完成九蛊之毒的试炼后你也是这么说,到我一人独闯鬼幽门除完天心剑派亦是如此,如今过去了十年,你还是对我这么说,难道说九枭首你不会再编造一个谎言?”
“九枭首”是天恨阁副阁主的江湖名号,阁中门士是不可以称门主以上之人的名号的,若非九毒童子十分不满,他也是不会如此言语。可见,今日上官尚恩的火气之大,不同于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