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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木头……”犹豫几番又几番后,终于在马上要走到别墅大门时,纪墨岩开口了:“你,就那个……嗯,对了。你们今天的作业多吗?”

他也不想这么怂的。但谁叫这一路而来的低气压啊,压的哪敢叫纪墨岩多说话。

可这么一直拖着又不叫回事。毕竟苏暮籽这个人的性格,真叫她当场就那么发泄出来倒还是好的了。

她当时没反应,后来也没反应。那不代表说这事便了结,彻底过去了。

只能说明,她是在把这口气忍下去,而且在持续积攒叠加,就跟叠buff似的。

指不定哪天彻底叠满,然后再来场大爆发。

毕竟原先的上辈子,纪墨岩可是太了解苏暮籽这人了。并且亲眼见过,一个曾经折辱工作场合过苏暮籽,但是几年后又被成功站稳脚跟的苏暮籽报复回去之人。

他是自认还没关系好到说能让苏暮籽今晚睡一觉就能忘了今天这事程度。

所以……

“这跟你有关系嘛?”苏暮籽面带微笑,侧过头笑意盈盈的说着。

但就那语气,就那笑脸,简直是叫纪墨岩的毛骨悚然程度更上一层。

纪墨岩:“我,我就那么随口问一问罢了。”他就知道。

果然是还在生气中。

不过也难怪。看着逐渐比他步伐迈得更快的苏暮籽背影,纪墨岩不得是再次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呢。本以为是马上绝杀的盘,结果却还能被一击反杀了。

纪皎玉可以说是天生的绅士,毕竟他从小就是那么被培养出来的。处处懂得谦让,以及去照顾周遭的,尤其是女孩子们情绪。

故也就是因为这种绅士因子,一旦在他面对起了弱者,尤其还是女性弱者时候。甭管对方有着什么理由,纪皎玉肯定是会第一个去做安慰宽慰之人。

顺便的,那时候哭的人还是钟梧彤。所以这怜惜等级上,瞬间便就又攀上了不知道几层吧。

也只能说多亏了这辈子的苏暮籽是有着重生灵魂。

不然的话,纪墨岩当时可以说是整个人神经,尤其是从胳膊到手臂部分,那崩的简直是紧到不行。

因为他觉得他得随时防止着,防止苏暮籽一个没看住,就整个人之间暴起。

毕竟别看平日里苏暮籽都是一副控制得当,以及情绪收放自如。可一旦当面对起了钟梧彤时,那冷静,淡定,这些个形容词简直便如同彻底从她身上剥离了一般。

只剩下了狂恼以及藏不住般怒火。

也就是因为这原因,才使得是前世里的纪皎玉慢慢,跟苏暮籽越来越关系渐远。

再好的情谊,也抵不过这般一次又一次如此消磨啊。

“木头你……”

纪墨岩是还想再说什么,但这点路就这么远。

苏暮籽仿佛是没听见那几个字的呼喊,推开门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地下室走去了。

到达地下室那间小小储物室,狭小的空间虽是会叫人感到压抑以及憋闷。但更多的……闭了闭眼,苏暮籽吐出一口长吸。

更多的,却也能叫人感到一阵安全。

天知道在医院那时候,她是有多么要压抑不住自己了。

真的,也就差那么一丢丢。

她就要站起身子,甩开袖子,抡圆起胳膊甩个大嘴巴给钟梧彤了。

具体原因没有为什么。但如若非要找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不爽。

不是要哭吗?那稀稀拉拉的哭算什么哭。

哭,大声的哭!她不介意给点辅助,不然谁能听得见。

可也就那时,就在苏暮籽开始悄悄右手攥拳,试图活动时。纪墨岩突然凭空咳嗽了一声。

声音还是那种挺大很难听的那种。

苏暮籽当时便瞪了纪墨岩一眼,接着缓缓松了拳头。

打人也不能现在打啊。当着纪哥的面,那她这不得是成什么形象了。

回归房间,望着眼下这一眼便能看到底的周围一圈,苏暮籽默默将手里那束玫瑰,重新搁置到了一旁柜子上。

毕竟说到底,她这里连个能装花的瓶子都是没有。

不要想了!

锤了两下脑袋,苏暮籽迫使自己忘却掉那些个不愿回想之事。

并且拉开书包,接着是迅速取出了一摞试卷。学习吧学习,不要再思考其他。

但,真要能静下心来就好了。

卷子上的各种一字一字,此刻间简直是宛如长了尖刺般。

刺痛的苏暮籽双目酸疼不已。

“谁!”

伴随着鼻音以及严重吸气声,苏暮籽冷声转过身望着那道狭小木门道:“是谁,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要紧事的话,我现在……”

“那个,是我。”木门被由外而内缓缓推开,紧接着露出一道狭小的且修长的光线缝隙。而顺着光线钻进来的,当然还有纪墨岩那张脸。

纪墨岩嘿嘿一笑,整个人脑袋眼下是全钻进来了,但身子却全然暴露在外。看样子还是未经允许故不敢擅挪动半分。

“你来做什么。”逆着光,苏暮籽的左手暗地里是毫不留情照着自己左腿腿根,突然便来了那么一下子。

因为不知为何的,在木门推开,看到来者那一刻,她恍惚间自己的眼眶是更加疼了。

而且还伴随着什么其他汹涌东西要一并而出。

古人言,以毒攻毒这算是疗法之一。

那么同理,以痛攻痛好像也有着异曲同工之理吧。

反正不管怎么样,借着大腿的这股子疼劲,苏暮籽确实是没那么再去注意到眼睛那边了。

“谁叫你未经过我同意就擅自进来的。”嗯,现在除了鼻子依旧还是不怎么得劲拉跨外,其他器官是都没什么问题了。

这么想着,下一秒的苏暮籽便是赶忙重新背过了身子,深深拿起桌上卷纸擦了一把鼻涕。

如果硬要问的话,理由她也有。就说是粉尘或花粉过敏好了。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木门被推开的吱呀作响,纪墨岩小心的迈起谨慎步伐道:“你这里,是不是还缺了一个花瓶?”

“我是想,既然花拿都拿回来了,那么若是不好好养着,岂不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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