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柯本想点到即止不用化境之力,却见路长风人剑合一,修行圆转自如,到不能让他人小瞧了自己,旁边的云蕾也用仰慕的眼光看着他,不由有些不舒服,二话不说双手一分,青虹剑出鞘。
云蕾咋见离柯飞剑出鞘,剑光成光幕一般在头顶高悬,不由有些紧张,伸直了脖子,连忙问道:“爹,他不会有事吧?
云青却是笑了笑拍拍云蕾的脑袋,满脸笑容的看着云蕾道:“人啊,要想成才必须经过千锤百炼,否则怎么成才,吃点苦怕什么?况且修行之人儿女之事怕是已经放下,蕾儿你要自当好自为之。”
云蕾心事被父亲看破,不由觉的脸一烧,云青哈哈一笑,也不再说话。
离柯却是双脚踏着离字诀,双臂环绕成球状,那把碧绿的飞剑骤然光芒盛起,只转眼功夫便是满场的“嗡嗡”声,剑势如虹流转不停。
这把剑跟了离柯也快二百多年了,虽不是圣兵神器,永久了自然爷通灵感应,再加百多年除妖大战,喝足了妖血,自也是仙器一枚,离柯每日擦拭修炼,取名为青虹。
剑甫一飞出,这一次路长风也不由有些心惊,自己托大却没想到离柯居然修行气势如此之高,的确是低估了对方,不由心里一紧,真武七节剑阵慢慢青光挥洒而出,真武七节剑阵带着诸葛八阵图的阵法却是不及不许徐徐而至。
离柯双手如太极环绕,眼见剑阵徐徐而至,双手猛的划了一个狐,盘旋的飞剑在他的催动下也如一道青虹尖芒般击来,只听哧的一声,那股围绕着路长风旋转的蓝色气流竟然只是嗡嗡了几下,便将离柯的青虹剑无声无息地化解了。
离柯左脚踏坎,右脚后退踩着震字诀,只觉得浑身一震,剑势震荡不已,双手在此划弧而回,心里扎扎实实暗暗吃惊,这修行之人虽年轻一身修为可是千儿八百年才行,如非得仙人相助,怎却如此之深,实在是费解?难怪堡主一百二十个放心让我放手一搏,却是早已看出这年轻人得实力。
路长风却是心想这三清道袍的确是太厉害了,自己就算运起全身之力也未毕能抵挡刚才那一剑,何况还轻描淡写从容不迫,这道袍自有吸收化解之力,哎!
自己是在是不该大意,强中自有强中手这话说的果然没错,下次也是要好好吸取这个教训,不能高估自己。
这几下过招说时迟却是那时快,电光火石一般你来我往交了几招,云青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从看见路长风只用片刻便将三清道袍修行融合,心下却知此人潜力无限。
想五百多年前,以自己的仙术在鼎盛时期都不能完全的控制了三清道袍的气海融合,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不过他没想到在离柯的功力一击之下竟然毫无反应,也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自己鼎盛时期在东堡集十位东堡修行高手炼了法阵,以十余人百余年得修行修为踩完全打开三清道袍,最后数十人只有自己的心神和仙术完全将法阵祭炼后,这件三清道袍才算真正的属于自己,其余修士修为不强,连展开三清道袍得机会都没有。
而路长风不过半个时辰不仅展开三清道袍更是在刹那融合自身气海完毕,这身修为却绝非凡间所有,真不成是仙人转世,看此人智慧却绝非大智之人,怎会如此?
