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上郡主说自己心里闷,非要出去转转,我还怕郡主冷着,特地给郡主披了一个厚大衣。我们也不知道为何就走到了那阴森的地方去了,我记得平日里那里是无人的,可是却有烛火萦绕,突然那便发生了叫声,我们二人便冲忙赶去,我便叫公主离远些,我一开门便是一具死尸横躺在门口,骤然间,身后有阴风略过,我还觉得身后有人闪过,奴婢没用,一下子就昏过去了。就是这样了。”阿苑低头说道。
“那说明裳贵人在之前便已经死了,仵作验了尸体,也的确如此。”
死者是裳贵人,裳贵人原本是曾经得过盛宠的贵人,出身司公局的绣房;而后大概皇帝厌弃了,便不再接见了,落得个如此的境地。听裳贵人房中的近身宫女说裳贵人要出去走走,不许人随侍,因为不得皇上宠爱,自然在宫中这种势力的地方不受待见,便是奴才们都踩到了主子们的头上。
因为有逍遥王作证,这红门主便免去了这次的灾祸;她自己心中也知道,此事必定和这安然郡主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是嫁祸之人,也是别有用心。红妆娘恳请皇后让自己明日讲学之后便离开这种地方,她说:“我是个武林中人,也是个刺客,虽说天恨阁和皇室牵连,为皇帝办事;但是我也是个杀手,但是这皇宫之处并非是我的天地,皇宫的危险与江湖不同。”
逍遥王一直都在思索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今天不仅有刺客入侵,也有贵人身亡;他便是不信,叫磐应拿来自己的夜行衣,却是打算回去一趟。
安然郡主和奴婢阿苑回了自己的寝殿;“郡主,刚才吓死我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你小声点,这事本来就和你我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咱们正好撞到而已了,咱们本来是要去捉弄这红妆娘的,谁知道这里面出了个死人!幸亏你机灵,看懂了我的眼神;要是刚才真的诬陷她,倒是你就完了!”
“我当时看到逍遥王殿下在哪里,便知道事情不对,小姐你又瞪了我一眼,我便是不敢把咱们胡编乱造的说出去了。”
“你说也真的是,我的裕哥哥为什么去找那个狐狸精,真的是气死我了;要不是他在那里,咱们利用这发现的死人,也可以诬告她一把,姑姑竟然对她那么信服,真的生气。”安然郡主生气的把手帕掷到地上,又心疼的捡起来,“这可是裕哥哥数年前送我的,你看看他现在,被那个该死的泼妇迷成这个样子!”
原来,这安然郡主的确是这次命案的第一位目击者,只不过她们主仆倆一开始是要去戏弄红妆娘,结果正好听到声音,看到了死尸;安然郡主本来想灵机一动诬告红妆娘,可是由于逍遥王作证,此事只好作罢;幸亏奴婢阿苑懂得自己主子的心思,否则一开始安然郡主算计好的口供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先暂且放下这裳贵人之死不提,当夜逍遥王亦觉得此事蹊跷,虽然这宫中司正已然处理了这事情,皇上加封裳贵人之后下葬;可是他总觉得这是冲着红妆娘去的,他怕是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对这姑娘上起心来了。
他换上一身灰色的衣服,于自己的寝阁落下,飘忽到那血腥之地,他进入屋中,他点燃半支烛火,里面已经满是灰尘了,物件破碎老旧陈腐;这原来燕妃娘娘喜欢的戏院着实荒废了;自己年少时还未曾出宫时,便因为燕妃受宠,三皇子在当时辱骂自己,他仍旧记得,在皇宫中被唾弃,着实是可怜的。
看来此地再无人会来了;他四周环顾,却尖眼的发现地上掉下了的一个荷包。“怕是发现了什么了吧?”他轻轻走出门去,带走了刮在木门的开裂缝隙中的一缕澄黄色的穗子;轻功着身,踏空而去。
“王爷,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把我急坏了。”磐应一看王爷回来了,急忙上前相迎。
“有什么着急的?你我武功差不多,我在宫中,能有什么事儿。”
“昨天来的蒙面女子很是厉害。”
“嘘!”逍遥王将手中点住自己的嘴唇:“先看看这个?”
“荷包还有这个穗子?”
“这是从裳贵人死去的地方找到的。”
“这个荷包怕是新的,还有这个穗子,像是内宫侍卫的腰牌上的穗子。我们暗卫是黑色的,澄黄色的怕是大内侍卫了。”
“查清楚,我看看这次我可以抓到谁的把柄。”逍遥王眼角溢出来了些许杀意。
这时的西域的宁贵妃住处:“姑娘,你确实不逃了吗?你这比武招亲会是有事的,这样虽扩大了选择权,但是为娘还是觉得危险。”
“其实,母妃;我其实是有喜欢的人了!”
“是吗?他是哪家的公子?”
“是天恨阁的左公子,他父亲是皇宫医馆,也是在毒门门下。”
宁贵妃满脸流泪,“我儿已经长大了,我年幼时为了你,咱们在西域皇室也是步履维艰。可是,你怎么能知道他是在这场比武中夺魁。”
“娘亲,你这事便不用着急了,我其实已经早于红门主和申媚儿将军商议好了,他们会帮我的。”伽罗域玉双手拭干了母妃脸上的泪水。
第二日上午,红妆娘在内宫之处宣讲,讲武道之博学,其实伽罗域玉并非真实找红妆娘入宫,而是希望红门主帮忙给左叶带话,以希望红门主帮扶此事。看来伽罗域玉已经盘算好了,可是红妆娘对这伽罗域玉和左叶的事情的确有些意外,如果嫁给皇子王爷和嫁给这左叶可是天壤之别的关系。
红妆娘着急出宫一是方面是想出去和九枭首禀明情况,另一方面是实在是受不了这宫廷的繁杂,在宫外杀了坏人没有事,如果在宫内随时杀了人可真的摊上事了。前一阵子想进宫打探情报,这下好了,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在跻身宫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