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哪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都想要呀。
张泽成正不知如何开口,忽听老道言道:“唉,也罢!你只见了这弑仙咒的威力,尚未见识天眼通,贫道这便让你体会一下。”
这两门秘法不是一个路数,一个是害人的,张泽成刚才疼了个死去活来,自然深有感触。
可这“天眼通”,是看人的,这要怎么体会?
他好奇道:“前辈,我要如何做?”
“你这洞府中可有朱砂呀?”
这东西是修道人常用之物,张泽成哪里会没有,他连忙取来朱砂,老道又吩咐他将其磨好。
张泽成磨了整整一大碗,又听老道说,“足用了,多了也是浪费。”
这话不差,就这一碗拿到外面,就得五十两银子开外,所以凡人求道,没钱根本想也别想做。
“你将上衣脱了,盘坐在地。”老道又淡淡吩咐。
张泽成一惊,不过看老道目光纯正,不带淫邪,这才放下龌龊念头,应声道:“是!”
说罢,他将自己上衣褪下,五心朝天坐好。
他看着老道,只见对方先没有顾他,反而腾出一块地方,一挥手,地上凭空出现一个坛子。
张泽成看得大奇,他修道日浅,从未听到谁有这样的神通,竟然能凭空现物?
只是这一幕,却让他又有一丝熟悉,但具体怎么熟悉,又想不起来。
“前辈,这是何手段?此是何物?”他愣愣问道。
“此乃袖中乾坤之术,没大法力不能修习,你也不用多想了。”老道随口解释一句,也没说那东西是什么。
说完老道又唤过仆人,与他耳语几句,张泽成听不真切,只看他那仆役脸上变颜变色的。
他刚想在问问,就听老道一声大喝:“要开始了,坐好了!”
张泽成听的一震,不敢怠慢,连忙端正双盘,和每日服气时一般坐好。
此时只看那老道手指朱笔,沾一下朱砂,开始在他身上画符,同时嘴里叨念咒语。
“物秉一炁,神化无方。天目怃开,混沌魔降……”
老道此番为张泽成画符又急又快,眨眼间符箓就差几个关键之处,他咒语一变,同时点向周星关元穴、风府穴,最后点住印堂。
口中念动真言曰:“开你左眼观阴府,开你右眼览九天,鬼妖丧胆,精怪忘形,金刚速现,急急如律令!”
言讫,他冲着那仆役一使眼色,仆役纠结一下,将装朱砂那碗拿过来,去不远处的坛子那,不知舀了一碗什么。
此时张泽成已经睁开了眼,可刚睁开,他就感觉双目有些酸涩,鼻子一闻,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钻进来。
他不明就里,那仆役却早来到了他的身前,捧着一大碗黄澄澄的液体,说道:“少爷,喝吧,道长吩咐的。”
看着那浑浊发红的满满一海碗,张泽成心下就是一颤。…
他急问道:“前辈,这是何物?”
老道呵呵一笑,道:“你功行不足,若是稍后运用神目之时,见到邪祟之流,难免要惊了魂灵,此乃贫道童子尿,用了却邪是在好不过了。”
张泽成大惊失色,脑袋嗡一声,不敢置信,但他依旧怯怯问了一句。
“如何用?”
老道浑不在意,笑道:“自然是一饮而尽了。”
张泽成是极聪明的,对方只是一句话,他眼前一黑,便开始举一反三。
前辈修行两千年,既然自称“童子”,那这坛子里面装的,怕不是这些年点滴累积出来的吧?
尤其这味道刚开始还不觉奇异,此时却有些辣的慌,他又细闻闻,这下就算以他修行三年,已经筑基的境界,也差点没吐出来。
“呕哕!”
这到底是多少年的陈酿呢?
他急急就要起身,却冷不防一把被老道按住,这老道力气极大,张泽成被压的根本不能动弹。
他又想张嘴求饶,老道却一扣张泽成两侧颞下颌关节,将他的嘴给掰开了,他便再也说不出了。
“来,给你家少爷用了,不然稍后他起术法,若惊了魂灵,你便成了罪人!”
“呜呜!”
张泽成急得直摇头,示意自己宁可惊了魂灵,也不要这东西“却邪”。
他看仆人皱鼻子,直着双臂捧着,根本不敢拿在胸前,就知那陈酿有多大的劲道。
这一碗下去,自己会不会“醉”?
最可怕的是,会不会上头再要几碗?
张泽成可不觉得自己“酒品”有多好,想到可怕的后果,吓得他腿肚子嘣嘣颤抖。
此时那仆人看看挣扎中的少爷,见他怒瞪着自己,心下不由暗忖:“这是为了少爷好,回去到老爷的跟前自己也是有理!”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毫不客气给少爷灌了下去……
还未及灌进一半,只听少爷呕了一声,本端坐的身体,直直栽倒了下去。
张泽成倒的仓促,仆人未及收手,洒出的液体涂了他一脸。
仆役大急,看了眼手上的海碗,还剩下小半,怕浪费了放在一旁,然后上前摸摸少爷的鼻息,对老道言道:“道长,少爷背过气了。”
老道怒瞪了张泽成一眼,冷哼道:“不中用的东西,剩下的都与我给他灌下去,然后再取一碗来泼醒他。”
既然少爷都信任道长,仆人也不好忤逆他,只得照做。
先把余下的小半掰开嘴给张泽成灌下去,只看少爷撅着屁股颤抖两下,仆人知晓有用,连忙去取第二碗,轻轻泼洒在少爷脸上。
此时张泽成已面如涂蜡,那物粘稠,都挂在了脸上,好像包了浆一般。
受着第二碗味道一呛,他嘿呀呻吟了两声,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
待意识稍有清醒,他便要起身和老道拼了!
可刚想站起来,忽听老道笑道:“泽成呀,你别看这东西闻着不好闻,但喝下去是不是劲道更烈,十分刹口?”
张泽成猛然灵机一动,此话大为有理呀,最终要的是,老道知晓得这么详细,分明是饮过的口吻呀!
难不成,修道高深处,都要走这一步?
亦或者,童子尿用于却邪的确无比好用?
他急把自己怒火按压住,生怕被前辈看出来,脸色转换半晌,然后露出个没好气的神色,问道:“前辈,下来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