他不过二十多岁却显然要明显的强于十多位修行百年之士,哎,云青也是实在想不通此人如何大智若愚,他将三清道袍赠与路长风,一方面的的确确是报他救了云蕾之恩,和自己得宝贝女儿比起来一件衣服却又算什么,一方面也想试试他修为和潜力,离柯等人早先已经试过,打都打不开三清道袍,别说融合了。
此番殚心结滤周密思考过后,结果云青自然是大为满意,心中暗喜,如此一个是后继有人就算路长风为修行之人也可修行结束结发妻子,另一面就算不能成为凡俗之人却也可以多交个有利得朋友,中州目前震荡不已,妖魔不久将要横行。
云蕾却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思考得深远和意图,之士目不转睛得盯着路长风防止不要出现意外,只见他竟是毫发无伤,而且看样子并不费力,也放下心来,安心观战。
离柯两剑过后便知此人是自己毕身所见得第一高手,一身修为却已是出神入化,况且体内隐隐约约似有仙人之气,绝非凡人所有。
此时也早已暗暗下起决心准备用心讨个招式,心里想着手却没有慢,无相剑法狎着河图之气在周遭催动开来,知道路长风能够救下东堡堡主得女儿确有本事,而不是自己以为的靠运气。
路长风突然发觉离柯身流露出来的气势完全变了,他心里一颤,只听剑阵破风之声,又急又响,远处石桌的大茶碗竟“啪”的被剑风震破了,里面的开水流到桌,又流下了地,滴滴答答的滴个不停,好似在给场的两个人在鼓着劲。
云青眼中竟也流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这一点只是很快的一撇而过,场诸人倒是没有人发现他这半刻的紧张,他知道离柯要用他的毕身功力了,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手下绝不容情。
他拉着云蕾向后倒了一步,随手洒了一个心阵丢在二人面前,接着说道:“这次看样子都有看家的本事了,动真的这样才有意思。”
云蕾这次到没在意父亲的举动,更似已经是完全的相信路长风的实力,所以却是毫不担心,仍是满面笑容的看着路长风和离柯两人在场挥舞,两团光疃一会晃过来一会晃过去,精彩异常。
青虹剑剑芒随劲而长,此时又是华光大盛,只是光芒周围竟然形成无数把小剑,和路长风的真武剑阵完全挥洒开竟是一模一样,小剑下流光旋转,在剑光周围呼啸旋转,正是离柯的平生最为勇猛的剑法“青虹接天”。
这一次剑阵来势更快得惊人,剑还在两三丈外,已有一种凌厉的冷风直逼路长风的眉睫,路长风因为要试试三清道袍的威力,所以并不躲避,剑阵护身,在周围的蓝色真气迎了去,随手一剑挥了出去,这一剑非但去势奇快,而且剑气激荡,凌厉无比。
两团飞舞的真气突然凝聚,但在青虹剑所发出的青虹接天之下被逐渐化去,一部分青色光幕直迎路长风而来。
只听剑阵交集的嘶嘶声震的脚下大地晃动,剑气无处可散,路长风的三清道袍盘旋出几十道蓝色的护体气流,每一道都裹着迎面而来的剑气,与离柯的青虹接天交织在一起。
路长风脚下的青石板却是慢慢裂了开来,冲天而起的砂尘向外扩散开来,院内云青布的封杀阵一阵震动。
离柯一击得手,更不搭话“青虹蔽日”第二剑连绵而至,这一次剑势更盛,却是许许多多小球呼啸旋转裹成一道火一般的光芒再次路长风冲来。
云蕾这一次却是不由的有些紧张,不禁说道:“爹,你快让他们住手,不要真的有人受伤。”
云青只是微笑道:“不会,凭他的功力不会有事,来离柯的剑阵都破解不了去到地宫平心娘娘处更是不可能了。”
云蕾虽然听着说没事,心可还是揪着,一双眼睛更是目不转睛的瞪着路长风,更是担心出什么意外,谁出事自己都不好受。
这一剑青虹蔽日发出,路长风已经是十足十的小心了,知道这离柯绝非庸手,皇城内的侍卫,名声真不是嘘的,这离柯尚还只是小小东堡的管家,这要真是大内的侍卫出手,自己今天哪里还有命在,连封神榜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魂魄打散。
心里这样想着,手里更是不敢怠慢,将三清道袍的威力运足十成,只见一片有若实质的蓝色光晕出现在路长风周围,这剑阵一旦递过路长风的真武剑阵,遇着这三清道袍却是推进不动,想来这三清道袍果非凡物。
离柯见路长风在自己“青虹蔽日”的全力一击之下,也只是尽全力招架,而且刚才还似乎留有余手,不由对路长风也是大生敬意,心道这小子果然是堡主没有看错。
不过第三式‘“青虹漫漫”却是毫不留手全力挥了过去,这一次却再也看不到离柯的人在哪里,剑随人走,整个比武阵内只看见满院子的青虹剑阵。
路长风身前还是淡淡的裹着一道光晕,这道光晕在路长风的周围飞速旋转,完全将他的身影包裹在光影里面,只能隐约看见路长风在光影中镇定自若,手中玉剑随心而动不及不许,一股淡淡的青色剑芒慢慢透出蓝色光晕而来。
离柯开始只觉得眼前一亮,紧接着一种无力的感觉突然扩散开来,他奋起精神把剑阵横推开来,心里却有一种急促的压抑感觉,他知道路长风已经将真武剑阵和三清道袍的威力完全挥舞出来。
离柯这一剑使出了全身的修为和功力,一个修行三百余年至尊的修行客,他畅快淋漓地发泄起来,平生第一次把毕身所学尽情的发挥出来,淋漓而痛快。
两股强大的修为之气慢慢相遇,这一次再也没有激烈的场面,场甚至是压抑的无声的。
只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震动起来,每一个人都像站在小船行走在大河里一般波动起来,船行的摇摇晃晃,每个人站的也是尽力拿捏,布下的防御阵在强烈的冲击下,震动不已,冲天而起的沙尘迷漫了整个院子。
云蕾吓得两手握紧了逍遥扇以备不测,被父亲拉着躲在防御阵内,看见路长风还稳稳的站在院子的南方,将心放了下来。
路长风并未完全用三清道袍将离柯的青虹漫漫强大的剑阵接了下来,玉剑真武剑阵阻截了一部分威力,自己双脚腾的一下入了石头多深。
过了很久之后,烟尘散尽,石板街的地面数十条裂缝向外延伸出去,每一条都如刀割斧劈一般,这一次二人却都是尽了全力,只是一个进攻一个防守。
路长风被离柯这招青虹漫漫砸得不由有点气血翻腾,脑袋也是嗡嗡的,这连续三次暴击更是非同一般,离柯这百年的修为也是根基扎实,出手不凡。在这样的强烈攻击下竟然丝毫没事,三清战袍果然不同凡响。
离柯连续三击已是自身修为功力的极限了,这百多年的修为几乎是这三剑的精髓,心想怎么也能让路长风受点轻伤,没想到尘土落定,路长风竟丝毫无佯的站在院子里的南方,不由心中一阵气馁,道:“果然功力不凡,在下佩服之至!。”
路长风连忙抱拳还施一礼道:“那里那里,承蒙离总管手下留情了,在下深感佩服。”离柯知道路长风这样说给自己留了个大大的台阶,心里对路长风的好感便不由增加了几分。
云青在一旁看的手痒心挠,也不由一时难以耐住性子,道:“路公子,不如我们两也来比试一下?让我来亲手试试这三清道袍和真武剑阵的威力“,话未说完就想跳阵去。
可把云蕾吓了一跳,这一去路长风还能有命在,“嗖“的一下连忙从云青结的心阵防御阵里跳了起来,道:“爹,我肚子还饿了,还打呀,走吧。”
路长风总算心里松了一口气,再来可还真有点吃不消了,这一阵比试真是把自己心神打了出来。
其余几个师兄弟真是看的心旷神怡,你让师兄弟谁都得躺着出来,谁都自忖不能接离柯一招,这下路长风不仅接了三招,还招招精彩。
就连半空的泫如意对路长风这次也算满意,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往前冲就要往前冲,畏首畏尾的怎么成事,况且路长风还有肩负的责任还没开始呢?
这也只是个开始,一切尚早也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